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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讓你。”
“天啊,你耍賴!好不容易第二招了,你出腿做什麼?!”青染揉著因躲閃而撞到廊柱的屁股,尖叫著。
“沒說不能出腿啊……”
“不帶你這樣兒的!你個兒高自然能拔出劍,可我個兒矮,拔不出來啊——”青染好似看仇人一般的看著那柄長劍,氣得滿臉通紅。
“那我等你先把劍拔出來。”
“力氣那麼大做什麼,我的劍都飛了!”青染呆呆的看著扎進院中那顆松樹上的長劍,張著的大嘴裡都能飛進蒼蠅了。
“那我用左手好了……”
“啊啊啊啊,我還有傷、你沒傷,你欺負我不能用力翻跟斗!”青染氣鼓鼓的轉過身,看著不知何時跳到自己身後企圖偷襲的徐凜。
“那我站著不動。”
“……”
過了一會兒,徐凜一挑眉,“你繞著我轉了快十圈了,你怎麼還沒打到我?”
青染捂著腦門兒,氣得嗷嗷直叫,可無奈,方才過招時她略佔下風,本是伸出手要攻擊徐凜的,卻一不小心搞得倆手腕被徐凜一手生生扣住。
徐凜伸出另一隻手,替她把亂糟糟的發理得服服帖帖,“再來吧?”
“不要!”青染撅著嘴,“我看你就是跟我顯擺你功夫好來著,反正我笨,什麼都學不會。”
“那你的醫術不還是很好麼?”徐凜給她擦擦汗,“之前再鎮西鏢局,你給我弄的迷魂散,著實讓我頭暈了好幾天。”
“你記仇!”青染掙扎了兩下,“反正醫術是我師父教給我的,她可比你純良多了,哪像你啊,那麼、那麼……討人厭。”她垂下頭,最後三個字的聲音小若蚊蠅。
徐凜笑著鬆了手,青染跟著他走進了屋子,將茶壺裡的茶牛飲一通,她掏出帕子胡亂抹了抹嘴,結果等到她想起來要給徐凜倒一杯時,茶壺已然空空,青染不好意思的垂下頭,嘿嘿一笑,“我再給你沏一壺。”
徐凜笑得意味深長,“無妨,我不渴。”他把劍在桌上放好,“你是從小學的醫術麼?”
“才不是吶……”青染擺擺手,“是我家、出事後,才學的……”她抿著嘴仔細想著,忽而便一笑,“其實越跟你熟悉,越發現你很像我師父講過的一個人誒!”
“哦?”徐凜眉毛微挑,“又不曾有畫像,只憑言語描述的外貌和性格,做不得準吧?”
“這我當然知道啦,但反正就是很像很像,我覺得很像就很像!”
“其實……”徐凜頓了頓,他的話音有些許的悠遠,“你也很像我娘曾叫我找的一個人。”
“咦?”青染好奇,“你娘、找我做什麼?啊不對不對,你方才也說了,世間相像之人千千萬,你娘叫你找的肯定不是我……”她眨眨眼,“哎呀,大人,我還沒問你……上次……我在你房間外……聽到的……嘻嘻……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其實正是我直覺感覺你便是那個人,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你……”徐凜看向窗外,“但是我覺得我娘讓我找的,不可能是一個賊人,所以後來我曾一度以為你不是,但是直到我知道了你的身世,我便愈發的相信,你就是那個女孩兒——”
可他還是不知道,為什麼母親口中的這樣一個女孩兒,未來可能會救他一命。
“其實真的很巧誒,你覺得我是你要找的人,我覺得你也和我想象中的一個人很像。不過你不願意告訴我你的事情,那我就不追問了,省得跟一個媒婆一樣刨根問底的。”
徐凜低著眉眼,滿臉笑意。他看了眼時辰,忽道:“我該走了,今日爺爺會去趟嚴府。”
“啊?”徐階、嚴府?八竿子打不著啊,“徐大人咋會去嚴府啊?”
徐凜站起身來,握住劍,“是嚴首輔邀請的。”
“我的天……真是天上下紅雨了……誒你說會不會是、鴻門宴?”
“嚴嵩逐漸勢微,這個時候,應不會與爺爺為難。”
“哎呀我的媽呀,”青染嘟囔,“你瞧瞧,這平常這倆人鬥得,好麼跟烏眼雞似的,咋的今日要坐在一個飯桌上開飯啦?”她拍著腦門兒,“看來真是天象有異,可得趕緊把外面晾的那幾件兒裙子收了,要不回頭看見了還以為要辦喜事兒了,就連紅嫁衣都準備好了。”
徐凜嘴角含笑,搖了搖頭。
青染目送徐凜上了馬,待徐凜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視線盡頭,她才轉身進了門,“哎喲!”她一下子跳開,“誰啊這是,背後靈啊,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