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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伙咯咯直笑,笑時還有一對深深的酒渦,眼珠烏黑,可愛極了,她不由打心眼裡喜歡這麼個新生命。逗了一會,便笑道:“不知道有這麼可愛的小傢伙,不然我一定要帶個值錢的東西送給他,算了,我下次來的時候再帶過來,一定不能怠慢了他。”
如花忙不迭道謝,又聊了一會關於林漠遙和白芳華的事,白春水方瞭解他姐姐的近況。沉默了半晌,忽然說道:“我姐姐對小姐做下的事,我先要替她說聲對不起。當初如果不是為了我和如花,事情說不定也不會變成這樣……”
蘇紅茶搖了搖頭,“不是任何人的錯,一切都是聖王在暗中操控。你姐姐做的事,自也有她的立場,是是非非,我現在也不想去論斷,但是你們現在這樣,卻叫我擔心不已。”
這些話題越說越沉重,幾人不免都唏噓又難過。為了調轉氣氛,如花先笑了起來,指著另一間廂房道:“小姐,竹影在那邊休息,過去看看她吧。”
蘇紅茶點了點頭,隨她進去,只見廂房光線暗淡,青紗帳低垂,裡面靜悄悄地。如花把帳子掛好,就看見竹影靜靜躺在那裡,一張臉蒼白而尖瘦,神色依然淡漠,睜著眼,靜靜望著自己。
她坐在床沿,眼裡漾起溫柔的笑意,輕喚,“竹影……”
竹影淡淡地回了一聲,“小姐來了。”
蘇紅茶點了點頭,聲音竟開始有些哽咽,“是,我來了,對不起,我知道得晚了,讓你又受了好多苦,對不起……”
當初是自己從林漠遙手中把她要過來,後來她就馬不停蹄的為自己做事,直至出京城,卻因為自己的原因,如今被啞姑弄得不能下地走路,都是自己虧欠了這個少言寡語的少女。
她忍不住落下淚來。
竹影伸出堅實而略帶粗糙的手指,輕輕揩掉她的淚珠,“別哭,怪只怪竹影沒用,沒有好好保護小姐,小姐一哭,更讓竹影感覺無地自容。”
“不是,是我不好,讓你們到現在都還跟著我受苦,被我牽累,是我感到愧疚……”
她身邊的人被鉗制,蘇紅茶感覺快被壓抑得喘不過氣來,不待竹影再說,她就掀開了她的被子,卻看見她一雙腿緊緊地蜷曲在一起,像一個畸形兒一般,竹影急忙把被子拉上,有些慌亂道:“小姐別看,沒什麼事的。”
蘇紅茶望著她極力掩飾的驚慌,努力讓自己不去理會忽然狂湧而上的憤怒和傷心,胸口像有千萬把刀的戳絞,“為什麼會這樣?以後還能走嗎?”
太殘忍了,都是啞姑下的手嗎?她怎麼幹得出來?
竹影不敢看她的眼,別開臉,沉默著。
如花難過地介面道:“我們也不知道,只知道她每天都會有一段時間全身上下跟被人抽了筋一般疼痛,滿床的打滾,小姐如果有什麼辦法,能先讓竹影不再每天受這種痛苦都好……”
蘇紅茶握住竹影和如花的手,堅定道:“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他把竹影治好!”
*
天黑的時候,凌無雙並沒有來接蘇紅茶下山,來的是伍德。
依然被帶回到凌無雙獨居的那間特殊寢宮,獨自用過飯,就端了杯茶,想坐下來靜等他回來。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鋪著兩張平板床的臥室裡照明用的居然不是蠟燭或油燈,是在壁頂各處都鑲了夜明珠,那種瑩瑩的光華將整間屋子照得朦朦朧朧,似真似幻。
看來這間房自他們出去後就沒人進來過,因為早上起床的時候她沒有折被子,他的也一樣,被子上面還扔有換下的髒衣物,床頭櫃上的碗碟依舊散亂,旁邊的大衣櫃敞開,全是男子的衣袍,或許是因為早上凌無雙隨便取了衣,幾件袍子都被拉得歪歪扭扭的絞在一起。
她不由皺了皺眉,偌大的聖宮,威風的聖王,竟然都沒能安排一個人給他收拾?
以前藝溪也是這樣,只要有她在,他便什麼都不管不顧,衣服,書,鞋襪到處扔,她就必須得每天一收,擱得兩天,家裡就會跟放牛場一樣凌亂。
本想安靜坐下來,或是叫人進來收,想了想,還是自己動起了手——對於這樣一間居室,她實在好奇得要命,如此熟悉的場景,一切都好像回到了前世,她沒辦法置之不理。
她先是收了碗碟,鋪床折被,然後幫他把換下的衣物放到外面用熱水浸泡,同時再把衣櫃收拾整齊,再拿了抹布,把地面抹乾淨。不一會,房間裡就變得乾淨整潔,她不由抹了抹額角的汗,笑了,好久沒做過這種家務事,竟也是暢快淋漓。
凌無雙回到居室的時候其實已經很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