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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煙,不讓他為難,她選擇了退走。
這一刻,他更瞭解她了,而心底,更多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敬佩。
他明白,像她這樣的人,往往把尊嚴看得比性命還重,溫七一再如此對她,分明就是在拿一把利刃將她的尊嚴一片片割碎,她卻仍做了對她最不利的選擇,當初,他果然沒看錯她,這種柔中帶剛的女子,豈非正是他所尋?
其實從第一次見面,他就感覺她是個極有主見很會為自己打算的女孩子,或嘻笑怒罵,或裝痴賣傻,哪一樣不是那般鮮活明亮?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忽然就頭腦發熱,心想著要守護她臉上那靈黠燦爛的笑容,所以,他不會讓她再受苦。
什麼事,他都願與她一起抗,他相信她柔弱的肩膀,能暫時抵擋溫七任何的壓制。
只要給他一點點時間,他依然會把她完整無缺地帶回來。
相信他。
這是他在她挺著背脊堅毅離開時傳遞給她的最後一個眼神,他知道她看懂了。
在眾目睽睽下,還未與鎮南王世子拜完堂的新娘子跟著安國公的七公子走了,書呆子林世子還很沒氣慨地打著揖送人家出門,簡直是將鎮南王的臉面丟盡。同時喜堂一片狼藉,賓客四散,將這個震驚朝野的訊息迅速傳播出去。
一時間,整個京城裡都如炸了鍋一般,人們四下奔走相告,茶肆酒樓人滿為患,紛紛都在談論著訊息中的三個人,當然,鎮南王世子成了最大的笑柄,更被評被整個落日城最窩囊最沒血氣的書呆子。
而溫七,本就是一大惡少,如今更是惡上加惡,成了萬惡之首。至於女主角蘇紅茶,已經沒有人對她下評語了,因為從古至今,他們都未見過比她更無恥的女人,這種女人,他們不屑將她掛在唇角舌尖,那會汙了他們的嘴……
*
漆黑的夜色裡,萬物沉悶而綿長。
雨後仍有激烈的長風橫貫整座樹林,從西而來,肅殺冷冽,捲起少年冽冽翻飛的紅袍角,吹過他烏黑紛揚的長髮,直如一尊地獄魔使,冷冷睨視匍匐於泥地上的一男一女。
層雲積厚的夜空,有黑色的巨鳥飛過上空,翅膀撲朔,淒厲的叫聲劃破長空,驚起更多已歇巢的夜鶯。
十丈開外,有嗜血的長刀閃爍著森寒明亮的光芒,如破月芒星,映著腥紅的燈火,好似幽幽鬼火。青甲鐵衛肅然而立,目光警惕地四下游移,決不放過任何可能威脅此地安全的外在力量。
蘇紅茶與紅袍少年並肩而立,一襲剪裁合體的紅裝更是勾勒出她纖細的身材,神色冷漠地看著地上卑微如螻蟻的男女。
“蘇小姐,對不起,那日……是藥奴不對,故意趁著公子不備,扮作公子的模樣騙了你,請蘇小姐原諒藥奴的自作主張,藥奴也願意為自己的過錯受任何懲處。”
藥奴以頭搶地,聲音木納,慢慢將她那日的所作所為說了出來。
蘇紅茶不語。
雷戰緊握拳,指骨泛起青白,他也以極低沉似壓抑住即將暴發某種能量的聲音緩緩道:“那日到天香樓,雷戰對蘇小姐所說的話,都是雷戰的主意,公子毫不知情,如果蘇小姐因此而對公子產生了任何想法和誤會,雷戰願以死謝罪!”
蘇紅茶輕扶了下額際垂下的髮絲,淡淡道:“你們不用對我說明什麼,一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很難有挽回的餘地,現在不管你們怎樣做,都與我無關,請不要在我面前說什麼懲處責罰之類,我更對你們的命不感興趣,請走吧。”當日的失望和傷心已過,她已不是她,就如以前對方藝溪一般,她心硬如鐵,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不可能還找得回來。
溫七眉心緊皺,手一揮,“你們兩個先下去,做錯了事自有懲罰,等以後再說。”
藥奴與雷戰相繼站起,顧不上身上的汙泥,默然退走。
樹林裡更加安靜了下來,除了嗶剝的燃燒的火把聲。
這是一個離京城較遠的郊外樹林,他們所站的地方,幾步開外就是一座房子。在房屋前稀疏的樹木上,高懸著紅紅的大燈籠,燈籠上規整的貼著雙紅喜字,妖嬈的紅色,映得這方圓之地憑添幾分嬌豔的詭異。
房子是鏤雕精細簷垂金鈴的房子,廊下也掛了一排大紅燈籠,從窗子裡對映出紅通通的光亮,可想而知,裡面亦是豔紅一片。
蘇紅茶木然一笑,溫七要幹什麼?
微涼的夜風中,溫七將她單薄的身體拉進懷裡,撫莫著她的髮絲,低低道:“小茶,我知道,我說多少遍對不起,你都會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