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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碎的長髮,感受著她的體溫,吮吸著她獨有的香氣,寧願自欺欺人的相信她是在為他吃醋。
直到他感覺不是在幻境,所有的怒氣都煙消雲散,才低聲喚道:“小茶……對不起……如果讓你把我想成那樣,我願意重新給你解釋,如果這些是讓你想與我劃清界線的根源,我願意接受一切你對我的懲罰……”
這一剎,蘇紅茶所有的委屈似乎都找到一個渲瀉口,喉嚨裡卻又似被什麼東西堵住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林漠遙抱緊她顫抖的肩,把她緊緊的按在胸前,襟口上很快就被染溼了,他低著聲音道:“我與含煙並沒有不清不白,她只是個喜歡惡作劇的妹妹。與墨音更沒有做見不得人的事,我們只是為曲公子的事在一起商談,如果你不願意看到,我答應你,再不與她見面就是……”
他等著她給他迴音,可是她就是不說話,但他的心裡沒有惱怒,沒有了嫉恨,此時已經柔軟得像一彎春水。
是的,他寧願看到她對他發怒,說明她對他不是無動於衷。他喜歡看到她因他而流的淚水,因為只有那淚水裡,才略略含有一絲絲或者是更為渺小的感情。
他寧願把這種不真實的幻想當作真實來看待,就好比中了迷魂藥一般失去了自我辨別的能力。
只有看到她的淚珠,他才能從中找到一些其實極不可靠的安慰。
這種愛,真的很卑微,他卻甘之若飴。
就在他以為她再也不願對他說話的時候,她忽然抬起頭,抹乾了眼淚,像在為她的失態解釋一般,“我不是要你這樣那樣,我只是要一份尊重。”
林漠遙定定地看著她,好一會,才道:“沒有人不尊重你,好,如果你的舉動只是緣起於我的錯誤,我道歉。”
蘇紅茶也不說接受與不接受,只是低下了眼簾,讓人無從知道她在想什麼。過了一會,才聽她低聲道:“你的傷……好些了麼?”
她的睫毛上還粘著細細的水滴,微微顫抖。林漠遙的心也跟著顫抖,情不自禁的用手去觸控那如蟬翼般的輕盈,輕道:“那點傷算得什麼?我到竹院去養傷,是因為其他原因。這次搬去竹院,是師叔強制我過去的,短時間內,我都會住在那裡。”
蘇紅茶定定望著他,仍沒有說話。幾日不見,他似乎憔悴了很多。
林漠遙在她的目光注視下,心底忍不住又酸又苦又甜,撫著她的眉眼,像對待最珍貴的瓷器那般,“我以為你會去竹院看我,可是我望眼欲穿,都沒看到你的身影,等來的,卻是一張又一張你把我賣掉的單子,小茶,再不要這樣……很傷人,你知道嗎?”
他知道她不屑於對他的話點頭或搖頭,徑直牽起她的手道:“今晚是我瞞著師叔偷偷出來的,走吧,機會難得,我彈琴給你聽。”
他忽然不想再計較一些瑣碎的事,她恨他也罷,棄他也罷,反正在死亡未真正帶走他之前,他就是要像只癲皮狗一樣纏著她,如果死亡忘記了他的存在,他願意就這般跟她耗下去,什麼都不去多想。
怡然居,如銀的月光下,擺放著那架鳳尾琴。
他讓她坐在杏花樹下,然後至琴案前,抬起修長的手指,試了下音,垂下頭,一首頗多惆悵的鳳求凰盈盈而聲: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
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蘇紅茶看不清他的眼神,卻能看清他修長光潔的手指在細細撩撥著琴絃,好像在輕撥著某根敏感的心絃般,叫人迷惘又彷徨。
她怔怔地聽著,只覺琴音漸漸又變得甜蜜而纏綿,柔糜萬端的徘徊在耳際心田,她的眼神也跟著變得軟了下來。
也不知聽了多久,琴音忽然滴落,她還未反應過來,林漠遙就在向她招手,“過來,看你聽得雲裡霧裡的樣子,讓我覺得很受打擊,不如我來教你。”
她搓了搓手指,有些膽怯,畢竟上次碰琴,就被八哥罵了個人仰馬翻,這次就算她不怕吵醒別人,恐怕他的耳朵也受不住她毫無章法的彈奏。
林漠遙乾脆起身把她拉至琴案前,站在她身後,身子前傾,雙手放在她兩手旁,低聲道:“其實琴也不難彈,首先要把坐姿調好,然後手臂抬起,手指自然下垂……”
他說著話,殊不知,兩人距離拉近,耳鬢廝磨,男性所有的氣息已經緊緊將她包圍住。蘇紅茶只能感受到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