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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套很大方隨意的天青色長衫,沒有任何花哨的紋路。不過雖是如此,香雪卻敢肯定,他是這裡面最說得上話的,果然,外面的守衛來請她離開時,被他微一抬手揮退。
香雪緩步走過去將坐在他正對面,回過頭直望著自己狂流口水,腦滿腸肥的華服中年男人合著椅子一腳踹開,站在他原本的位置上。
“姑娘也想賭?”洛晨挑挑眉,看穿了她的意圖,卻用不確定的語氣詢問。
“不可以嗎?”清冷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香雪勇敢地直視著他的眼睛,那種暈眩的感覺還在,只是沒有剛開始強烈,她已經可以完全隱藏。
“凰吟帝國倒是沒有不許女子參賭的規定,只是我是商人,這張桌子的最低賭碼是一千兩紋銀,並非我看輕姑娘,你這一身行頭,只怕……”洛晨沒有說下去,但是誰會不明白他的意思。
此刻,香雪只穿了套半舊的裡衣,連鞋子都沒有,身上沒有任何值錢的飾物,連耳墜都是最廉價的木製的,而且因為泡過水,衣服都已經有許多細小的褶皺,烏亮的髮絲倒是自然柔順地披在身後,可是額頭卻有幾縷碎髮稍顯凌亂地隨風飄揚,那是泡過水的結果。
這樣的她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只是有她傾國傾城的美貌掩蓋,別人才沒有太去在意罷了,此時聽到洛晨的話,眾人的視線自然是要上下巡視她一番的。
香雪暗中皺眉忽略掉眾多如狼似虎的目光,伸手指了指自己,冷漠道:“她,就是我的籌碼,夠付你一場賭局的底碼嗎?”
唰!所有的眼睛瞪得更大,那個女孩,她居然用自己來賭,竟有這樣的好事?有些人還在驚訝中,有些人已經磨掌搓拳,躍躍欲試了。
洛晨微笑了下,似乎並不意外她會這麼說。
“姑娘的身價遠遠超出一千兩,既然如此,我立刻吩咐人為姑娘開桌,至於對手方面……”
“洛公子,在下願意和這位姑娘賭。”洛晨話未說完,三樓一位富家公子已然率先站起來開口,有人領先,那些早有此意的人立刻紛紛開口要求,大堂最多不超過百人,卻有大半以上的人都已經開了口。能有幸被邀來參觀洛公子最後一場賭局的,這裡面的人自然個個身份不同凡響,區區一千兩銀子對他們來說連根頭髮絲都算不上,然而這仙子般絕美的姑娘,只怕是在世難尋了。
而且在他們心裡,這嬌柔稚嫩的小女孩哪裡可能會賭,就算會也不過懂些皮毛而已,而他們都曾向洛公子挑戰過,是對賭博有喜好之人,也有技藝之人,想贏,輕而易舉!
雖然這樣去贏一個落難的姑娘回去,有些失了平時正人君子的臉面,但這樣的好事過一可沒二了。
場面和自己預期的一樣火爆,洛晨看了眼默不作聲,目不斜視的香雪,她不開口,他便以賭坊主人的身份站了起來:“既然大家這麼看得起這位姑娘,我是天地間的老闆,這規矩就由我來定吧!”
“這位姑娘只有一個人,所以她的對手也只能是一個人,各位如果都有意,就競價吧!價高者將成為這位姑娘的對手,而無論價碼與輸贏,我都將收取二成的場面租用費,各位可有異議?”
“洛公子,就照您說的辦吧!我出一萬兩。”一位猴急的中年大叔望著香雪露出蝟瑣的涎笑,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
“甘老闆太性急了,我們該先問過姑娘的意思。”一句淡淡的言笑,令堂裡其他人都鬨笑起來,甘老闆當即漲紅了臉,卻不敢有任何不滿的表示。
“姑娘意下如何?”洛晨笑著問香雪,香雪望著面前的桌子,低頭默許。雖然屈辱,但是是她自己要來以身做賭注的,不能怪別人的輕薄,畢竟這裡還是男尊女卑的世界,自己的行為確是驚世駭俗。但,這一定會是最後一次,她發誓,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有資格欺辱她!
“姑娘不答就是默許羅!既然是我主持,底價自然也由我來定,就五萬兩開底,大家開始吧!”洛晨平靜地說完,堂中立時議論紛紛,本來以為是一千兩,誰知卻是一下就提到了五萬兩,也許和自己想的差太多,令人暫且不能適應,所以一時並無人開價。
洛晨暗中注意香雪,發覺她自始至終都沒有一點點情緒轉變。她一個小姑娘,在面對滿堂男人評定估價的目光時,能有這份從容和高貴,單隻憑這一點,她的身價在他看來就已經遠遠地超過了十萬兩,雖然因為是賭注的不確定因素,要打些折扣,但底價五萬兩絕不算高。
這是洛晨心裡的想法,廳中的人也一一回過味來,開始有人出價,先是五萬一千,五萬三千,五萬八千,六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