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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沒過一會兒,旁邊的身體就有了動靜,感覺他的手臂好像猛地收緊了一下,又放開來,如此反覆了幾次,姜雋雅不給任何回應,依然昏睡。
莫伯言早已猜出她那迷糊的睡臉肯定是裝出來的,也不去拆穿她,徑自撐起身子下床。
有許多人的腳步聲在房裡窸窸窣窣,莫伯言一邊被宮女們伺候著穿衣洗漱,一邊眼光不停地瞄著床上那個一動不動的身子。
姜雋雅覺得自己保持著這個姿勢全身都快要僵硬了,可這麼多人在房裡,總不能就赤身luo體就起床吧……而且經過昨夜,更覺得無法面對莫伯言了。
嘈雜過後,莫伯言踱到床邊,看著她還是蜷起來像個蝦球一樣的姿勢,這丫頭還真能裝,用手掩了一下嘴角,像是故意擦去那一點點微笑。很寵溺地揉揉她的頭髮,輕輕說了聲:“我走了,再睡會吧……”
當房間裡好不容易靜得沒有一點聲響,姜雋雅將一雙小眼睛偷偷從被窩裡露出來,確保了外面的安全係數之後,翻身爬起來。
不遠的矮榻上整齊地放著全套的新衣服,綢緞的純白內衣,繡著臘梅的夾襖,還有看起來就特別暖和的銀色棉衣,伸手摸摸,原來內裡還是毛乎乎的,觸手就有熱感。
迫不及待地穿上身,居然剛剛好。
當她還在想著一些小心思的時候,以棲月殿為圓心,昨晚莫伯言和一個小宮女同床共枕的事情馬上就被輻射到廣陵宮的各個角落,隨後再往廣陵宮之外的地方不斷擴散。
當棲月殿的宮女太監們都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她時,她終於忍耐不了那種背後像是爬滿了螞蟻般刺癢的感覺,早飯也沒吃,姜雋雅在廣陵宮找到一個隱蔽的角落躲了起來。
中午莫伯言回來的時候,棲月殿裡忙成一片,下人們進進出出像是打了敗仗的逃兵。
隨手拽住一個小太監問發生了什麼事,小太監見到廣陵王,臉上的表情更加慌亂,顫顫巍巍地回答道:“殿下……殿下贖罪,昨……昨晚跟殿下在一起的那個……那個不見了……”可能是覺得不太好稱呼,小太監乾脆用“那個”來代替。
“什麼!?”莫伯言怒眉一挑,不見了?姜雋雅逃走了?
廣陵王的樣子果然是在生氣,而且是很生氣,小太監很識相地匍匐在地上叫著饒命。
“林娘!”莫伯言一邊繫緊披風一邊呼喚著內務總管,林娘急匆匆地趕到他面前,神色還算冷靜。
“怎麼回事?人跑去哪裡了?”慍怒中有一絲焦灼。
“這個……早上就不在房裡,棲月殿裡都找遍了,現在派了人在廣陵宮各處去尋……殿下……殿下您這是要去哪裡?”林娘想追過去,莫伯言已經踏著大步走出門。
大雪從昨夜開始一直在下,到現在天上還飄著豆瓣大小的雪花,地上沒有腳印。莫伯言抖了抖披風的領口,拳頭緊握一臉氣勢洶洶,拿瞭望遠鏡直奔廣陵宮的最高建築。
東邊的水塔上,他四下望著,時不時調著望遠鏡的焦距,由近及遠,由南向北,由東向西……向西……
臭丫頭!莫伯言使勁扭了兩下鏡頭,那個在西花園斷橋下凍得瑟瑟發抖的,不是姜雋雅是誰!雖然看不大清楚,但廣陵宮裡又有誰會那麼無聊大白天躲在那種地方?!
收起鏡頭往懷裡一揣,莫伯言乾脆施展輕功,如蜻蜓點水般沒幾步就站在西花園的怡心苑。
站定下來,心裡忽然湧起一陣酸澀……
撫摸著面前爬滿枯萎的蔓草又覆著白雪的石碑,莫伯言失了神。
瑾瑜的衣冠冢在這裡……似乎今年一直都沒來過。園子久了沒人打理,怎就變得如此荒涼。
夏天的時候,高牆圍聳都被蔥綠的草藤覆蓋地嚴嚴實實,幾乎看不出原先牆面的顏色,院子裡雜草叢生。
現在廊下好幾處都結滿蛛絲繁網,漢白玉的石桌石凳也被雪堆成幾個大小不一的白色墩子。
因為瑾瑜在這裡,自己從不準宮中任何人接近,都是親自來打掃園子,剷草除塵……今年,興許是忘了。
回過神才想起自己是來找人的,手輕輕拂去石碑上的積雪,他轉身走向斷橋,沒再回頭多看一眼。
姜雋雅並不知道有人已站在身後,她正百無聊賴地用身邊的積雪堆著小雪人,雙手通紅,還止不住打著寒顫。雖然身上衣服很暖和,但在斷橋下窩了一個早上沒動,手腳都凍僵了。
從早上開始她就很奇怪,廣陵宮裡怎會有這樣一個被廢棄的花園。從前自己還是淨潔房的小宮女時,桓萍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