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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漸漸沙啞的時候,那扇門終於開了。
猛然的,縱橫感覺的自己發冷的身子被從背後緊緊的抱住了。她喉嚨一哽,歌聲嘎然而止,眼眶忽然熱了起來,同時感覺到一行溼熱沿著耳後一路順著脖子流進了衣領。
她沒有回頭,只聽胤禎啞啞地在她耳邊說著:“願意、願意!讓我如何對你說不?那比死還難啊!不管是上天註定的緣分,還是機緣巧合的錯誤。你來了,我就永遠不會放開你。我只要你!下輩子、下下輩子、生生世世……不管你怎麼變,也不需要什麼暗號,我只要第一眼看見你,一定就會認出你!我的靈兒……”
院門外,眾人視線不到處,一道明黃的身影僵直的立著,修長的大手裡一道明黃色的卷軸跌落在地,滾了開來,攤開的絹面上寫的是:“兒媳博爾濟吉特氏縱橫聰慧恭謹,深得朕心,特賜鑲黃旗滿籍,封號貴妃,常伴新君之側。欽賜!康熙四十七年九月。”而左下角,赫然是康熙爺的玉璽大印!
康熙爺留下的遺詔已經全都毀掉了,點滴不留。可是……他卻唯獨留下了這一份!因為這一份遺詔,可以讓一切變得順理成章。只是……萬萬沒有想到,原來她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局!
那麼,她所做的選擇依舊是……
第二天,高德庸在替皇帝更衣的時候發現,雍正皇帝的右手手心裡有一排細細的傷痕,看那樣子竟是生生的被自己的指甲摳出來的……
本章音樂:林慧萍 愛難求》
第97章、身陷混沌
紫禁城,養心殿
安靜,極度的安靜。宮燈照亮了明黃的光輝,可使空氣裡那種氣氛似乎到了冰點,慢慢的凝固。
御案上一杯清茶,隨著白白的水汽散著茶香,慢慢的、慢慢的白煙嫋嫋變細,然後終於散了去。案後端坐的男人從繁複的奏摺裡略抬了抬眼,看了一眼坐在堂下的女子。
她微微含著頭,散下的黑髮如練,略略遮住了眉眼,只看得到鼻尖和下巴以及那一張小巧的嘴。此刻,唇色是有些發白的淺粉色,唇角則是緊緊地繃著,讓他心裡忽然覺得有些柔軟起來。
真的要那麼做麼?
縱橫似乎感受到了從案後射來的視線,忽然轉過頭,正對上雍正皇帝那雙的眼睛。漆黑的眸仁如寒潭,可是背後卻隱隱的有一絲閃動的暖色。
她有些心悸,下意識的眨眨眼,再看時,卻發現他已經把視線轉回到手裡的那份奏摺,似乎轉眼間已經沉浸其中,表情是全然的嚴肅認真,自然而然地皺起眉頭,在額心形成一個深刻的川字。
到底他把自己招進宮來是為了什麼?小太監傳的口諭,說是病床上的德妃要見她……可是,她已經在這裡坐了大半日了,別說德妃,除了那個穿著明黃色袍服一言不發的男人,什麼人也沒有見到啊!難道……就是為了這麼晾著她麼?
縱橫看看頭頂的彩繪畫,又看了看桌椅板凳,再看看架子上的書籍,最後眼睛掃過身邊一張小几上放著的那個茶杯,晶瑩如玉的白瓷,幾乎透明,杯身上彩繪著一對逍遙的紅鯉魚,又有金色在杯沿和杯蓋邊上勾著邊兒。這隻茶杯,跟案後那個男人手邊、時不時湊到嘴邊的那只是一模一樣的,赫然是一對兒呢!她心裡有些異樣的感覺,一直沒有動手去碰過它。此刻,午膳沒有吃的她實在是又餓又渴的不行,咬了咬唇,伸手去拿那茶杯。
“來人!”雍正帝突然出聲,嚇了縱橫一跳,手一抖,差點把杯子碰灑了。好在,她功夫好、反應快,好容易才扶住了……這東西一看就不便宜,更何況還是御用品,叫她怎麼賠得起?
縱橫有些嗔怪的略略皺眉,斜眼看了看御座上的雍正。只見他的視線依舊似粘在手中的奏摺上一般,只是不知為何,縱橫總覺得此刻他的薄唇一角有些微微的上翹,似乎含有一些得意的味道。
她這頭揣測著,高德庸已經走了進來,雍正淡淡地吩咐道:“換了熱茶來。”
高德庸忙應著,將他手邊的杯子收了,又把縱橫剛要端的那杯一併收了去。
小氣!喝你一口茶……還不是民脂民膏!真是!怪不得愛抄人家的家呢,果然是個錢串子!以往,倒是沒看出來。
縱橫嘴角撇了撇,心中暗想著。卻聽見雍正在高德庸已經抬起腳來準備退出去的時候,又說了一句:“先弄些桂花蜜的甜豆花兒來。”
高德庸愣了愣,只因為他所知道的雍正是很少吃甜食的。今兒倒是主動吩咐了要吃這個,真有些怪。
“喳!”畢竟他還是瞭解這位主子的,所以淡淡了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