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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很無理取鬧,可我也有感覺,也會覺得難過,當生死關頭,陪在我身邊的卻不是我愛人,而那個一直為我默默付出的人,卻為了救我受了重傷,如今是死是活還不知道,我怎麼能不暴躁?!
春風很軟,也很暖,可我的心底卻充滿寒意:“蹙離,其實你還是老樣子,在你心裡,最重要的一向不是我,也不是你自己,而是天下蒼生,可我也會難過,我不是一件物品,你可以隨隨便便把我丟給誰,你一句交給你了,就把我丟給白芷,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拖累你?”。
他像是被尖針刺了一下,那麼明顯的顫抖令我覺得,有一絲心軟,可想起白芷剛才那麼虛弱的樣子,我卻無法原諒他。
我在臉上擺出個笑容,想必那笑容難看得緊,可我不想讓他看到我流淚。
“洛嫣,地保家在哪裡?”。
“你瘋了,花九!你如今這副樣子要是被村人發現,會很麻煩”,她尖聲道。
“那又怎麼樣?!反正我死我活也不會有人在意,被抓去了總好過這樣每日裡提心吊膽,而且我那麼笨,的確是個累贅”,我苦笑,眼角的餘光卻偏瞥見蹙離那張臉上痛苦的表情。
他似乎很想說什麼,可只是那麼長久的凝視著我,卻終歸什麼都沒說。
他還是老樣子,也許我不該怪他,既然我愛他,是不是就應該接受他所有的優點和缺點?
可我就是做不到在聽到那句話後,還能平心靜氣的,甚至是開心的和他說:“對,你做得對,你可以心無旁騖的去拯救蒼生,我的生死不用你操心,為了蒼生我就算死也值得”。
也許我只是個自私的妖精。
我從他身旁走過,暖風揚起我的發,有一絲兩絲髮拂過他臉頰,在我們錯身而過的時候,他突然伸出手來,一把扯住我胳膊。
他的手用力有些過度,毫無疑問的止住了我前進的腳步,我停下來,笑著問他:“你還有話說?”。
他長久地凝視著我,那雙深潭般的眼中,盪漾起兩汪水,我突然覺得臉上身上的肌肉都已僵硬,就連牽動嘴角,在臉上擺個笑意都那麼難。
“你還有什麼話說?”,我再次問他,心卻沒來由的抽緊。
就像是有一雙手一直在攥著我的心,那種痛,遠比刀傷劍傷難以忍受得多。
也許他只是解釋一句,或者只是說句我不是累贅,我都可以原諒他,可他卻只是攥著我的手,那麼用力,似乎是力氣小了,就會失去什麼不能失去的東西一樣。
他的嘴唇嚅動著,那張線條極優美的臉上說不清是悲是喜,良久,他只是垂下頭去,終歸是沒有我期待的,哪怕一句關心的話。
我連冷笑都不能,只是用力拽出被他緊攥著的手臂,“刺啦”一聲,那可憐的羅裙袖口被生生扯斷,他攥著那半截袖口,痴痴的出神。
我突然發現,原來在傷害一個心愛的人時,自己更難受。
我拉上洛嫣,駕著祥雲高高的騰起來,看著雲下還在原地站著的蹙離,恨自己不該發火,卻又覺得壓抑。
他沒有追上我,也許我的死活在他心中,真的不重要。
我想也許村人看到我以後會大吃一驚,張家村長久以來不能破解的迷案也許可以都推到我頭上,一個長著翅膀的女子,恐怕真的是他們這些平凡村人,一輩子見到的,最奇怪的事吧?
可有時候總是事與願違,當你想要死的時候偏偏就死不成,同樣,當我想要被村人發現的時候,卻忽然發現件妙極了的事,這村子裡居然靜得不像話,街上也沒有行人,難不成村人都提前知道了我是妖,所以迴避了?
村子裡家家關門閉戶,也不知是都出去了?還是因為什麼原因悶在家裡,可幸好地保的家裡還有人。
我和洛嫣跳下祥雲,門大開著,可我卻不敢上前,只是覺得雙腿像是灌了鉛,竟不能挪動半步。
洛嫣扯我的胳膊,示意和我進去,可我卻對著那靜悄悄的門內一切,突然騰起了無數不祥的預感,那麼安靜,怎麼都不像正救人的樣子。
可救人該是什麼樣子呢?奔走的眾人?緊張的臉色?我勉強牽動嘴角,令自己看起來夠堅強:“白芷一定沒事的,對吧洛嫣?”。
“嗯”,她衝我重重點頭,好像已經忘了片刻之前還和我說不能隨意把白芷交給張焚。
用了好大勇氣我才能抬步進屋,不知怎麼我竟覺得兩條腿不是自己的,每走一步都緊張得似乎馬上就會停止呼吸。
地保家的屋子還算寬敞,可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