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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不方便。”
周勵聞言回首,看了眼虞真真,替她岔開話題,向皇后道:“皇后務必儘早將下毒之人,朕將其千刀萬剮也不足解恨!”
皇后臉上盡是肅穆之色,唯眼底有些異樣,“是,請皇上放心。”
“你們都下去罷,讓朕和明婕妤單獨呆會。”
“皇上。”虞真真貿然上前一步,“臣妾有句話想和孫姐姐說。”
周勵招手,“那你過來。”
虞真真依言而行,伏在明婕妤的床前,“姐姐莫哭,所謂親者痛,仇者快,姐姐必是明白的。”
明婕妤的指尖無力的夠到虞真真的手背,淚水漣漣,“我明白……我明白的。”
虞真真抽出手來,向皇帝一禮,“臣妾告退。”
“去吧。”
虞真真躬身,隨在皇后身後退出了銜芳殿。
比起銜芳殿內的陰暗與悲痛,殿外好像是另一重世界。皇后下意識舉手遮光,低聲一嘆。
“臣妾……恭送皇后娘娘。”因知道皇后需乘鳳輦先行一步,虞真真乖覺地俯下/身去。
皇后伸手,將虞真真虛扶起來,“本宮還有幾句話想問美人呢。”
虞真真仰首,“娘娘請講。”
“那個內宦,你與定修媛是怎麼遇上的?”
虞真真並不著急,仍是素日不疾不徐的冷淡模樣,她早與定修媛串過供,自然不懼皇后的提問,“回娘娘,是修媛先看到有個小太監從朗頤軒的方向跟著我們過來,起初臣妾以為他是來傳話的,便與定修媛駐足等他。孰料他看到臣妾與定修媛,便神色慌張得向另一邊去了,修媛覺得奇怪,讓人喊了他過來。”
“原是如此。”皇后的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然後呢?”
“然後?定修媛盤問了他幾句,那內宦便轉身投湖,幸虧有位孟侍衛出手,將他及時撈了上來。若非如此,怕是一樁懸案了。”虞真真故作一嘆,抬眉直視皇后,“只不知,那內宦與今日投毒的事可有關聯?”
皇后並沒作答,避重就輕道:“本宮還在調查,尚不能貿然定論,待有了結果,自然會曉諭六宮。”
虞真真“嗯”了一聲,“皇后娘娘要多費心了。”
“這是本宮份內之事,為皇上分憂也是你的分內之事。”皇后溫和笑了笑,“時辰不早,虞美人今日也受驚不小,快些回去休息吧。”
“是。”
虞真真目送皇后登上鳳輦,莊重儀仗隨之而去。待她們走得遠了,虞真真方回徽蘭殿。
現在她要做的事情,就是等。
皇后到底是皇后,不出三日,陸修儀被貶為采女,接著,皇帝親自下旨,將其打入冷宮,涉事宮人全部仗斃。
虞真真始終難忘皇帝下旨那日,陸修儀面色慘白,在地上拼命的掙扎。她素來重視儀容,那日卻撲騰的髮髻凌亂,襦裙上盡是灰塵。周勵的眼神厭棄得緊,更是下狠心踩住了陸修儀伸向他的手,“是朕信錯你了!”
陸修儀在巨痛下猶不死心,聲嘶力竭地吶喊著,“皇上,不是臣妾,不是臣妾啊,是她們陷害臣妾,是蘇寶林,是她啊皇上!”
周勵凌厲的眼風掃向蘇寶林,蘇寶林驚恐地跪了下來,“臣妾哪能找到人替臣妾下毒,皇上您是知道的啊……”
是了,她身邊的人都讓帝后清理過,周勵心裡是有數的。
“你不必再狡辯了,朕豈會再受你欺瞞?”
陸修儀緊緊揪住皇帝的袍角,“皇上,臣妾替您掩飾了這麼多年,怎麼會做這種事!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
周勵抬腿又是一踹,“朕被豬油蒙了心才會信你!朕昔日給你的寵信還不夠嗎?忘恩負義!來人,把陸氏給朕拖走!”
虞真真望著周勵的側臉,陰鶩,薄情,此時的神色猙獰讓人生怖。她沒由來的想起一句話,如果一個待天下人都狠厲的人待你格外柔情,那你一定要離他遠些。
明婕妤深情如許,幸耶禍耶?
後來,問過滿全兒,虞真真始知這是周勵即位以來,首次有人謀害皇嗣。先前不是沒有妃嬪流產,譬如陸修儀自己,就曾撞到過桌角。但人為造成對皇嗣的傷害,還是少之又少。
畢竟,育有皇嗣的人本身就處在十分強大的保護傘下。似明婕妤這樣名不見經傳的小妃嬪,甚少有懷上龍嗣的。
倒難怪不明真相的群眾起先那樣驚訝了。
隨著陸修儀的隕落,定修媛如願以償的在後宮裡一枝獨秀起來,與之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