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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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卻還是被後周官兵生擒了!”
從嘉面色一緊,驚得雙腿都軟了下來,此時身形不穩,急退了好幾步。虧得娥皇扶著,才沒讓他當場倒下。
鍾謨見此,雖感詫異,卻也無心多問;重重地嘆息了一聲,辭了鄭王夫婦,便頭也不回地大步往升元殿而去。
“娥皇,滁州淪陷,與之相鄰的揚州與泰州怕是也。。。。。。”從嘉眼神空洞,聲音飄浮無力。此時對於先前的預感深信不疑。
“揚州。。。。。。”娥皇不由自主地淚溼眼眶,揚州是她母親的老家。她還記得那一城的山青水秀、楊柳妖嬈。。。。。。
最重要的是,她母親與小妹現如今就住在揚州的府邸。
二人就那樣呆呆地立在路中央,思緒起伏不定,不覺生出一股‘天下之大,何處安生’的悲涼之想。
“從嘉,從嘉。。。。。。”正在這時,晉王發現了他們的異常,匆匆過來:“從嘉,侄媳,你們站在這裡做什麼?”
往日懦雅的晉王景遂,此時或許也被國破家亡的沉重負擔所累,失了一慣的穩重,連腳步都有些浮躁。
“咳,皇叔好!”從嘉輕咳一聲,示意妻子將情緒收拾藏好,既而坦然面對晉王:“皇叔,瞧您行色匆忙,是有要事面見父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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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嘉的這一轉變,晉王早已瞧在眼裡。當下在心頭長嘆一聲,頓生悲涼,暗道:從嘉啊,你大哥防我,為何連你也如此呢?
於是便搖了搖頭,說:“方才已然見過你父皇了,此下心中煩悶,想找個人聊聊,卻發現找遍了宮中角落,也找不到一個可啟口之人!”
要在平時,從嘉可能會呵呵一笑,然後藉機有事離開;但晉王這個樣子,從嘉又放不下心來。記憶中,皇叔好像從未這樣失魂過。
從嘉微一猶豫,便道:“皇叔如不嫌棄,就到侄兒府裡坐坐吧!”
晉王本就是這個意思,於是也不推辭,點了頭後便與從嘉並排往鄭王府而去。娥皇剛要轉身,忽然感覺背後有一道銳利的目光相隨。
是誰?
她心下一緊,毅然回頭。。。。。。身後亭臺樓閣裹銀掛素、道路綿延蒼茫一片,哪有人刻意相隨?娥皇暗自笑自己多心,即也跟著回了府。
進了府,娥皇親自沏茶相待。晉王飲下一杯後,直誇娥皇好茶藝。
娥皇也不扭捏造作,只婉爾一笑,說是茶葉與水的功勞。
從嘉一直在等皇叔說正事,此下也只附合一笑,並不插話。
短暫的沉默過後,晉王終是一嘆,苦笑著開了腔:“從嘉啊,你這是在與皇叔比耐力啊;罷了,皇叔認輸!”
“皇叔嚴重了,其實是從嘉愚頓,不知與皇叔說些什麼好。。。。。。”從嘉尷尬地笑笑,心知理虧。
晉王也不為意,此時有意無意地看了娥皇一眼後,意外地說起了國事:“其實,皇叔方才做了一件矛盾之事,我向你父皇獻策,請求遼朝首領耶律璟出兵,欲對後周來個前後夾擊。”
從嘉聽了,暗一細想,即眼前一亮,喜道:“這是一步好棋啊,皇叔為何會矛盾?難道父皇不允?”
晉王搖了搖頭,說:“你父皇與你一個看法,當即便命人攜帶蠟丸密書,前往遼朝求助去了!”
欲言又止
“好事啊,這樣一來,南唐的危機自然就解了!”從嘉嘴上答著,心裡卻在等晉王說出令他煩心的矛盾是什麼。
晉王再次苦笑,說:“對於國家來說是好事,可對於本王來說,卻無異於滅頂之災啊!”
聽言,從嘉與娥皇同時一震,又同時問道:“為什麼?”
晉王端茶自飲一口,答了:“其實這一次你大哥弘冀自請出兵禦敵,明著是建功立業,暗裡卻是為自己爭太子之位找一塊墊腳石!此次後週一旦退兵,弘冀即是戰功赫赫,你父皇必立他為太子!”
原來又是太子之爭。
從嘉一陣默然。
皇叔晉王與大哥燕王兩強相爭,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這二人都是自己的血脈至親,誰出了事他都會難過。
所以,他才自甘寂寞,寄望於詩詞修心養性。為的就是避開皇叔與大哥的鬥爭,誰也不幫。
可是多年來,他的這番用心良苦,並沒有讓皇叔與大哥放棄遊說他加入自己陣營的動機。
想來,今日皇叔於鄭王府一聚,必會傳至大哥燕王耳裡,從而讓大哥誤會自己的親弟弟已然投向了皇叔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