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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可愛的小臉上盡是冷漠,小小的身子堅決地攔在樓梯第一階,阻去上樓抓人的官兵,似一尊小門神。現在賭坊還沒有關門,大堂裡尚有許多顧客,為免別人說他恃強凌弱,雖然怒氣橫生,陳侍郎卻不得不強行壓下對小丫頭道。
“只有和小姐賭的人才有資格見她。”怡容從四樓走下樓,一臉平靜地面對著怒氣沖天的陳侍郎,“這位大人要賭嗎?”
“放肆!”那個該死的女人,傷了他的女兒,竟然還敢叫個丫頭來招呼他,還問他賭不賭,也太沒將他這個朝庭命官放在眼裡了。陳侍郎只差沒氣得吐血,“來人,給本官拆了隨意樓。”
“小姐有令,誰動了隨意樓一門一柱,一磚一瓦,就不必回去了。大人三思!”怡容不卑不亢,聲音沒有一絲起伏。
陳侍郎大火:“拆!”
“且慢!”宮知寒騎馬飛奔而來,才到門口就聽到陳侍郎怒氣衝衝的一個拆字,急忙驚喊且慢。
跳下馬,宮知寒還來不及喘口氣,就匆忙走了進來:“陳大人,你私帶官兵,強闖民營,這是為何?”
“宮少將軍,你來得正好,隨意樓樓主多次蓄意殘害無辜百姓,手段歹毒,已經有不少人被她在眾目睽睽下重傷至殘,證據確鑿,下官正要捉拿了她問罪,為民除害。”陳侍郎義正嚴辭地對宮知寒一拱手。宮知寒是大將軍裴沐華的副將,官拜從三品,比他的正四品大了階。
是為你女兒公報私仇吧!“此話怎講?”宮知寒明知問。
“她昨晚才傷了宮四公子,今日又公然羞辱皇上親賜的第一公子,毆打顧客,還強行將小女舌頭割去……”
“凰吟帝國律法並未言明女子不可開賭坊,隨意樓並非非法經營,隨意樓的樓規全城皆知,宮四公子是罪有應得,我父王都不予追究,陳侍郎又何需過問?至於其他人都是自願與隨意樓樓主競賭,目前為止還沒有誰不服到上衙門狀告。陳小姐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既然願賭就要服輸。”王府一直有派人關注奴兒的一舉一動,事情經過宮知寒知道得清清楚楚,想到那個不怕死的陳美美居然敢那樣當眾羞辱奴兒,宮知寒就恨不能殺了她。急匆匆趕來,不僅只是奉父王王之命前來解圍。
原來是來幫那個臭丫頭的,陳侍郎弄清楚宮知寒的來意,心中驚怒交加,面上卻不好顯露,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不只如此,人家還是皇親國戚呢!
“就算如此,她也不該如此狠毒地割了美美的舌頭,她必須當面給我一個交代。下官好歹是朝庭官拜四品的命官,無故傷害侍郎千金亦可入罪。下官本只是要請她回去問案,她卻拒不從命,下官令人拆樓只是為了逼她出來,誰料她卻說誰動了隨意樓一門一柱,一磚一瓦,就不必回去了。她如此無法無天,就不怕我告到皇上面前?”
“她並未‘無故’傷害令千金,那只是令千金輸掉的賭注。隨意樓是從洛公子手中接下的經營許可關文,樓規也有明文標示,京城裡所有人都知道。”宮知寒知道奴兒的脾氣,她說得出一定做得到,如果這些人真的動了隨意樓,他不保證她不會大開殺戒闖出更大的禍,她根本就不怕死,或者說,她根本就是在故意找死。
但不能讓他們一家也搭進去,這就是父王讓他一定要阻止陳侍郎的原因,父王說了,無論以什麼樣的方式都行,一定不要讓陳侍郎惹惱了奴兒。因為惹到如今的她,誰也無法控制,除非殺了她,而殺了她,就算父王願意,他們兄弟也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十幾年來都沒有關心過的名義上的妹妹,她會變成這樣,他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無論是同情抑或是其他什麼原因,他們都會護住她。
而且她一直是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行事原則。那個陳美美根本就是活該。
宮知寒故意提醒陳侍郎,這隨意樓是從洛公子手中接下的營業許可關文,明著告訴他,這隨意樓是洛公子罩的。洛公子雖不是朝庭中人,可還是沒幾個人敢在他的地方撒野的。但是不辦了那傷了他女兒的野丫頭,陳侍郎是怎麼也不甘心。“可是,美美說過不賭了,是她逼美美賭的,她根本就是蓄意傷人。”
“隨意樓樓規第五條清清楚楚地掛在大門外,輸不起賭注者,殺!令千金輸不起賭注耍賴不賭,這現場的人都可以作證,奴兒只是割了她的舌頭,是她的幸運。況且,就算隨意樓樓主觸傷律法,也自有刑部查辦,陳大人越軌了。”要不是看在前丞相陳老爺子的面子上,宮知寒根本就懶得跟他廢話那麼多,這陳侍郎跟他老子比起來差遠了。
“下官……”陳侍郎被宮知寒一翻話說得啞口無言,憋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