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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吳奈略有不耐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你是不是快要死了?”
雷戰吳奈同時臉色一變。
溫七搖了搖頭,示意他們別動,閉上眼,深吸了口氣,“如果我死了,你會傷心嗎?”
蘇紅茶沒有出聲,他若是真的死了,她會傷心嗎?
她不知道,甚至有些迷惘。
溫七緩緩睜開眼,靜靜看了她很久,突然開口了,聲音很低,也很輕,“傷心的,是吧?”
她沒搖頭,也沒點頭。
只是略帶輕嘲道:“傷心與不傷心又有什麼關係?我並不愛你。”
溫七笑了笑,想抬起手指摸一摸她汙跡斑斑的臉頰,試了幾下,都沒成功,整個身體裡已經沒有一分力氣可使,只能頹然放下,聲音疲軟,幾似輕喃:“沒關係,只要你心裡還有我,哪怕只一點點,我也滿足了。”
他扭頭看向窗外,外面的天空顏色極為古怪,暗暗的發紅,像乾涸的血液,他吸了一口氣,慢慢說道:“時辰已經差不多了,雷戰,火戰,馬上開始吧。”
蘇紅茶不知道他們要開始什麼,但是絕對是不好的事情。
果然,雷戰起身的時候,從溫七手裡接過了一把聖匙,不用說,這把正是他趁她昏迷的時候搜過去的。而緊跟著,就聽見外面不斷傳來巨大的人叫馬嘶聲,是這片黑紅的土地上來了更多更龐大的騎隊。
黑夜降臨,天空一輪血月俯瞰大地。以往空曠的草原上,此時已鐵馬金戈,銀色的鎧甲在月夜下散發出森森寒光。
燕王和沐商以及東華赫爾斯王子的人馬傍晚上已經抵達,而西武兵團在夜無歌帶領下也相繼抵達。各方心懷鬼胎,各有所謀,但是此時的僵持並不能滿足於那些野心勃勃的人。
燕王一干人等遲來,並不知道那邊的獸群與這邊的人馬曾發生過什麼,而為了他的帝王大業,他不得不先向西武太子丟擲橄欖枝——叫信使傳了他的信,說只要幾方面合作,若能開啟聖城之門,得到那最新式的殺器,他們可以盡釋前嫌,一起共謀天下霸業。
此舉並不合林漠遙之意,正想拒絕,曲湘南卻忽然看出了端倪,若燕王沒有一分把握,絕不會發此豪言,建議他先掏出燕王的底細再說。
於是兩人書來信往,林漠遙方才知道,原來燕王敢發話的憑據就是白芳華。此時白芳華因怨恨已經投靠了燕王,也就是說只要勾起燕王的野心,白芳華的聖匙必定會交出來,瞭解到此,他與曲湘南終於是會心一笑,此事竟是順利得出乎意料。
戌時一刻,兩方面終於碰頭,由林漠遙出面,在斷定燕王這方面還未察覺吳奈以蘇紅茶為人質要挾他們拿出聖匙之前,將兩方面的利益先行大膽談妥。
有曲湘南環伺在側,不僅燕王,包括端坐其旁一臉冷笑的白芳華,也覺得這兩個青年俊傑對於共同開啟聖城之門,各憑本事去取新式殺器的事答應得太過爽快。因為據她瞭解,林漠遙一直以來都反對來開啟聖城之門,而曲湘南更不用說,當年是他的二叔好不容易才封鎖聖城,如今林漠遙毒已解,只要蘇紅茶不再為救他而出力,曲湘南也沒有道理來開啟聖城之門,他們突然改變態度,難道中間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眼見燕王就要與林漠遙簽下共同開啟聖城的商議書,她不由大喝道:“慢著!”
燕王頓住筆,回頭看她,“白小姐還有什麼話要說?”
白芳華的目光自林漠遙和曲湘南臉上一一掃過,慢慢說道:“燕王先不急,我覺得,這裡面有幾件事讓我想不太清楚。”
曲湘南在她對面挑了眉梢,笑吟吟道:“這是共謀利益的事,這天下的宏圖霸業就擺在眼前,也不知白小姐還有什麼疑慮要問清楚?”
白芳華警惕地盯著一臉淡漠的林漠遙,笑道:“這件事的疑點簡直是太多了,第一,太子不是一直反對開啟聖城的麼?眼下為什麼又改變了主意?第二,不知道前些天被墨音取而代之的蘇紅茶在哪裡?據說兩位對她都是一往情深,為了這個女人,兩位可謂就是情敵,何故會在此一唱一合,好像親兄弟般,難道……是她出了什麼問題?”
她一席話,不得不讓兩男對她刮目相看,這女人的眼神之犀利,果然不同凡響。
林漠遙看著案几上寫好的商議書,一臉漠然,帶著一絲尊貴王者所有的氣度:“沒錯,為了大陸百姓的安危,我本是反對開啟聖城,可是,事實好像總與我的想法背道而馳。”
他眼神凌厲地射向燕王和作為沐商兩家代表的兩位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