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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這樣遠的路,茯苓,賞。”茯苓聞言,忙從袖筒裡摸出四個小福包兒來,這裡面裝了些銅錢,數額雖不大,卻表示了虞真真的一種賞識的態度。有錢能使鬼推磨,虞真真在前世就不吝於拿錢辦事兒,穿越到這個古代空間來,她就更不為之介懷了。最重要的是,虞真真始終相信,越是小人物、細節之處,越是掌握成敗的題眼。所謂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她本不需要建立自己的豐功偉業,破壞別人的就夠了。虞真真朝抬肩輿的小太監們頷首一笑,方邁入永安宮中。琉瓦飛甍,朱牆高築,虞真真要如何不為眼前宏偉的宮殿驚歎。來往宮娥,俱是一般無二的綠綢襦裙,雙環垂髻,各自行走,彷彿壓根兒沒有瞧見虞真真。她卻不惱,四下環顧一圈後,便問茯苓,“咱們該去哪?”茯苓亦是踮腳張望,不過須臾,就發現了急匆匆趕來的滿全兒,滿全兒向虞真真一禮,“奴才來遲,讓主子久等了,請主子恕罪。” 虞真真伸手虛扶了把滿全兒,“你是來侯府宣旨的太監?”滿全兒借勢直起了腰板兒,面容俱是恭敬之色,“回主子的話,正是奴才,奴才賤名滿全兒,您儘管吩咐。”“圓滿周全,真是好名字,還不知我住在哪間宮室裡?”滿全兒側了側身,示意虞真真先行,“永安宮由定充媛掌,充媛娘娘已讓人將徽蘭殿收拾出來,作為您的寢殿。”虞真真順著滿全兒讓開的方向往前走去,沒用幾步,便清晰瞧見一處面東的宮殿,匾額上有著筆力遒勁的三字——徽蘭殿。虞真真不慌不忙地走得近了,拾階而上,此時殿中立著約有六七位宮人,見虞真真進來,齊齊行禮。“奴才/婢參見虞寶林,主子萬福。”稱了主子,便是昭示了自己從屬於虞真真的身份。虞真真面兒上依舊是慣有的波瀾不驚,“諸位請起。”桂枝率先迎了上來,“主子,茯苓姐姐。”虞真真雖在遊戲開始前的背景介紹裡,得知自己有這麼個丫鬟,並會隨同入宮,卻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的模樣。桂枝倒不是什麼極出眾的姿色,卻有個讓人一眼便記住的特徵:櫻桃小嘴一點點。雖是在打量桂枝,虞真真卻沒露出異色,朝她一笑,接著走入殿中。就如同每次開始著手工作前,對團隊成員的安撫與鼓勵一樣,虞真真撫裙坐到了殿中的地坪寶座上,擲地有聲道:“各位既從今以後都要跟著我,有些不好聽的話咱們今日直接說開了,免得以後鬧出不愉快。我沒有什麼別的規矩,只一樣,咱們徽蘭殿裡的是非,不許傳到外面去,外面的是非,不許帶進我徽蘭殿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信你們,你們也務必信我,有我虞家一天的好日子,便虧待不了各位。”虞真真說話從不拖泥帶水,交代完了自己的遊戲規則,便直接偏首向茯苓,“你去與大家認識認識,桂枝,滿全兒,帶我看看殿裡格局。”眾人一齊稱是,桂枝先於滿全兒一步走到了虞真真身側,扶起她來,“主子這邊請。”徽蘭殿並無木製隔斷,而是借頂梁紅柱與逶地紗簾,將宮室按縱深分出內外幾間來。虞真真由桂枝相引,徑直自南側繞至殿後寢間。徽蘭殿算不上寬敞,卻因南向多窗的緣故,室內明亮。寢間以珠簾隔開內外,內室是臥房,因而珠簾後又有一層綠紗帷帳。此時尚是白天,紗帷被束了起來,日光從窗牗中直透入鏤花雕葉的架子床前。外室則供日常起居所用,窗下置了張羅漢床,兩側各有一個香幾,一側擺了個尚是個空蕩的窄頸高瓶,另一側則是面銅鏡。虞真真愣怔片刻,便反應過來,這是取“平靜”之意。銅鏡旁有個青銅瑞獸的香鼎,白煙嫋嫋而騰,虞真真靜神細嗅,隱約是檀香。滿全兒見虞真真在研究那香,忙湊上前去,解釋著:“奴才不知主子喜歡什麼香料,便自作主張用了白檀,主子若是不喜,奴才這就叫人換了。”虞真真沒有矯情,當即便吩咐下去,“以後徽蘭殿中不許用任何香料,你、桂枝茯苓三人,身上也不許用香。其他人可用檀香,旁的就不必了。” 滿全兒沒料到虞真真會有這種忌諱,滿口應是,又忍不住替自己辯駁了一句。“宮中如今時興用香,所以奴才在主子來前燃了檀香。” 虞真真見那香鼎旁有個銀匙,於是走近前去,掀了香鼎的蓋兒,銀匙輕撥,鼎中微弱的火光便霎時熄了。 她並非不喜香氣,只是覺得香料是最易被人動手腳的地方。虞真真雖是做危機公關的出身,卻不喜歡把危機引到自己身上。防微杜漸,才是她的生存法則。滿全兒瞧著虞真真不辨喜怒的滅了檀香,也知趣地沒再多言,只是暗自記住了主子的吩咐。將寢間大致打量完畢,虞真真還算滿意,問向桂枝,“從府裡帶來的東西都放哪了?”桂枝身子一欠,答道:“回主子的話,您的衣物首飾,奴婢已經分別收拾出來了,至於其他,都在庫裡原封不動的擺著呢。”她嗓子有著微微的沙啞,話說不多時並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