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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咱現在還一窮二白呢,你真拉起了隊伍甭說攻城掠縣,你想打家劫舍都沒地兒打去,現在這個時候你召集一幫小弟唯一的好處就是吃飯時熱鬧點,入不敷出啊。等咱們到了大陸上有目標了再招人不遲。往小了說咱們現在人手也夠了,打個架罵個街調戲個婦女什麼的都有底氣了。”
朱棣一笑:“你看你這點出息。那岳飛此時召集人手又所為何來?咱看看去!”
這時許多玩家也大聲喊道:“問這麼多不如看看去,一看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戰勝紀念碑又不遠!”
這個建議得到了大家的響應,人群彙集起來,向北門外湧去。
不一會兒我和朱棣就跟著人流走到了紀念碑下面,遠遠地就瞧見紀念碑上面也挑了一盞燈,有兩個人站在塔下的大石頭上,人群呈扇形聚集在他倆面前。塔下的衛兵已經撤了,我偷偷一笑,過會兒散會了我去刻個“何必來到此一遊”去。
我跟朱棣倆晃著膀子擠進人群,一直到能看清大石頭上的那兩個人才停住。
我的眼光剛從年輕的那個臉上一掃,我心裡就咯噔一下,果然就是我認識的那個成非。他眉眼依稀還是當年的模樣,時刻向上翹起的嘴角還像當年一樣充滿自信,就是身體有些發福,當年清秀單薄的小夥現在從正面已經不怎麼能看到脖子了。
有句歌詞叫“歲月如飛刀刀刀催人老”,叫我說這還不是太確切,對於不同的人歲月修飾的方式也不一樣,對於某些人,歲月真如刀,早早的在額頭眼角刻下深深的皺紋;對於某些人,歲月是把大推子,推光了腦門上的濃密頭髮;對於我和成非,歲月是個打氣筒……
他如今鮮活亂跳的就在我眼前,所有關於他的謠言都不攻自破,我有一種強烈的想上去和他攀談的念頭,談談我班的班花,談談我倆一起抄寫的歌本,還想問問他傳說中六年級時的那個暑假他推倒了我班某女此事是真是假……可是我已經死了。胖子說我爸我媽都不會記得有我這麼一個兒子了,成非沒有理由免疫。我們倆一起經過的事也許他還會記得,但是他很可能已經完全記不起我這個人。突如其來的孤獨感深深的包裹了我,我看著成非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涯,仔細想想,現在還認識我的也只有在遊戲裡的這幾個人再加上陳胖子了,而其中的皇帝們和如雲就將是我最親的親人。我又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成非,就像耄耋(茂疊)老人在看自己年輕時候的黑白照片。那是一段我和許多人一起分享過的青春,可是現在卻只有我自己能記得他曾經的存在,就像一個徐娘半老的淫娃蕩婦在懷念她的處女啊就膜。我緊盯著成非的臉的目光深沉而複雜,還充滿了自怨自艾,他現在如果和我對上眼一定會下意識的菊花緊縮。
我又將目光轉向和成非並排站著的那個人,他的體形和麵貌輪廓與朱棣很相像,而且那種金戈鐵馬的氣息更是驚人的相似,以至於我趕緊看了一眼身旁的朱棣還在不在,才能確定不是他抹了把臉又跑到了石頭上去。
這就是岳飛啊!
我呆呆的看著他就感覺受了老了教育了。對於這個人我什麼評價都說不出來,在心底裡反覆湧起的諸多美好形容詞彙集到腦海中只結晶成了一個“英雄”。一個徹底的英雄。我的童年時奧特曼還沒來中國,岳飛這個名字以及他的事蹟無孔不入的散佈在我的四周。小時候玩的打紙片上面的圖案是岳飛,聽的評書是岳飛,看的小人書是岳飛,現在關於這個人的具體故事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可是他的名字卻已經變成了我思想的一部分。不知道這算不算一種洗腦啊?
我不禁又看了看身旁的朱棣。你說同樣都是歷史人物咋就差距這麼大捏?朱棣多丟人啊,搶小孩子的江山,我小時候把我表弟弄哭了都要捱揍呢。還殺了那麼多人,毀了方孝孺的容,這個人的名聲和岳飛還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我不禁有點好奇的想這兩個人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導致了一個名垂青史一個遺臭萬年?壞事不用比了,俺家朱哥放過的血能把黃河染紅,好事呢?岳飛抵抗金兀朮好幾十年,還忠心愛國。不過朱棣倒也說過他五徵蒙古六下江南什麼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聽李煜那個意思朱棣還是幹了點實事的。難道歷史給人定性主要是看道德分?就像小學時期末老師給寫評語似的。老子那時候聰明的很,不看書成績也過得去,但是每次把需要簽字的評語帶回家都要捱揍。想到這裡我不禁同情了一下朱棣,做十件好事也不夠那一件壞事背的。後世的人們看待前世的帝王將相時是否也帶有強烈的傾向性呢?他們鼓勵好的就是希望大家都學好的他好坐享其成,他們抨擊壞的就是希望人們都鄙棄壞的以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