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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雪坐在計晨炊平常批閱奏摺的御案上看書,太監宣稱皇上駕到時,她連頭都沒抬一下。
“不是吧,小丫頭,在宮裡還穿得這麼肅重,難不成這妖孽連衣服都沒捨得給你置辦?”見香雪仍舊是一身簡便嚴肅的黑衣,宮澈明誇張地瞪大了眼睛。
香雪仿若未聞,手中的書倒是翻了一頁。
“炊,弄了這麼個沒規矩的丫頭進宮,看來以後你沒得閒了。”宮澈清可有可無地嘆了一句,
單從她與炊的那一場賭約來看,他就沒指望這個冷漠的女孩能對他們改變態度。
二人本來是想來看看那個小丫頭進了宮會不會有什麼不一樣,見香雪這麼給面子,二人不免覺得無趣,隨意寒喧了兩句就離開了。宮澈明還不願走,是被弟弟拉走的。
笑著送走了兄弟二人,計晨炊走到香雪面前,淡淡問道:“住得還習慣嗎?”
見香雪連他也不理,計晨炊微微皺起了眉頭,沉默了會兒,輕輕笑了:“你生氣了?是不是怪我這幾天沒陪你?我這不是來了嗎?”
察覺他又朝自己靠過來,香雪猛地伸手成爪往他臉上抓去,計晨炊似乎早已料到她會有此動作,反應迅速抬手抓住了她的爪子,嘖了兩聲,假嘆道,“嘖,好漂亮的狐狸爪子!”
香雪抬頭怒瞪了他一眼,從他手中抽回爪子恢復成玉指纖纖:“你再敢對我無禮,我早晚毀了你這張無賴的臉。”
“別,我保證,以後沒有你的同意,我絕對不敢了。”計晨炊佯裝懼怕地退開,轉而微笑道,“很無聊吧,我帶你出宮玩兒,你去不去?”說完不等香雪回答,就牽起她的手將她從座位上拉起來。
香雪冷著臉甩開了他的手,計晨炊看了她一眼,倒也沒有再勉強,只是笑了下轉身往外走去。香雪無聲地跟在他身後,迷惑地望著面前他高大的背影,流氓無賴忽然變成謙謙君子,實在是讓人很不適應。
計晨炊不知為何忽地停了下來,香雪一時不察,就撞了上去,見計晨炊回過頭來看她,她慌忙倒退了幾個大步,即時鬧了個大紅臉,計晨炊見狀朗聲一笑,大步上前伸手一把撈過她的纖腰,帶著她飛出宮牆。
香雪呆愣地側著臉,看著那張俊美無儔的面孔在她面前,一點一點地幻化成洛晨的模樣,連身上繡著金絲的龍袍都變成了衣料上好卻式樣普遍的青衣,原來不是易容,是幻術。道行沒有高過施幻術者的人是瞧不出來了。
“怎麼,這張臉比我本來的好看?”計晨炊不經意一回頭,見香雪正一臉痴愣地望著他,不由開口取笑。香雪紅著臉瞪了他一計,回過頭看腳下,才發現他們早已出了皇宮。
帶著香雪在一條離隨意樓不遠的無人小巷落地,洛晨(是計晨炊的樣子就叫計晨炊,是洛晨的樣子就叫洛晨了。)牽著她的手走出來往隨意樓的方向而去,進宮三天了,香雪自然也放心不下樓內的人。
香雪離開前,曾交代一切由怡容打理。隨意樓仍舊照常營業,此時正是日上三竿,門庭若市的時候。
“奴婢們參見小姐!”才走近隨意樓,門外守著的四名少女護衛立即恭敬地躬身拜禮,雖然疑惑小姐為何這時回來了,還是和洛公子一起回來的,但少女們卻並未露出任何不該有的疑問與好奇。
香雪微一頜首,當作回應。暗中掙了下手,洛晨卻緊抓住不放,香雪也不多作糾纏,只大步往前趕在洛晨的前頭踏了進去。
“奴婢們參見小姐!”屋內四名少女護衛也適時彎腰拜禮。
“小姐,你回來了!”香雪才跨進門檻,鳶兒便已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從內堂驚喜地奔跑了出來,待奔出大堂,鳶兒面上的笑容一頓,愣愣地看著牽住小姐手的人,結巴得不能成言,“洛,洛公子?”
“小丫頭,你沒有眼花,是我。”洛晨微微一笑,順便假裝無意地抬了下手中握住的柔胰,鳶兒頓時見了鬼一樣瞪大著眼,結舌了。
洛晨立刻笑成一臉得意非凡的模樣,香雪暗中翻了個白眼,什麼盛世明君,未來天帝,幼稚!
很快,怡容也壓抑著一臉的欣喜進退有禮地走了過來:“小姐,你回來了!洛公子有禮!”
怡容一臉鎮定,沒有因為看到已經身為妃子的小姐,與洛公子公然表現得如此親熱而變色。那是小姐的事,小姐自有主張。
“我聽說隨意樓來了位特殊的顧客,要與雪兒一競高下,已經等了三天,是不是?”不等香雪開口,洛晨已經笑著問怡容,彷彿他才是隨意樓的主人。
他竟然喚小姐雪兒?怡容看了眼香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