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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還抽菸喝酒,幾乎都快成了一個廢人。
羅娜哀求,如果他這個最重視的姐姐不去勸慰,他的整個人生就毀了,求她一定要救救方藝溪。
聽到這個訊息,她既愧疚,又在猶豫,雖然方藝溪是為了她才受重傷,可是這不正是她期望看到的嗎?當年後媽在她的媽媽死後沒幾月就進了門,與爸爸一起生活,可知道那種被背叛的滋味?說不定,母親的死就與她有關,爸爸嘴上說喜歡媽媽,媽媽才去世,他就領了另一個女人進來,佔據了所有屬於媽媽的回憶,她恨,恨後媽,恨爸爸,還恨方藝溪這個後媽耍手段欺哄爸爸得來的弟弟。
她一直都在想著要報復,現在不是正好嗎?後媽眼見自己的兒子癱瘓,她是不是很傷心?爸爸見後媽傷心,他是不是也很難受?
現在是她勝利了,她不是應該以勝利者的姿態去後媽和爸爸的面前舊事重提,對他們冷嘲熱諷,讓他們對他們曾經犯下的錯後悔嗎?
摸摸心口,眼前不斷晃動著藝溪在懸崖上堅定圈緊她的神情,那些事,到這最後一刻,她居然做不出來。
她想不出那個陽光少年現在每日關進黑暗的屋子裡抽菸喝酒不愛惜自己邋遢頹廢的樣子,也想不出以後再也聽不到他露出明媚的笑臉叫她姐姐時的樣子,這一刻,她和發現許多有關他從小到大的生活點滴竟全都印在了腦海,包括他的黏乎,他的膩人,他的撒嬌,他的哭泣,他的歡笑……在她心目中,她真的有把他當一個仇敵的兒子看待嗎?
三天後,她回到了B城,她的突出其來,震驚了他。
她顧不得他的自尊,顧不得他的措手不及,更不管他自我感覺的狼狽,幫他剪髮,給他刮鬍須,剪指甲,把他從上到下的清洗了一遍,完全是強制性的。
他趕她走,甚至不合乎情理的罵她,她沒有理他,給他做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在他的房間另開了一鋪,方便每晚都能照顧他起夜。
期間,不管他說得多難聽,她都只是默然以對。
在一次他摔東西的時候碗的碎片扎傷了她的腳,方藝溪終於是忍不住哭了。
他說,他從來沒有感受到過從她那裡來的溫柔,她每天為他做的事,他不知道在夢裡幻想過多少回,他怕這一切都是夢,他怕他成癮,等戀上這種感覺後,她又會無情的轉身而去。
自感覺他長大後,她第一次將這個哭得傷心欲絕的大男孩抱在懷裡,她柔聲告訴他,這不是夢,她真的希望他能好起來,像以前一樣,追著她的步子滿世界的跑。她喜歡看他健康的樣子,她要他一定要堅強,他頹廢的樣子會讓她愧疚心疼得恨不能代替他受傷……
她的話讓他安靜了。此後,他接受了她的康復治療的建議,她會給他按摩,從飲食到生活起居,都由她一個人來調理,讓他由成天躺在床上,坐上輪椅,漸漸能下地拄柺杖行走。
這中間,不管她做什麼事,他的目光總是圍著她打轉,他似乎感覺他一直是活在夢境裡,時常會掐自己的腿,來證明他的真實感。
她的臉上也不再是冷漠,事無鉅細,她把他照顧得無微不至。
兩人同室朝夕相處,耳鬢廝磨,由以前那種生硬的相處方式,漸漸變成了心有靈犀的默契傳遞,往往一個眼神,一個微笑,一個手指的小動作,就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要什麼。
那段時間的生活,是他們有生以來一段最溫馨的時刻,他看書,她就奉茶;她做飯,他就擺碗筷;他坐下,她就給他揉腳;她躺下,他就給她捶肩。兩人一同起床,一起看日出,又一起牽手觀日落,閒看花開花謝,時間像靜止了一般,幸福就留在了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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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漸漸升起,清晨的陽光帶著秋日的慵懶,透過窗子布簾照射進來,窗外的鳥兒嘰嘰喳喳的鳴叫著,聲音清脆悅耳,帶著讓人心曠神怡的感覺,一切似乎都回到了以前的美好。
當蘇紅茶從一陣身心愉快中含笑醒來時,她幾乎還沉浸在那夢境中。
她懶懶地伸了個懶腰,睜開眼,只覺眼前一亮,簡單明快的天花板,淺灰色的牆壁,右邊是奶油色的落地窗簾,光潔的月白色地板,還有自己正躺在一張舒適鋪著四件套的藕色平板床上,那些高高的頂梁,雕樑畫棟,硃紅色柱子,木製窗子,繡花錦被等等所有的古香古色一律不見!
她一驚,難道她一夜之間又從古代穿越回了現代?
她記得這種樣式的床,這種格調的牆壁窗子地板就是方藝溪曾經住的房間所有。她記得她的床的左手邊就是一張床頭櫃,隔著一張床頭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