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頰帶著沉重與疲憊,“這些年來,為林家也做過不少事,可是現在畢竟已經垂垂老矣,再沒有精力和豪情壯志,有些東西,我還是交回給世子吧,這些東西每在手裡多拿一天,就擔驚受怕一天。好在現在世子已經能夠獨當一面,老朽已無不放心的地方,也算是對得起老主子了。”
林漠遙待要推辭,洪老擺了擺手,筆直朝他內院的書院行去,夜無歌對林漠遙說道:“也好,我們現在正擔心的是他這一塊,如果洪老能把名單和帳單一起交出來,既了了他的心事,也算了了我們的心事。世子先過去,我還是到後面桑園瞧瞧,看看到底是不是有人在搞鬼。”
林漠遙點頭,“你去吧,小心一點。”
夜無歌應了聲便匆匆離去,蘇紅茶與林漠遙跟上洪老,不一會,便到了後面較安靜的院落,一排屋宇間,洪老推開了一扇緊閉著的書房門。
“世子先進來等一下,等老朽把已經準備好的東西一齊交給你帶走,以後,老朽也可以安養天年,不再每日操勞。”
洪老將兩人請進書房,又重重嘆了口氣,就掀簾走進裡面隔間。蘇紅茶在擺設簡單的書架前油了黑漆的椅子上坐下,到處打量,“漠遙,洪老現在有意交帳,會不會有點不妥?”
林漠遙站在書桌前拿起一本帳冊隨意翻了幾下,“我並沒有要洪老交帳的意思,不過我看得出來,他現在很不安,如果因為我們林家的事把他置身於危險之中,我又於心何忍?這段時間是非常時期,如果能讓他避開一些暗藏的危險,自就不會把他放在風口浪尖。放心吧,等事情回落,像洪老這樣的人,我還是照樣會重用。”
蘇紅茶點了點頭,“只希望無歌能順利找到洪欣……”
陡然,她只覺身體一震,從她所坐的椅子後背突然“卡卡”彈出兩道像蛇一樣的東西向她身體纏來,她一驚,欲待站起迅速閃開,未料腳底一空,整個人頓時朝下急速墜去。
正在翻閱帳冊的林漠遙聽聲有異,扔下冊子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探身抓向她手臂,電光火石間,未料她的身體已遭像蛇一樣的東西綁在了椅子上,椅子重逾千斤,他沒能將她帶離,整個身體反而也隨同鐵椅一齊向下摔落。
而在同一時間,頭頂傳來“哐當”一聲,天光就此被關住,而他們所墜入的空間,已變成一團漆黑。
林漠遙身形在半空中急變,單手撐在椅子扶手上,一手抄向蘇紅茶被扣在椅上的腰身,儘量讓她的身體不接觸在椅面上,希望能在墜地的時候減少衝擊力,不讓她被震傷。
此一動作只在一瞬間,蘇紅茶身子一僵,一股溫暖而令人安定的氣息自林漠遙身上傳過來,隔著一層的衣料,感觸到他瘦削而堅韌的骨骼。
可是就是這樣一副看似單薄的身軀此時卻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將漆黑一片下隱藏的危機以及墜落之勢下的兇險一起阻擋在他身體之外,她再也不能被傷到一分一毫。
時間彷彿過了很久,卻又只是在一剎那,鐵椅再次劇烈一震,已是重重地撞擊在地面上,擊起嗆人的煙塵。
漆黑的空間是一片死寂,唯剩貼緊在一起的兩個人紊亂的心跳聲和呼吸聲。
良久,蘇紅茶艱難地從林漠遙懷裡抬起頭,往後微仰,驚魂未定地低聲道:“漠遙,你還好麼?”
下一瞬,她感覺到了他胸腔的震動,聲音沙啞,“我還好。”
聽到她的聲音,林漠遙似乎立即鬆了口氣,放開她,緩緩蹲下去在黑暗中摩挲著她的臉,擔憂地問道:“小茶,有沒有哪裡受傷?”
蘇紅茶搖頭,“我沒事。只是……你為什麼要救我?”那麼危難的時刻,她第一次看到了他的身手,敏捷度與他的若不禁風完全不成比例。
林漠遙在黑暗中輕輕咳嗽了幾聲,“或許洪老的目標並不是你,若是我,我怎麼會讓你因我而受傷?”
說完便站起來,從懷裡摸出火摺子吹燃,亮光一閃,已看清他們身處的地方——一個四面用巨石砌成的地下室,石壁上不知道為什麼非常的潮溼,林漠遙伸手上去一按,還有點打滑,可是地面上又沒有水,不知道這溼氣是從哪裡來。
蘇紅茶吃驚道:“不是說洪老是與你祖父南征北戰很多年的老人麼?他為什麼要備下這麼一間地下室?這裡既不像儲備東西的所在,又不像是用來關人的,他究竟要幹什麼?”
林漠遙的眼睛在火光下十分明亮,像是璀璨的寶石一般,一個人在危險之地,不僅沒有驚慌,反而更是神采奕奕,讓人倍覺他氣度雍容不凡,蘇紅茶不由心頭暗贊不已。轉而又覺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