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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林自己放出去的?……誰連累誰,還不一定呢。”
“好了!”
始終在看戲的皇后終於發話打斷了女人們的暗中較勁,虞真真將目光挪到臉色不豫的皇后身上,只聽皇后道:“皇上寵幸誰,豈是由得你們置喙的?蘇寶林也不必著急,時候到了,本宮自然也會替你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的。”
不過前提是,時候到了。
皇后的眼神裡,是濃濃的警告意味。
蘇寶林俯首,“是,臣妾知道了。”
虞真真目光回寰,眼尖的發現都這個時辰,竟然還有一席位置是空的。
是孫美人。
早就聽說這是個林妹妹似的女子,才華不遜陸充儀,模樣亦是惹人憐愛的路數,可惜身子始終不大好。不過,皇上彷彿特別喜歡這種才女,孫美人位分雖不高,也未得隆寵,但細水長流,一年算下來,見皇上的次數還是不少的。
這一點,從她缺席的定省次數就能看出來了。
虞真真不由在心裡感慨,皇上喜歡的可能不是她的才情,而是她的柔弱。對於皇帝這種征服欲超強的男人來說,把一個美女壓的下不來床,是件多麼有成就感的事情。
不過,自打陸充儀被貶斥後,皇上去看孫美人的次數就多了起來,這些日子,她竟然有與自己平分秋色的勢頭。
之前不曾在意,如今細想來,自己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勁敵虞真真都未料到。
看來是太順風順水,連對外界資訊最基本的敏銳度都降低了。虞真真有些懊惱,做不上大燕第一寵妃,何談禍國殃民?
班婕妤昔日也受寵,把漢成帝在床上弄死的還是飛燕合德。
這就是差距啊,失之毫厘謬以千里。
就在虞真真發呆的時候,皇后已經宣佈散了。
定充媛比陸充儀先一步邁了出去,越是細節上,定充媛越不肯放過壓陸充儀一籌的機會。虞真真覺得好笑,卻沒有真的笑出來。
她覺得,陸充儀和蘇寶林的關係,變得有些蹊蹺。
不過,在先調查這兩人的問題還是先解決孫美人的威脅的抉擇中,虞真真還是要再考慮些時候的。
晌午剛過,御前的人照例來到徽蘭殿,傳達皇帝的意思——今晚召幸虞才人。
虞真真抓住了字眼上的不同,是召幸,不是駕幸,也不是臨幸,她不動聲色地打發掉了傳話的內宦,麻利兒地把滿全兒提溜過來。“何謂召幸?”
問的很直接。
“回主子,召幸是您要去含元殿服侍皇上的意思。”
虞真真瞭然的點頭,這是要求上門服務,入宮這麼久,她還是頭一次被“召幸”,感覺很上檔次的樣子。
但現實永遠比夢想骨感,等虞真真香湯沐浴畢,被帶到含元殿後,她深深的覺著,召幸真是一件令人作嘔的事情。
穿什麼,由不得她選擇,一身兒梨白襦裙,沒有任何裝飾,只有系在胸前的絲帶是紅色的。頭髮被綰起,不許披著,用的是骨釵,樸素極了。她恨恨的咬牙,你怎麼不用麻布做裙子呢。指甲被專門負責的女官剪禿,禿到虞真真都有些隱痛。身上還被迫塗抹了香脂,香得膩味。
如果這樣就算結束,虞真真還可以容忍,頂多如此修整完了,皇上可以直截了當地比較出在同等條件下,誰是這宮裡最美的女人。
不過,虞真真接下來面對的是無盡的等待,她最煩的等待。
沒有人告訴她皇上什麼時候回來,空蕩蕩地含元殿,她只許在床上躺著或者坐著,床帷兩側立著垂眉順目的內宦,在她第一次試圖趿著繡花兒鞋下床走走的時候,就被這兩人沉默地給堵了回來。
皇上這是想幹什麼?!虞真真有些惱怒,這是故意針對她的試探,還是宮中規矩素來如此?
正在虞真真面有薄慍的時候,周勵終於出現。頎長身影,是一貫的昂首闊步,這個皇帝真的是十分霸道驕傲的人。
隨著皇帝邁進寢閣,床帷兩側的內宦俱是俯身叩拜,在皇帝抬手後,十分乖覺地退了出去。虞真真跪在床上,話裡透著濃濃的不悅。“參見皇上。”
連自稱都免了。
周勵心裡好笑,今日有藩國來使,他勢必會忙到很晚,在獨眠和虞真真之間,他猶豫了良久,還是沒忍住選擇了虞真真,並且惡趣味地把她提溜到含元殿來,陪著自己感受什麼叫無聊。
自己應付那些無趣魯莽的來使有多煩躁,想必這小貓兒等自己就有多煩躁。
這麼一想,周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