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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聽到靈虛真人這段話時眼神一黯,我心中也不好受起來,靈虛真人依然是老樣子,我和蹙離要在一起,何止是阻力重重!
靈虛真人轉頭看向張焚,問道:“此次你也算翻起了不小的浪,就隨貧道回九虛山吧,放下執念,潛心修行,早日重回仙班”。
“仙班?我根本就不在乎!”,張焚冷笑著打斷靈虛真人的話,身子突然往後倒下,嘴角緩緩流出暗黑色的血來。
他的臉上滿是奇異的,痛苦卻又甜蜜的微笑,他斷斷續續說道:“我早已不在乎回不迴天界,其實我也不在乎至寶內丹,我這麼做只為了它,可我註定要把這個秘密帶走,為了它我就算灰飛煙滅也是值得”。
“你這是何苦”。靈虛真人長嘆一聲,玄青子也不由驚呼道:“焚兒,何苦如此執著!”。
可恐怕他們的話張焚再也聽不到了。
張焚已斷氣,臉上卻始終掛著神秘的,痛苦中夾雜著快樂的微笑。
與此同時,被半夏收了兵器的曬穀場中一干假冒之人也都齊刷刷倒地,嘴角流出暗黑血水,不消片刻就都斷氣身亡,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同樣的微笑,痛苦中夾雜著快樂。
我不由心底發寒,也許這笑容將是我以後很多年都不能忘懷的夢魘。
四月十七,正午。
我與半夏走在張家村崎嶇的小路上,看著熟悉的青山秀水不由心中悵然。
張家村外三十里有一片竹林,這在本不適宜竹子生長的張家村曾經是一處奇景,只因一個多情的妖精,引出了一段不知是悲是喜的故事。
長街的盡頭有一間草房,立在一排整齊劃一的木屋後,卻因為窗戶上盤著的一圈牽牛花而變得生機勃/□來,玫瑰園中花香正濃。
也許只因花下埋葬了一對痴情男女?
洛嫣與君庭的愛情從一開始就不被人祝福,也爭過,也躲過,也愛過,也懷疑過,可如今卻只剩下一園子的花香,還有一段很快就會被遺忘的故事。
我不知我和蹙離的路會走多遠,有時我會隱隱覺得,我和蹙離的路也許比洛嫣還要難走。
可此刻陽光正好,不是麼?為什麼要為不知道的未來傷懷?!
蹙離和白芷隨著靈虛真人上了天界,我不知為什麼同樣是妖,靈虛真人卻說我不能透過天界大門,而只帶了他們兩個。
蹙離和白芷還帶去了張家村一干枉死之人,聽說天界有很多高人,也許可以幫著他們重回輪迴道,雖然不能復生,卻總算不會落得個孤零零飄蕩在三界六道之外的下場。
玄青子黯然回了洞府,靈虛真人並沒有為難他,雖然我不明白為什麼靈虛真人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卻放了玄青子離開,可我總隱隱覺得這個玄青子很不簡單。
我們似乎都忘了書生,甚至不知他何時不見了,可這樣他也許真的從此後只能做個孤魂野鬼,永遠不得投胎。
地保死了,張焚死了,一百零一口假冒村人也死了,但還有許許多多活著的村人。
當四月十七第一縷陽光穿過窗欞的時候,張家村所有活著的人都會忘了半月以來那些恐怖的記憶,日子照常過,耕田織布,挑水打柴,有時候能忘記總比永遠的記著要快樂得多。
我有些累,我和半夏已經出了村子,走過了那片竹林,眼下停在一片花海旁,我痴痴的望著那片花海,問半夏:“揚州遠麼?”。
“很遠”。她回答道。
“有多遠?那裡有沒有成片成片的花海?那裡有沒有痴情的妖精?”。
“那裡有小橋流水,有煙雨婆娑,有長街古巷,有烏篷船,當然還有繁華,揚州的繁華世人皆知”。
“你說這第三滴淚到底在什麼樣的人身上?又會以何種方式出現呢?會不會引出一段故事?會不會引出一個痴情的妖精?是男?還是女?是老?還是少?又或者不在妖道?是魔?是仙?是神?”。
“姑娘,我只是你的朋友,不是什麼都知道都懂的,而且這些你可以等著到了揚州以後問趕回來的蹙離或者白芷”,半夏撲哧一笑,我竟覺得那成片的花海都已黯然失色。
“或許你還可以問問本王,萬鬼窟太無聊,本王決定和你們一起縱橫三界六道”,一個紫袍男子優雅地邁著小步,向我們走來。
我大驚失色,一雙眼緊盯著他的腳,張大了嘴巴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他的腳上穿著一雙小羊皮靴子,小羊皮靴子不奇怪,他也不奇怪,可我奇怪的是……
“我的老天帝啊!鬼王熾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