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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拉扯,那笑聲忽然停下來,他輕輕吸著氣,努力不想表現出不適來,眼神再次悄悄地瞄向在他心裡無比偉大、崇敬的皇阿瑪。
當他看到康熙皇帝微微皺起眉頭的時候,下意識的縮縮脖子,臉上顯得有些委屈,眼神裡很是無辜。
縱橫心裡覺得有些可悲,於是,伸出一手拉過康熙皇帝的大掌,絲毫不顧在場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也假裝沒有看見康熙爺臉上出乎意料的表情,將她另一隻手一直拉住的那隻小手,放在了大掌上頭,看著十八阿哥,微笑道:“你皇阿瑪很擔心你,你要努力好起來哦!”
十八阿哥的眼睛看著自己手被放在皇阿瑪的掌心裡,整張臉都閃亮起來,眼睛中那種生命的活力旺盛起來。他在不自覺中摒住了呼吸,生怕一個喘氣也會打擾了這一刻似的。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十八阿哥的生母密嬪不自覺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連康熙爺都覺得這一刻,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動作、表情來回應。
面前他的兒子……那雙還帶著稚嫩的眼神裡除了以往那樣如對神明般的崇拜外,還多了一些別的東西,一種讓他心裡多了身為人父而感動的東西……
他緩緩地收緊手指, 將十八阿哥的小手輕輕的包裹起來,道:“對!別讓朕擔心,你要好起來!”對於任何一個子女,他都不曾說出過這樣的話。在今天之前,他以為他是說不出這樣的話的,可是,當縱橫那樣做的時候,這一切變得自然而然了。
“皇阿瑪!”十八阿哥一下子撲進康熙皇帝的懷裡,短短的胳膊圈著他的腰,在腰側兩隻胖乎乎的小手握成緊繃繃的小拳頭,關節都有些發白了,把他皇阿瑪身上明黃雲錦的袍服攥在手心裡。
本能的,康熙皇帝的抬起手,摟住了十八阿哥的小小的肩頭……
縱橫站在旁邊,看著,笑了……
這天夜裡,胤禎和縱橫的帳篷裡
胤禎側過身,用一隻手撐起身子,看向睡在床鋪內側的縱橫。均勻的呼吸,放鬆的表情,她像個小女孩,沉沉的睡熟了。
胤禎柔柔的笑了一下,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太陽穴處,放下手中為她扇風的摺扇,然後輕手輕腳的下了床。
只點了一支蠟燭,胤禎就著燭火,開始寫奏摺。
靜靜的,時間在悄悄的流淌著。
過了約半個時辰,胤禎依舊看著那些文字,一隻手伸出去,拿起了一杯茶,開啟蓋子,喝了一口。
已經被放冷的茶湯,早已失去了茶香,而是在口腔和喉口留下一種苦苦澀澀的味道,實在不怎麼好喝。
胤禎皺皺眉,把茶杯輕輕的放下,轉過頭看了看床上的縱橫。
靈兒還睡著……
時近三更,天色暗沉,藉著微弱的燭火在搖晃著,胤禎看見縱橫整片的裸背,只有一條墨綠色肚兜的綁繩橫在背後,濃烈的顏色更襯出後背的肌膚散發著珍珠般的光澤,又像是上好的暖玉雕刻而成似的。因為太熱,那條薄毯被她推到了腰腹之下,連一雙大腿也都伸了出來。只有腰臀部位被藏在毯下。可是,側面有致的曲線卻是藏不住的,讓人更加不由自主地生出想要衝上去把那條薄毯扔下床的衝動!
胤禎看著,莫名的覺得燥熱起來。
算了……冷茶也有冷茶的好處,也省得再去叫小喜子,萬一送茶進來吵醒了她可就不好了!
想著,胤禎又拿起茶杯大大的灌了兩口。然後,輕嘆一口氣,他走過去,輕輕地幫她把毯子往上拉了拉,迫使自己把視線從她美妙的身體上移開。
因為自小修煉上乘內功的緣故,她不太怕冷也不太怕熱,柔軟身子抱起來冬暖夏涼,讓人'炫'舒'書'服'網'極了。可是有了身孕之後,也許體質有了些變化,她變得畏熱起來。看著她沒精神,胃口不好,睡也睡不穩,胤禎真是心疼極了,有時候甚至在想,或許……壓根沒必要要孩子嘛!不過,這樣的話,他可不敢在縱橫面前說。不然,縱橫一定會生氣的……他可不願意讓縱橫生氣。
“錚、錚、錚、錚!”金屬的敲擊,穿破暗夜的寂靜響得刺耳,似是一把利刀劃破了長空。
縱橫被驚醒了,猛然坐起來,心裡一沉,問身邊的胤禎:“什麼聲音?”
胤禎仔細聽著,外頭又是“錚、錚、錚、錚”,四聲傳來:“是在扣雲板!四聲……是四聲!”
小喜子的聲音從帳外傳來,音量不大,但是有些發顫:“爺、夫人,十八阿哥他……病逝了!萬歲爺有旨,命各位阿哥速速前往送行!”
胤禎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