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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的生意雖然不像那些繁華地帶的酒館青樓那般紅火人來人往,可也是熱鬧非凡,往往出入這裡的人,都非富即貴的有錢人。
確實,普通人家的人,吃飯都困難,誰有精力去玩這些高雅的東西?
而來這條街的,不僅僅是以買賣為主,還有些是切磋技藝的,有些是故意來給想扮高雅的高官拍馬屁的,更有些人是想以此來攀交情的,反正如果真正有大手筆交易的話,常常都有不能見光的黑手在暗地裡操控,與高官總脫不了干係。
前些日子,陸玲瓏看蘇紅茶在畫舫上贏得了一把鳳尾琴,聽說太子宋嶽還為此去找過蘇紅茶,她心裡極為不舒服。
幾天前,有個台州來的富商想託陸丞相在臺州謀個一官半職,出手極為闊綽,說如果所求官職能成的話,願意重金與陸丞相。
陸丞相當時心動,可是東華律例,在職官員不得受賄,如有發現,一律革職查辦。
正好陸玲瓏在長樂街和琴坊物色到一把音質非常不錯的古琴幽冥,價值不菲,便讓陸丞相托富商把那琴悄然買下來,然後說是琴行要舉辦一個琴藝比賽,勝出者可獲此獎。
富商樂滋滋的一一照做,於是陸玲瓏選了個不熱不冷的好日子,將太子和京中比較有份量的王孫公子邀約過來,準備在長樂街一展她的琴藝,然後光明堂皇的將古琴以獎品的方式抱走,來個變相受賄,同時又可以博得太子和眾位王孫公子的青睞,一舉兩得。
此時此刻,長樂街上人頭擠擠,聽說了舉辦琴藝大賽的一些小姐們也聞訊趕來參加,不過,她們不知道,就算她們技藝再高,都不可能把那把古琴抱得回去,要是她們知道那把琴早已經是陸玲瓏的囊中物,現在擺在那裡只不過是做做樣子,第一展現她的才華,第二可以順理成章的幫她老爹受賄的話,打死她們都不做這種給人當陪襯的事。
蘇紅茶和林暮語走到長樂街的時候,琴藝大賽正進行得如火如荼,一些商鋪的老闆也忍不住伸著脖子朝那邊張望,林暮語好不容易擠到古芳齋前,正好陳老闆在色眯眯的摸著他的小鬍子朝斜對面的和琴坊仰望。那裡,一個粉衣少女隔了一層珠簾,正在運指彈琴,琴聲悠揚,下面不斷傳來叫好聲。
林暮語一拍陳老闆的後背道:“老陳,我來了。”
看得正入神的陳老闆嚇了一跳,回過頭來一看是林暮語,眼睛裡立即閃過一道異光,目光一掃蘇紅茶,古怪的一笑,“林二少這麼時候來,是不是把東西也一併帶過來了?”
林暮語揚了揚眉,卻沒說話。
陳老闆笑臉一收,沉聲道:“怎麼了,二少爺,我看你兩手空空,莫非想賴了我的玉壺春瓶?”
“不是不是,我林二少向來說話算話,怎麼會賴陳老闆的帳?”林暮語忙擺手,拉著陳老闆進到鋪子裡,然後指著還站在外面的蘇紅茶說道:“關於玉壺春瓶的事很複雜,不如讓她來告訴你怎麼回事。”
陳老闆兩眼一瞪,“複雜?怎麼個複雜法?借了要還,這麼簡單的事,還用得著一個婦道人家解釋麼?”
說著,他又忍不住朝蘇紅茶瞟了一眼,蘇紅茶今天一身搶眼又嫵媚的紅衣裙,加上她淡雅的氣質,更是比那些精雕細琢嬌俏的小姐受看得緊。
站在外面的蘇紅茶並沒聽他們說話,也沒聽樓臺上美妙的琴音,只是盯著隔壁漱芳齋外面的告示仔細看了兩眼,回頭見林暮語指著她說話,她才步進古芳齋對陳老闆道:“陳老闆,很抱歉,那隻玉壺春瓶可能不能給您還回來了。”
陳老闆大驚失色,“為什麼?那可是我的鎮店之寶,沒了它,我這生意還有什麼做頭?”
蘇紅茶硬著頭皮道:“那隻玉壺春瓶已經被我不小心打碎了,現在實在沒辦法給陳老闆還出來。”
陳老闆大怒,“沒有玉壺春瓶,你們來幹什麼?難道想我就這麼算了?”
林暮語兀自從桌上倒了杯茶悠閒地坐下,“別這麼說,老陳,上次你不是給我出價是六十萬兩銀子就賣的嗎?現在瓶子沒了,最多就賠銀子給你,難道你還能要了我們的命?”
陳老闆冷哼,“不敢,可是我看到銀子沒?光只會嘴上說,不拿出實際行動來,我如何相信你們會賠我銀子?”
林暮語哈哈大笑,“銀子日落前必定送到。”
陳老闆冷冷道:“我怎麼能相信你的話?”
林暮語翹著二郎腿斜眼看著蘇紅茶,“這位可是我新進門的嫂子,如果老陳不相信日落前我大哥會送銀子過來,不如先讓我嫂子坐在這裡等,這樣可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