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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有些緊張,“是……出自蘇紅茶之手。”
宋歡手一僵,終於停了手,緩緩轉過頭來,麥色俊朗的臉上有了驚色,“你沒有看錯?”
“屬下絕沒看錯。”
宋歡幽潭一般的目光連閃,好半晌後才道:“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妾寫出了新曲而已,也不算什麼奇怪,不過她之後的行蹤,要繼續關注下去,一刻都不可鬆懈。”
“是。”
第4章 種因
從風華閣出來,方怡手裡提著一個大紙包,腳步邁得更為輕快,估計如花和啞姑很久沒吃到這麼好吃的糕點了,等下回去,要讓她們大餐一頓。
正待轉彎,不料從旁邊突然撲出一條人影,她條件反射地斜身一閃,才險險避開來人,定睛一看,原來是一身土布衣的啞姑。啞姑是一個頭發灰白、背有點駝且臉上還有一大塊刀疤的啞巴,所有人都厭惡的稱她醜婆婆,不過她待蘇紅茶倒好,也是蘇紅茶的奶孃,所以嫁到王府的時候,啞姑也隨了她來。
啞姑此時一臉焦急,嘴裡嗚嗚地直拉方怡的衣袖,方怡不知她有什麼事,忙皺眉問道:“啞姑想拉我到哪裡去?”
啞姑手裡又比又劃,卻也比不出個所以然來,見方怡仍不能理解,急得頭髮根都快豎起來,乾脆一扯方怡的手臂就往前面奔去。
方怡無法,只得跟在她後面瞎跑,經過秋風院,後花園,練武堂,再往前,就是通往廚房的石徑,這時,一陣淒厲的慘呼聲從前面傳過來,再近些,就能聽到“啪啪”地敲打聲,又沉又重,就如敲在人心版上一樣。
慘叫聲有些熟悉,且夾著女子驚恐的大哭聲,方怡心裡一緊,帶住啞姑的身形謹慎地蹲在一旁的花草叢裡,撥開綠枝朝聲音傳來處望去,這一望,頓時如遭雷擊,憤怒的火焰一下子就躥得老高。
廚房前面的天井上,此時已圍滿一大堆丫頭婆子,中間空出的一塊地上,兩個粗壯的婆子正揮著兒臂粗的木棍朝地上乾瘦少女的手臂死命打著,每打一下,少女就慘呼一聲,她的臉上嘴上都是血水,手臂上更是血肉模糊,周邊的黃土地上,已染滿鮮紅的血跡。
在兩個婆子不遠,卻有兩條大黃狗正爭搶著一大塊肥肥的豬蹄。
而這個正被打得去活來的少女,正是早上說要到廚房裡找點吃食的如花,看來,是她東西沒找著,被人歹了個正著。
“杜媽媽王媽媽,這小賤蹄子手腳如此不乾淨,給我狠狠地打,今天不廢了她的手,都道我劉玉霞治下無方,今日不來個殺雞敬猴,往後恐怕有更多效仿者,治了她,等下我們連她的主子都一併問罪。”
一張楠木大椅上,大夫人挑著蘭花指,漫不經心的拈著酸梅往嘴裡送,一邊居高臨下的朝揮棍的兩個婆子發號施令。
其他人噤若寒蟬。
方怡的手指甲全掐進掌心,她感覺不到痛意。
她從來不是一個亂髮同情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人,相反,她還相當自私,善於用虛偽的外殼將自己包裹得嚴嚴的,從來沒有出過一次紕漏。就如前世很小的時候,媽媽病死了,爸爸沒等上兩個月就把新媽媽娶了進來,她當時就笑得天真無邪,翹著小嘴圍著新媽媽又叫又跳,把新媽媽哄得前後找不著眉眼。
後來生了弟弟,她的嘴巴仍然乖巧著,沒能讓新媽媽對她有一絲厭惡的機會,好似她毫無心機只是純真快樂的愛著家裡的每一個人。
其實她的內心是冷漠的,沒有大人的時候,她會把弟弟晾在一邊,一個呆呆的坐著;新媽媽和爸爸吵架的時候,她會把弟弟推到大人中間,然後再遠而避之,靜靜地欣賞著那一家三口哭鬧爭吵怒罵的熱鬧場面,她認為比看電影裡的極速時刻還愜意過癮。
她就在那種戴著面具的環境下長大,她也想著自己會一直無情的冷漠下去,可是現在如花的血刺痛了她的眼,她的喉嚨裡有一股熱氣在往上衝。
她按住啞姑,緩緩自花叢中走了出來,低頭垂目。
“大夫人,請您大人大量,饒瞭如花這一次。”
大夫人鳳目一挑,白蔥般的指尖兒輕託尖俏的下巴,輕啟朱唇:“賤蹄子的主子來了,也好,一併在這裡將總帳算了,免得夜長夢多,以後不好打發。”
方怡深深吸口氣,緊緊咬住嘴唇,將滿腔的怒意都吞了下去。臉上很自然的堆起了怯怯的笑,“大夫人管著廚房,我們這些小人物再嘴饞,也不敢給大夫人添亂,只是如花到廚房裡來,也是受人指使,大夫人再打她,其實也沒找到罪孽的源頭。”
大夫人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