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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聽說,你料理這些野意兒很有一手!”
縱橫看著康熙爺,微微一笑,點頭道:“好!皇阿瑪,您就等著瞧好兒吧!”說著,俏皮的眨眨眼。
到了熱河這幾日,太監宮女們都在私底下竊竊私語,說萬歲爺身子似乎有恙,雙腳都腫了起來,胃口也不大好,而且因身上不適已經到熱河之後就未曾翻牌子招人侍寢了,據說連太醫都領了嚴旨,不可洩露病情,想他老人家即便如此,卻還是不能休息,仍要殫精竭慮的處理國事。縱橫早就覺得有些不忍心,可是又覺得憑自己是無能為力的,此刻他老人家開口,讓自己能盡一份力,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一匹駿馬在林間賓士,通體漆黑,毛色閃亮,猶如一匹黑緞一般,只有四蹄上是雪白的顏色,加上奔跑間比一般的馬還來得飄逸健美的身姿,看起來就如賓士在雲間一般。
只是馬背上的人,卻並沒有顯出瀟灑愜意來。
四阿哥只覺得渾身發燙,如被火燒,額頭上的汗水一串串的匯合流下,越過眉毛,滴進眼睛裡,讓他覺得眼裡熱辣辣的發疼。他用力的眨了眨,覺得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溼透了,貼在面板上,很不'炫'舒'書'服'網'。這是他一向都討厭的感覺,可是此刻,卻顧不得這個了。他用力甩甩頭,可是毫無幫助,沒有在腦中找到半點的清明,只口中、喉中一股鹿血的腥臊之氣越發重了,惹得胃部不適的翻攪越發厲害起來,幾乎要嘔吐出來。他一手按住胃部,另一手緊緊地攥住馬韁,穩住有些搖晃的身體,感覺手心裡被硌得發疼。
水……清涼的水,大量的水……
這是他目前所需要的,也是最最需要的。
這是哪裡?
四阿哥眯著眼仔細的看了看,四周還是樹木和草地,卻分辨不出方向,只隱約的感覺到自己似乎已經遠離了狩獵的區域。
不管在哪裡,都好……只要遠遠的避開太子的人……
他粗粗的喘著氣,任由馬匹奔跑,一直向前、向前……
不知如此奔跑了多久,他感覺胯下的愛馬緩緩地慢了下來。
四阿哥定睛看了看,終於瞧見了他渴望的水。他咽咽口水,覺得嗓子火辣,像是乾涸的井,於是迫不及待的翻身下馬。雙腳著地,膝蓋發軟身子一晃,不得不伸手拉住馬鞍,藉此來穩住了身體,這才站住了。
踉蹌著,他向前奔了十幾步,到了河邊,顧不得鞋襪溼透,彎下身軀,猛地用雙手撩起清亮的河水,使勁兒地激在臉上、頭上。
反覆幾次之後,他感覺身體裡積壓的熱燙似乎緩解了一些,頭腦中的理智也慢慢迴歸。
他仰起頭,閉著眼睛,平復著自己的呼吸。面上的水珠滾動,如一隻輕軟的小手在臉頰扶過;陽光暖暖的,不知怎麼的,他的腦海裡竟忽然浮現出縱橫那張調皮輕笑的小臉。
不管對誰,她總是不吝嗇給與一個美麗溫暖的微笑。可是,只有面對十四弟,那樣的微笑裡才會流露出一種女子看著愛人所獨有溫柔婉約的韻味……讓人深深沉迷……
想著,忽然間,四阿哥覺得才剛剛壓下的熱流又再次在體內攢動起來,四處流竄,竟比剛才的勢頭還要猛烈,且漸漸匯聚起來,向下腹部集中,形成一股難以控制的力量……
他鎖住眉頭,突然張開雙眸,咬著牙,有些氣憤。
因為他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即使是少年輕狂的年紀,他也一直是一個對於情慾沒有太高期許的人。這麼多年來,在女人身上,他的感情一向剋制,甚至可以稱之為謹慎。因為他始終相信,女人之於雄圖大業只能是絆腳石。只是……面對縱橫這個女子,他卻越來越失去原來的堅持……即使他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只要達成夙願,那麼她只能是屬於他的。可是每次面對她,他的剋制力就如潮水衝擊堤岸,隨時都有被突破了缺口的可能。
這絕非是一個好兆頭!
四阿哥跨開大步,迅速的向河中走去,直到河水淹沒了腰部以下,才停了下來,然後再次彎下身子,掬起一捧水,自腦門上淋下。
是因為太子的那碗鹿血,一定是因為這樣!才會讓自己失控的!
他一拳捶在水面,激起一片水花。
突然,他身子一顫,頓住了。
隨著慢慢舉起的雙手,他看見自己手上多了一件東西。
那是一條長長的青色紗巾,隨著河水盪漾著起伏著慢慢的流過,卻被他的雙手製止了它自由的方向。
這……那麼眼熟……就像是……
再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