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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雪尖利的指甲扎進洛晨的掌心,滲出些許豔紅的顏色,而她自己卻並無所覺,仍然只是佯裝冷靜地看著對面的人。洛晨沒有抽回手,只是眉頭卻漸漸收攏。
花向天,他竟然贏了她。洛晨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清楚香雪的實力,就是自己只怕也得要加幾分努力才能到達花向天表現出來的水平。他看得很清楚,花向天確實贏得光明正大,而且輕輕鬆鬆。當然,香雪過分的緊張可能也有影響她的實力,但是如若果真像花向天自己所說,僅是三天的研究,他便足以打敗香雪,那此人絕不容小視。
整個大堂都安靜了下來,無數雙眼睛從四方八方投注而來,香雪只覺得腦海裡雪茫茫的一片,香她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咂了自己的招牌,說她輸不起,可是數次展開紅唇,卻又都無聲地合了上去。
怡容求救地望向洛晨,洛晨卻彷彿無所察覺。她連死都不怕,竟然會害怕呼喊一個人的名字。這個人果然對她有那麼大的影響力嗎?竟然遠遠地超過了他,這令他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不快,漠然站在香雪身邊目不斜視,洛晨完全沒有為她解圍的意思。大堂的氣氛慢慢慢由安靜變得沉重。空氣中繃了無數根看不見的弦,只待一觸即爆。
“記住以後看到我時,別忘了支付賭注。”花向天忽然站了起來,用強做的乾啞聲音冷冷地說了一句,而後步覆穩健地上樓。
☆、凰帝:遇刺殺
香雪躺在床上,茫然地望著金黃的帳頂無法入睡,她拼了命地告訴自己不要去在意,只是一個名字相似的人罷了,可是今日那一幕幕卻固執地霸佔著她所有的思緒,怎麼也不肯離去。只是一個相似的名字,竟然就如此輕易地牽動了她平靜無波的心湖。那些努力遺忘的過往,就彷彿長在心口裡的毒瘤,泛著困在體內的惡臭,溢血化濃,永不結痂。只需稍稍一觸,便要痛到流出血來。她終究做不到,無動於衷。
一道尖銳的利器帶著破風之勢忽然自窗外襲來,香雪迅速向後抬頭伸手接住那道利風,自床上翻坐起來,隨手一揮點亮了燭火,薄薄的飛石在她項間留下一道細小的紅線,帶下了她脖頸間一縷柔軟的青絲,香雪驀然躥出一身冷汗,剛剛她竟然沒有察覺到環繞在周遭的濃烈殺氣,再如此粗心大意,只怕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一個黑色的人影帶著一隻黑色的波斯貓一前一後輕巧地躍進了內殿中央,黑色的人影穿著黑色勁裝,黑紗鬥蓬遮住了他的臉,是花向天,香雪握住飛石的手不動專聲色地顫了顫。
那樣顯眼特殊的打扮,明確地標示了他的身份,只是此時的他與白天不太一樣,一層凡人肉眼無法辨別的黑色煙霧瀰漫在他周身,散發出淺淺淡淡的燻臭味,那種氣息分明不是人類能夠擁有的。
看到香雪,花向天微不可察地頓了下,而後冷冷地提劍指向她喝問:“計晨炊在哪裡?”
雖然要陰森了很多,但是她不會弄錯,是他的聲音,是那個人的聲音,香雪瞬間慘白了臉色,那些假裝忘去的恐懼過往,兇猛猛地襲捲而來,香雪害怕得全身都要顫抖起來。沒來這裡之前,能夠冷靜對他,是因為知道他已必死無疑,而自己抱著捨身成仁的復仇之心。她以為自那以後再也不用看見他,可是,他竟然沒有死,他不止沒死,還跟著她來了這裡。為什麼他不死,為什麼他還要出現在她面前?
“計晨炊在哪裡?”見香雪不答,只知驚恐地望著自己,花向天語氣更加陰森。
香雪沒有作聲,自她入宮以後,計晨炊就沒在這裡留宿過,這裡已經專成了她的寢宮。她也不知道他搬哪裡去住了,她也不可能去問別人。自然就是知道,她也不會告訴眼前這分明來者不善的人。
花向天沒有等到香雪的回答,倒也沒有更加生氣。她的眼裡雖然有驚懼,但似乎怕的並不是死亡。此時他對香雪的興趣好像比追問計晨炊去向更濃了些。收起手中的劍,花向天道:“有資格住在乾坤宮的人不多,你是他的女人?”
他不認識她?香雪怔住,這麼說,他不是他,也不對啊,就算他不是那個人,也不可能不認識她呀!他們今天白天才見過面的,她可以肯定他就是花向天,他怎麼可能不認識她?
花向天道:“計晨炊竟然讓他的女人來替他送死,這麼美,死了就可惜了。你修行不易,只要你說出計晨炊在哪,今日本公子便放你一條生路。”
修行不易,他知道她現在並非人類嗎?香雪皺眉望向他一身的黑暗氣息,拭探地問:“你是道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