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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會對外宣佈與蘭瀟谷谷主成親,聖王若是不來,我把頭下給他。”
鄭皇后還聽得有些莫名其妙,林漠遙已起身道:“母后,去睡吧,別想了。”
他回頭又對怔忡在那裡的蘇紅茶柔聲道:“小茶不累嗎?”
蘇紅茶這才反應過來,看了一眼在林漠遙身後冷冷盯著她的鄭皇后,勉強笑道:“正要去睡,已經很累了。”
她轉身朝曲湘南道:“你也睡吧,明天再來看你。”
曲湘南露出一個嘲諷的淺笑,“已經叫小童去收隔壁的屋子了,現在應該差不多,去休息吧。”
三人出來,眼見蘇紅茶朝隔壁的廂房走去,林漠遙張嘴想挽留她,鄭皇后卻道:“皇兒,母后今晚有些不太舒服,能不能扶母后回房?”
聽到這話,蘇紅茶身子一頓,然後徑直推開門,頭也不回地進去了。
林漠遙再次黯然,他們之間,為什麼成了這樣?
躺在床上的曲湘南將這一幕盡收眼底,而嘴角,終於不經意的露出了一絲笑意。
*
本來很累了,應該能一挨床枕就能睡著,可是蘇紅茶卻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難眠。她的腦子裡亂糟糟地,腦海裡已經完全被三張面孔佔據,一時總想起前世藝溪悲傷絕望離去的背影,一時又想起林漠遙柔緩若春風的眼神,一時又有曲湘南那雙總能看透人心的妖嬈眼眸在眼前晃,幾張面孔交錯又重疊,重疊又交錯,讓她深深陷入迷惘。
恍惚中,她彷彿在一片幽暗的森林中亂走,不知要到何處,也不知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夜涼如水,有陰慘慘涼嗖嗖的風颳過,一片茫茫白雪中,她往前走了好久,忽然腳下一絆,人一下子摔倒,卻撲到了一個冷冰冰的屍體上。她嚇得跳了起來,可是當風吹過,將地上屍體臉面上的黑髮吹開的時候,她登時如被電中一般,呆住了。
是一張新雪般的面容,只是這張臉此時已經了無生氣,死氣沉沉,灰白的膚色已經預示這個人已經死去多時……
她不敢置信地將地上的人扶起來,不斷大叫:“曲湘南,曲湘南……別睡了,快醒醒……”
她叫不醒他,無論她怎麼叫,他都沒有睜開他那雙妖嬈的眼眸,她覺得自己的心有一點痛,然後又一點點擴散,她有想要落淚的衝動,不知道什麼原因。
她在臉上抹了一把,突然驚得坐了起來——原來這只是個夢。
枕巾已溼,她披衣起床,拉開門,不覺走到了一間靜寂的廂房門前,有雪白的梅花熱熱鬧鬧開滿枝頭。
她把臉緊貼在冰冷的門上,低低地說,“漠遙……我很痛苦。”
明明愛過了,卻要說離別。
明明近在咫尺,卻是天隔一方。
明明想忘掉,卻又忘不掉。
她害怕,這段情會隨著時間慢慢淡去。
因為隱隱中,她有一種惴惴不安,欠了錢,她有法子還,可是欠的情,也可以不還嗎?
夢境中那一幕,明明是心痛了,難道她也可以裝作不明瞭嗎?
幾乎是到天快亮的時候,她才迷迷糊糊睡過去,但是卻被曲靜毫不客氣地叫了起來。
他將鳳邪琴放到她面前,冷硬道:“彈吧,上次就聽你彈得亂七八糟,這次給我認真點,若是再想敷衍,別怪我罵人了。”
蘇紅茶還在打哈欠,昏昏欲睡,她沒勁地把雙手放在琴絃上,“小叔,我彈琴就那麼兩下子,你怎麼能一下子要求我變得神勇無比?”
“沒出息的東西。”曲靜不知在哪裡找來一根竹條子,凌空揮了揮,刷刷作響,“我知道你的資質差,但是在我竹鞭的督促下,相信你能變得神勇,休想偷懶。”
看他一臉凌厲,不似在說笑,蘇紅茶就知矇混不過去了,不得不強打起精神。
早起的小童坐在迴廊下的欄杆上嬉笑不已,曲靜對小茶姐姐越嚴厲,說明他越是贊同小茶姐姐進曲家的門,曲三叔就是這樣,嘴硬心軟,好人惡相。
蘇紅茶白了他一眼,不得不凝神靜氣,挑起指尖,在琴上彈了起來。
這次她彈起了最拿手的哀婉不已的悲樂,感染力倒是很強,很快,周圍廂房裡的人都被她紛紛勾了出來,只見曲嬌嬌吸著鼻子悲切道:“……小茶……你你你給我停,這聲音我受不了,我的眼淚總要往下掉……”
“我也是,蘇紅茶,你能不能換個調子,這麼悲,又不是死了爹孃……”這時林含煙也從屋子裡出來了,她眼圈紅紅的,不斷用絲絹抹著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