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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圈兒。
縱橫皺眉,喝了一聲:“宵兒!下來!”
一大一小兩個人這才瞧見她,停住,同聲喚著。
“夫人……”
“媽媽……”
小喜子把肩頭上的小孩兒放下來。那小孩兒眨眨大眼,對著縱橫,恭順道:“媽媽,我……去後院找哥哥和妹妹一起讀書……”說著,轉轉眼珠,就要轉身往回走。
縱橫卻道:“站住!”上前,一下子摘了小娃娃頭上的帽子,道:“金朝!又穿哥哥的衣裳幹什麼?現在學會騙人了?你還有什麼壞事兒不敢幹的!上樹下河,東跑西竄,這一城的孩子,不管比你大還是比你小,都讓你欺負個透!還老讓人家宵兒背黑鍋!你到底想幹什麼?還惦記著大鬧天宮不成!”
金朝抓抓自己頭髮,道:“媽媽……就算人家是孫悟空,您就是張大爺書裡說的如來佛!”說著,蹭過來,抱著縱橫的腿,歪著頭,笑得無比甜美純真。
“拍什麼馬屁!把衣服換下來,看我讓你阿瑪打你!”縱橫提著籃子往後院兒走。
金朝作勢抬手解釦子,應著:“這就換……這就換……”
她站在原地,目送縱橫進了後院兒,放下手,輕輕一笑,轉轉眼珠兒,喃喃地道:“阿瑪才捨不得打我……誰讓我長得像媽媽您呢……”說完,轉過頭,賊賊一笑,膩死人的叫了一聲:“喜子叔叔……”
縱橫穿屋兒進後院兒,只見大冷的天金天卻脫了個光膀子,只穿著條深藍色功夫褲子,紮了褲腿兒,手裡一把亮閃閃的銀斧,輪圓了架勢,運足了氣,力道十足,呼呼作響,動作瀟灑如流雲繞身,而氣勢卻渾然霸氣,可力拔山河,驚天動地。一個個成年男人雙手才能環握粗細的實木樁子,頃刻間,銀光所過之處,一枚枚一指寬、半尺長、薄薄的木簽出現,噼哩叭啦的掉在地上一堆,足有好幾千根。
縱橫問:“天!你這是要幹什麼?用你師傅教的開山斧劈柴火?那也不用劈這麼細啊!”
金天收了勢,理所當然道:“妹妹說,紙書透墨,氣味兒難聞,還割破了她的手指頭。又說,自古孔孟之道,都是以書簡教化眾人。沒聽說過孔子的三千弟子讀紙書的。這紙書都是後人忘了祖道,不堪為孔孟所苦,故而離經叛道,讀書人難免一代不如一代。所以讓我做書簡給她瞧,才能讀得進書去!”
縱橫皺眉:“她才多大!懂什麼孔孟之學!成日不肯讀書,也不肯學武,就連女孩子的針黹都不肯學一學。只知道胡作非為!你做大哥的不管教,還陪著她胡鬧!”
金天心裡暗道:“您又哪裡肯讀書?哪裡會針黹?也沒見什麼不可以的……”雖這麼想,卻不敢說,只能披了衣服,低頭往前面走了。
縱橫再往裡走。
牆根兒底下,有一三歲孩童,白衣白褲,頭戴黑色圓帽,臉色白皙,五官俊秀,跟剛才前院兒見得金朝一般無二。
此刻的他皺著秀氣的眉峰,抿著殷紅的嘴唇,瞪著一對兒烏黑透亮的大眼,瞪著牆角一根碧油油的小草,一動不動,滿臉嚴肅,靜得似沒有喘氣似的,配上那張小臉兒,就如同廟裡塑的、站在觀音娘娘身邊兒的金童子似的。
縱橫湊過去,看了看他的小臉兒,輕聲道:“宵兒,瞧什麼呢?”
金宵沒什麼表情,眼神也沒動一下,只冷冷道:“草……”
“草怎麼了?”縱橫瞧了兩眼,實在沒什麼特殊,沒看出所以然來。
金宵沒有回答,半晌,就在縱橫覺得看不下去的時候,忽然伸手把那草拔下半根來就往自己嘴裡塞。
縱橫一驚,忙拉住他的小手,道:“宵兒,你要……幹什麼?”
金宵道:“妹妹說,我連這個草也認不得,當不了大夫。我翻了莫師伯給我的醫術,真沒有這草的記載!我……神農氏嘗百草。李時珍也嘗百草!我也可嘗這草,就能知道了!”
縱橫聽了,忙搶了下來,道:“這就是一般的野草……沒什麼療效,自然醫書上沒有記載!你嘗它做什麼?”又咬牙道:“準是朝兒這丫頭!真成了這家裡的小祖宗了!”
金宵、金朝因是雙生子,所以身子比一般孩童弱了些。尤其是金宵,先天不足,隔三差五的臥床、吃藥。後來,經莫離開了藥方調理了兩年,到如今,兩個孩子已經跟常人無異,金宵更是不再受病和藥的折磨。
所以,他常常纏著縱橫給他說莫離的故事。
神醫美少年仗劍走江湖,跟書裡說的故事似的,任誰聽得多了,都覺得佩服。所以小小的金宵雖未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