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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前的準備。
太子宋嶽早知四夫人的出場序號,而且他也確實把注押在四夫人身上。自大夫人陷害事件後,五夫人因手傷,彈琴時不再那麼流暢,六夫人由於失了舞衣,普通的衣服穿在身上,已是信心大減,舞姿大不如前。唯獨四夫人每天坐在小院裡,悠然自若的彈著從未聽過的琴曲,雖未唱出聲,卻能聽出那曲子的悠長婉轉,而且燕王也極力舉薦她,於是才下定決心將重注押在她身上,希望她不會令他失望。
“不知此次太子有沒有像他們一般下注呢?”
端王宋啟程微眯著眼看著臺上,似不經意地問旁邊的太子宋嶽。宋嶽微微一笑,“端王不是隻顧政事麼?此次怎麼還關心起這些不起眼的小事來?”
端王仿似沒有聽出裡面的譏諷之意,緩緩端杯喝茶,“政事自然要關心,只是偶爾也需要娛樂一下,若日日對著一些看不順眼的人,是人都會覺得疲累,太子你說是不是?”
宋嶽眼底一沉,正要反唇相譏,人群中突然出現了一陣喧譁聲,“四十三號出來了,原來是四夫人,今天的裝扮竟然比去年順眼得多。”
“不過她不是以歌喉見長麼?今次怎麼彈琴?”
“難道她得了高人指點,琴藝突飛猛進?”
宋嶽亦是一驚,抬目朝臺上望去,不由眼前一亮。只見一身素白紗裙約摸十八九歲的少女站在臺上,她身材高挑,面板白嫩,雙眼水靈而似多情,卻讓人感覺一股愁緒難開的憂柔,正是四夫人,在王府中真正算是首屈一指的大美人。
四夫人盈盈站在一架琴案前,朝下面深深一禮,便款款坐了下去,手指開始輕挑琴絃。
要說在四夫人的光芒之下,自然不會有人注意她身後提著一個花籃的細腰女子,一般情況下,這樣的女子就是個配襯。
可是此女卻與別人有不同之處,她沒有花式繁多的服裝,髮式也是簡單嫻雅,目光並不因被人注視而驚慌,只是流露著淡淡的憂傷。身段也不豐滿,甚至偏瘦弱,卻讓人無由感受到一股比主角更哀傷的氣場,明明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給人的感覺,她才是真正的主角。
而更讓人覺得注目的是,她輕紗覆面,在藍紗籠罩下,面龐如煙似霧,若隱若現,好似在逗人一探究竟般,真真勾人心魄——男人便是如此,越是朦朦朧朧令他們看不清,他們就越想看。
當一陣急促的琴音響起的時候,與會的人都不約而同的靜了下來,齊齊盯著臺上的兩個女子。
隨著琴聲逐漸清晰,藍紗女子點著碎步從花籃中拈起紅豔豔的花瓣翩然舞了起來,憂婉的歌聲亦隨之凌空飄蕩。
“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遊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秀簾。”
琴聲如鳳竹輕吟,歌聲哀婉徹肺,舞步亦是在片片灑落的花瓣雨中惆悵輕點,臺下的人如同被點了穴般,同被這歌這舞震驚住,偌大的場上除了歌聲琴音再無其他不協調的雜音。
“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愁殺葬花人,獨倚花鋤偷灑淚,灑上空枝見血痕,願奴脅下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
吟唱到此,琴音忽轉,女子的舞步一變,藍色紗衣的長袖滿天飛甩,隨著這舞袖的甩動,她的身影也在一片藍色光影中,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天盡頭何處有香丘,未若錦囊收豔骨,一抔淨土掩風流,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汙淖陷渠溝。”
眾人為那詞曲為之沉醉……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臺上去的時候,坐於女用席的陸玲瓏收回視線輕輕瞄了一眼不遠處的太子宋嶽,當即眼裡就閃過一道酸澀的暗光。臺上不過是燕王府裡的兩個侍妾而已,值得他堂堂太子看得那麼目不轉睛麼?明明剛剛都在與她眉目傳情,轉眼怎能因為其他女人而流露出讚賞痴迷的目光?
再觀其他的男人,也是怔怔的看著臺上,就連從來對女人不假詞色的溫七,眼中也神色變幻,分明是心有所思。
陸玲瓏微閉眼,她不能容忍宋嶽直鎖藍紗女子的目光,亦不喜歡別人搶走屬於她的光芒。
她掩住嘴唇輕輕一咳,後面立即就有一個目光帶著刀鋒般銳氣的女子與她心意相通,沉沉地點了點頭,然後從一個布袋裡掏出一個雞蛋,手腕暗運勁,雞蛋脫手而出,直朝臺上正在飛舞的藍紗女子砸過去。力道極狠又準,相信只要砸中的話,不僅能將人嚇壞,說不定還能將人砸傷。
第19章 花宴(3)
當雞蛋往臺上砸去之際,不遠處二樓的一間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