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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的味道淡去,深呼吸一口氣,閉上眸子,腦海裡卻浮現她的面孔。
她道,看過的男子多了去了,那時候,他心中一瞬間的失控。那樣的感覺就像是自己的心愛之物被別人觸碰、把玩一樣,心頭瘋漲的情緒,衝昏了他一向以冷靜著稱的頭腦,讓他第一次那麼衝動的去吻一個人。
那個吻……
有些眷戀地以指腹輕摩挲薄唇,憑著想象去描繪她的唇形,回味那青澀的一吻。說實話,那個吻是帶著血腥的味道,鼻尖敏銳的嗅到的,可那唇齒卻意外香甜,就像品嚐桂花糕一般,有著難以言語的軟糯和難以描述的美好。
唇角,微揚起一絲可稱為笑的弧度……
原來,她也不過是嘴皮子逞強而已,那麼不知所措的反應,哪裡像是與人親密過的女子?
她的初吻,是給了他的,而他的,也給了她。
“上官鶯……”
眷戀地念著她的名字,和她相識的一幕幕閃過眼前,她的狡詐、隱忍、倔強、機智、驕傲,他以為不曾可以去記的一切,如今想來卻是如此清晰,那樣的感覺就好像剛發生在昨日一般。
她的話,也響在耳邊——我憎恨弱者!
弱者嗎?
他猛地睜開眸子,破水而出,結實矯健的身軀充滿張力宛如蓄力欲捕獵的黑豹,黑眸平視前方——那是玄天皇朝皇廷所在的方向。
“我會告訴你,任何人都可能是,但我玄淵——絕對不是!”
穿衣繫帶套靴,一套動作須臾間完成,出門召集院內所有銀甲將士,將事情一一交代後,就要啟程。
“少主,可否聽老奴一言?”白二攔在高頭大馬前,手抓住韁繩,擺明要攔人。
“說。”對於白二,他心中始終存了一分尊重。一年前的那一場宮變裡他被廢黜放逐到這裡做質子,府邸侍衛婢女血流標杵,背叛者也不在少數,唯有他,一直追隨。而他,也是唯一看著他長大的老人,唯一的,再不會有了!
他呼吸一沉,深黑的眸子望著白二,等著他說話。
昔日張揚跋扈的少年已經徹底隱沒在動盪的朝局,那一個驚採絕豔,放縱自由的玄天太子再也不會存在了。
白二眸中閃過一抹隱忍的嗜殺之意,垂眸的瞬間恭聲道,“少主就帶少許人還朝,這事來得太快,恐有詐,少主還是多帶些人好。這裡,不需要那麼多的人手。”
“本王自有盤算!”玄淵冷冷一笑,那些人還以為在經歷過那樣一場廝殺後,他還會是那個仁厚的不懂事世事的貴族子弟嗎?玩弄這些老掉牙的權術還妄想他會中計,簡直太蠢!
“少主!”白二耿直諫言,“多帶些人手,總是不錯的。”
畢竟,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
一個失勢被無故暗地裡召回的前太子,會遭受到什麼樣的待遇,可想而知。而朝裡那些一心想要他死的老傢伙,他們權勢滔天不說,背後的勢力更是盤根錯節,他此刻回只帶了這些人回去,想要東山再起,何其難!
“白二!”
玄淵手指向上官鶯所在的皇城的方向,眸中閃爍著驚人的灼熱光芒,字字鏗鏘,“我將於崛起之日,十里紅妝迎娶最心愛的女子,讓她,親口承認我是這世間唯一能與她比肩的男人!要她,為我的相伴而驕傲!”
白二自然是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誰,自從下山後他便一直致力於蒐集關於她的一切訊息,甚至為她排了命理,普天之下再沒有女子比她更適合與少主在一起了,他相信!
“少主,老奴等你的歸來!”
他不再勸,完全順從。
“駕!”
玄淵再不停留,一勒韁繩,馬鞭用力往下一抽,駿馬長長一聲嘶鳴,揚蹄,灰塵揚起,以風馳電掣之速往前狂奔。
“走!”
被選中的銀甲將士見狀,也是一抽胯下駿馬,追著他的方向而去。
一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遙遠的天邊,被滾滾黃沙掩蓋,白二依舊沒有收回遠眺的視線。
捨不得收回,心頭,既是期待也是高興。
為心愛之人而選擇強大,這個理由若是因為一般的女子,他即使冒著被少主恨的危險也要殺掉讓他惦念之人,但,那女子若是上官鶯,那就不必了。無論是武功還是聰明,她都已經超過了他為她做的預期設想,還有她是‘那個人’的女兒,唯一的……
垂眸,將眸底的神色掩蓋去,再抬起眸時已是一片波瀾不驚。
三姨娘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