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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急速下墜,恐怕我是跌入了什麼密道之類的地方;難道這個密道在剛才那間溫暖的小屋裡?在書生無心的家裡?
那麼,他那慈祥的親孃又在哪?
也不知這種下沉保持了多久,我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人已經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我痛得呲牙,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自己那可憐的右腿,剛才落地的時候那條腿似乎是別了一下,如今竟有些微微的痛。
我一瘸一拐的摸著黑試著走幾步,忽然覺得一種奇異的恐懼,如影隨形,令我緊張得不能呼吸。
我澀著嗓子喊書生:“無心,書生,你在哪?”。
一些同樣奇異的迴音響起,這裡難道是一處洞穴?書生到哪裡去了?難道剛才忽然踩空跌落的只有我自己?
一直在我耳邊響起的,如從地獄裡爬出的,蠱惑的歌聲似乎離我好近,我緊張得去摸隨身帶著的小錦囊,想要從裡面掏一粒花生,卻猛地發現,那裡面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了。
“書生,無心,你在哪?”,我不死心,徒然的瞪著眼睛,澀著嗓子喊他。
“我,我在這……”,一個聲音裡滿是痛苦之意,幽幽的從離我不遠的地方傳來。
謝天謝地,書生也和我一起落下來了,否則我真的很怕他一個人留在那間詭異的屋子裡,會出什麼意外。
可下一刻,我卻深切的希望,書生沒有和我一起跌落!
因為,我們的四周,忽然就亮了起來。
但如果還是絕對的黑暗,倒比現在要好得多。至少,看不到的時候,總是不會太恐懼。
如今這忽然亮起來的地方,方讓我這已經活了一千多年直奔兩千年的妖精深切的開了眼界,長了見識。
阿孃啊!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你怎麼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三界六道里還有個這麼恐怖的地方?!
我們如今站立的地方應該是一處洞穴,那些洞壁上奇異流動的,竟都是鮮紅的血,鮮豔的顏色如蚯蚓般彎彎曲曲在洞壁上抹過,竟令我連雞皮疙瘩都無力再起,而這寬大的洞穴中,每隔不遠都立著一個人。
一個乾枯的,風乾了的人。
你有沒有見過,僵硬的,薄皮裹著身體,卻衝你奇異微笑著的人?
你有沒有見過,閉著眼睛,滿臉的痛苦之色,可只剩下森森白骨的手掌中還緊握著一盞油燈的人?
你有沒有見過,一排排,同樣奇異的屍體,衝著你展開同樣奇異的微笑,手裡同樣託著一盞燈的人?
我見過!
可我寧可什麼都沒有見到!
我看不到自己的樣子,但卻忽然發現,書生的樣子在這奇異的燈光中,看起來恐怖極了。
我牽動嘴角強迫自己笑,可想必那笑容僵硬極了,我抻長脖子嚥了口吐沫,說道:“沒事,沒事,不就是死人麼?放心,本姑娘不怕”。可書生卻皺起了眉頭,低低說道:“但這裡,真的好恐怖”。
我忽然就洩了氣,剛才那些強自鎮定也都沒了再裝下去的必要,其實我真的只是個膽小的,無用的妖精。
可書生想必比我還要害怕,畢竟他活著的時候只在人界,哪能見過這種陣仗。
他垂著頭,聲音裡竟然帶著哀傷:“恩人,剛才無心錯了,不該起了貪念,想要霸佔這具肉身做宿體,如今我們跌落在這裡,也不知趕不趕得及回去。”
“趕得及,一定趕得及!”,我打斷他的話,篤定的說道。
可我的掌心裡卻已經滿是冷汗。
我忽然就覺得嘴裡發苦,那奇異出現又奇異消失的老婦,那在薄皮棺材中躺著的老婦,她們到底誰才是真的張秦氏?誰才是書生的親孃?
我不忍心再怪書生,畢竟在那樣的重逢後,還能坦然歸還肉身的人,真的太少。
但如今,我們究竟身在何處?
一炷香的時間,無論如何,我也要帶著書生在一炷香的時間之內趕回去。
“無心你不要怕,我們一定幫你解開這謎團,現在我們還是想想怎麼出去好,否則說什麼都晚了”,我澀澀開口,
這裡似乎是個封閉良好的地方,我和書生藉著那些奇異的油燈光亮四處尋找起來,我們要找到出口,無論如何,也要在一炷香之內回去!
他似乎有些緊張,一直緊跟著我的腳步,我只能硬著頭皮大著膽子向前走,這個洞穴,怎麼這麼大?
那一排排奇異的,乾枯的屍體,整齊如列隊一般每隔不遠就立著一個,被這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