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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的一雙鞋子拌了一下,要不是縱橫伸手拉住,他必定摔到地上去了。
小人兒差點摔倒,卻半點兒沒有驚慌害怕,從縱橫雙臂間抬起的小臉兒還帶著笑,看見縱橫也看著自己,馬上開腔道:“美人姐姐,你睡醒了阿?你真懶,怎麼睡了那麼多天?”
門外一個旗裝麗人踩著花盆底兒,追了進來:“暉兒,你慢點兒!”
縱橫認出是四福晉烏喇那拉氏,笑著禮貌的點了點頭,此時又見烏喇那拉氏身後,四貝勒也跟了進來,立馬斂去了笑意。
烏喇那拉氏走到近前,道:“多謝縱橫妹妹,若不是你捨身救了弘暉,我……我可就活不成了……”說個眼圈就紅了。
縱橫最怕見這個,忙道:“不用客氣。救人是應該的事。”
烏喇那拉氏用帕子拭了拭眼角,道:“瞧我……暉兒,娘在家是怎麼教你的?”說著把一直抱著縱橫胳膊的弘暉拉起來,讓他站好。
弘暉想了想,道:“美人姐姐,我已經想好了,等我長大了,娶你做我的福晉。”在場的三個大人聽了都是一愣。
烏喇那拉氏開口道:“這孩子……胡說什麼呢……額娘教你說的話呢?”
弘暉摸摸自己的後腦勺,道:“額娘不是說了麼,讓兒子記得美女姐姐的恩德,有朝一日要好好的報答美女姐姐……額娘以前不是說,能嫁給阿瑪就是上天給您的恩德嘛?那我把她娶回家,天天看著她,報答她啊!”
烏喇那拉氏臉一下子就紅了,倒使本來略顯古板的五官顯得秀麗起來,透出幾分嬌態,沉聲道:“我……皇額娘好一段時候沒見過弘暉了,前兩日還唸叨呢。我這就先帶著弘暉去給她老人家請個安,也免得擾得縱橫妹妹不能好好休養。”
四貝勒道:“去吧!這宮裡的奴才,我還有幾句話要叮囑,稍後就到!”
烏喇那拉氏點頭道:“是!縱橫妹妹本不住在這宮裡,奴才們表面恭順,實則心懷不軌的也常有,爺考慮的周到。”說完跟四阿哥行了個禮,慢慢的起身間望了縱橫一眼,見縱橫也正看著自己,略勾了勾唇角,最終沒有笑出來,只能點了點頭,就一手牽著弘暉先走了。
花盆底兒的聲音漸漸遠了,屋裡只剩下縱橫和四貝勒二人,相隔十來步,都是沒有說話。
直過了半盞茶的工夫,四貝勒開口道:“十三弟……那日回去就覺得不適,後來聽說你出了事兒,一口氣沒上來就暈了過去……昨天聽說你醒了,沒什麼大礙,才算能吃喝了,今兒看著才略好了些了……所以沒來看你。”
縱橫心裡愧疚道:“四阿哥,請您多費心照顧他吧……”她說完笑了,又道:“我知道,我不說,您也會好好照顧他的。您那日說的對,是我害了他,您是對他好的。今後……我不會再去……招惹他了……”
四阿哥沉吟了一下,點頭:“好!從此……我會告訴他,忘了你……”
“謝謝!”縱橫道。
四阿哥停了一停,道:“這句謝謝本該我說的。謝謝你救了弘暉,也謝謝你……放了十三弟一條活路。”
縱橫苦笑:“愛新覺羅家的人,只有你們自己能放自己罷了……”她抬眼,看了四阿哥一眼,意有所指:“四阿哥也是如此。”
四阿哥心中一痛,眼中深沉如海,道:“我會記住你的話。”說完向門外走去,走了幾步,停了下來,卻不轉身,問:“弘暉說,你跟他說,我罪過大了,是何意思?”
縱橫答:“子不教,父之過。他頑皮不聽話,自然是您的罪過。”
四阿哥聽了,略笑了,卻沒讓縱橫看見,舉步走了出去。
縱橫看著他的背影,發現他的肩頭很寬闊,平平的,這一點很像康熙爺,能給人一種安全的感覺。
又過了一日,縱橫再也呆不住,嚷著要出宮去。奈何蘇麻喇姑雖說是慈眉善目,看起來好說話的很,可是不管縱橫怎麼樣,卻硬是軟硬不吃、油鹽不浸的。縱橫好說歹說,她只有一句話:躺好了,歇著吧!
縱橫實在沒法子,彆彆扭扭的躺在屋裡,一整天都是一臉氣呼呼的樣子,藥沒肯吃,就連飯也沒好好吃。入了夜,蘇麻喇姑每日例行的去佛堂裡唸經拜佛。縱橫推託累了要睡,就把屋裡的宮女都支了出去,這才一下子從窗戶飛身出來。
縱橫是標準的路盲,這碩大的皇宮,走到哪裡看著都是紅紅的牆,她更不知道東西南北了,繞來繞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走著走著,正覺得鬱悶,竟聽見一線琴聲,悠悠揚揚。縱橫雖不大懂,但是在她耳裡聽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