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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腳就要往外走,那老太監見此,眼睛都要瞪出來了,他扯著脖子便喊:“解藥啊……解藥吶?!”
“本來就不是毒藥,有個屁解藥。”青染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門,“好好按我剛才塞給你的那張藥方兒吃藥,否則你就連這個春天都熬不過去。”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離開大院兒,青染猛地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她死命攥著那金項圈兒,一路飛奔回了醫館。進了門,她忙把身上的髒衣服都扯下來,打盆水洗了臉後,又換上了乾淨的裙子,見整個人恢復了往常的樣子,她才一下子撲到乾淨的床上。
暖暖的被窩裡,她反覆摩挲著這個金項圈兒,不知不覺間,便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鄉。
夢裡,陸珊兒笑著把那個項圈兒戴在了她的脖子上,七歲的她歡呼著,在房間裡蹦蹦跳跳。可是突然間地動山搖,房子不停的晃動起來,瓦片不斷的掉落在地,雕樑畫柱全都瞬間斷折開來,她拉著陸珊兒就要往外跑,一根房梁砸了下來,陸珊兒瞬間變栽倒在地,而後又不知怎的,兩人瞬間變被烈火包圍,任憑她如何哭喊,火舌還是快速的逼近二人。火勢愈發大了起來,陸珊兒的臉在火焰中逐漸模糊不清,她拉住青染的手,囑咐道:“染兒,一定要給全家報仇……娘相信你能做到的……你一定能做到的……”
“娘!”青染猛地坐起身來,臉頰上全是眼淚。
就在她睜開眼的一瞬間,方才夢中的畫面好像瞬時便斷裂開來,有些部分掉進了萬丈深淵,有些殘存的則在腦海中迅速的爆炸、破碎,最後化成齏粉。她不自覺的攥了攥拳頭,那些夢中的影像,好像看不見的流沙,從指縫裡慢慢滑走。
她驚恐的發現,爹孃的面孔,她就要記不清了。
她忙使勁的閉住眼,拼了命的努力回想著孃親的相貌,然後一點一滴,逐漸匯聚起來,化成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笑臉。
青染的嘴角慢慢露出了笑容,她深深撥出一口氣。
她打算下床取了筆墨和宣紙,把爹孃的樣子畫下來,這樣她便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忘記他們的模樣了,可就在她準備趿上鞋子下地時,整個兒人好像見了鬼一般顫抖了一下,“庭哥哥——你、你來了多久……”
“你、做噩夢了?”嚴紹庭握住她的手,神色有些慌張,“夢見、你娘了?”
“我……我有麼?”青染故作鎮定的笑笑,“只記得著好像是起了場大火,旁的倒真不記得了,其實有時就是這樣,夢裡還頂清楚的畫面,一睜眼就全忘光了。”
嚴紹庭輕輕鬆了口氣,他躊躇片刻,“染兒……”
“嗯?”青染的腳在半空中一晃一晃,她盯著繡鞋,不自覺的笑著。
自她在金鳳閣受傷之後,便再也沒見過嚴紹庭了。
許是近鄉情怯的心理在作怪,就在她看到嚴紹庭的那刻,反而有種要逃開的衝動,她看著嚴紹庭殷勤的給她倒水、替她用溼布巾擦臉,又關切的問她晚膳要吃什麼,那種她應有的掙扎與糾結又迅速的蔓延開來。
從前她覺得,她自己就好像站在了懸崖邊上,一邊是萬丈深淵,另一邊則是懸崖峭壁,可現在她覺得自己好像坐在一艘飄零在海中的小船之中,暴風雨來襲的那刻,帆破了,船也裂了,等待著她的,只有漆黑的深海。
她望著嚴紹庭,是他一錯再錯,把他們之間唯一的可能親手斬斷。可是她卻無能為力,因為她知道,自從他當年在詔獄刺出那劍之後,他再面對她時,永遠都是戰戰兢兢,他生怕一個不小心,把自己好不容易重新拾回的幸福重新打碎。
青染含淚接過茶盞。
人與人的相愛無關身份地位,可人與人的相守卻要顧及太多身份立場。
造化弄人,或許就是如今這個樣子。
青染嚥了咽口水,希望把那股酸楚氣息強行壓回肚裡,她勉力笑著:“庭哥哥,你肩膀的傷,好些沒?”
“嗯,已經痊癒了。”不知為何,嚴紹庭有些怔忡,“你呢?那個……徐、徐凜,有沒有盡心照顧你?”
青染吸了吸鼻子,“我若說他好好照顧我了,你又會吃醋,可我要說他沒把我當回事兒,你又會擔心我受的傷……”她咧嘴一笑,“你看,徐凜就是個倒黴蛋,無論如何,你都得找他麻煩。”
“你在乎他?”嚴紹庭握住她的手緊了緊。
“我?”青染抬起頭,迎著嚴紹庭的目光,她有些哽咽,卻依舊笑容滿面,“算了庭哥哥,你知道的,我最在乎的,只有你一個。”
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