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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帶大家到御花園中採集些樹葉標本。
寧涵領著十一走在前面,後面跟著孩子們,隨侍的宮女太監跟在左右前後,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掬心齋。一路上孩子們採摘各種認識的不認識的樹葉,各自還要指指點點,你看我的,我看你的,熱鬧非凡,好不容易來到了太液池邊。寧涵邊拉著十一的手,邊回頭指點孩子們,等走到池邊才發現坐在另一邊池邊餵魚的正是柳貴妃等人。
寧涵心裡咯噔一下,硬著頭皮正準備繞過這邊上前去行禮,柳貴妃突然對著她露出一個得意又不明所已的笑容。寧涵被這笑容弄得又驚又怕,直覺告訴她不是什麼好事。柳貴妃半側過頭和身邊的玉梅悄悄說了幾句話,玉梅抬頭挑釁似地一看寧涵,轉身又叫來一個小宮女。這個小宮女畏縮地走到柳貴妃面前,跪下彷彿正在為她整理裙襬,突然玉梅似乎撞了她一下,整個人掉進了太液池。
這一切發生地很快,原本沒多少人注意柳貴妃身邊,看到的人並不多。直到小宮女落水及救命聲響起,寧涵這才明白剛才柳貴妃那個笑容的意思分明在說:在這後宮我要弄死個小宮女有多麼地容易。
眼看小宮女在池水中沉浮,其他的宮女太監在旁邊乾著急卻沒人下水,寧涵心頭一熱,放開十一的手說了聲:“大家在這裡別動!”顧不得甩去鞋子就跳進了池水中,向落水的小宮女拼命游去。
第五十一章 急救
昭帝帶著太子、蕭天璟、蕭天琛、蕭天琰四人正在御花園中散步。早朝時大臣們提起良威城雖然大旱有所緩解,可是大批農田荒廢,農人因旱情背井離鄉的事幾乎又吵了起來。左相莊維明和右相李子濟一向意見相左,二派人馬為到底朝廷該如何賑災,究竟撥多少銀兩才是恰當,由誰去賑災的事爭個沒完。昭帝多日聽來早已沒了耐性,叫眾人擬好奏章呈上,散了早朝由兒子們陪著散散心。
剛走到太液池邊聽到前面大聲喧譁,昭帝本就心情不快更是怒道:“出了什麼事?”
梁福機靈早就派人打探,立馬來報:“是柳貴妃身邊的一個小宮女不慎落水,隨侍的宮女太監無人識水性,所以才紛擾不休。”昭帝一看隨行的侍衛:“識水性的速去救人!”有侍衛答應著跑去,昭帝也急步到了池邊,眾人正好見到寧涵姿勢優美地跳進水中,奮力向小宮女游去。
蕭天璟乍見寧涵跳進水中,連忙就要衝過去,突然肩膀手臂一緊,蕭天琛扣住了他的手臂,蕭天琰壓住了他的肩膀。蕭天琰輕聲說道:“二哥別急,看剛才寧涵入水的姿勢是練過的,她不會有事的!”
蕭天璟只好按捺不動,眼睛卻急速地搜尋著寧涵在水中的身影。柳貴妃見昭帝在此,哭哭啼啼地上來拜見,訴說著小宮女不小心落水的事。昭帝不耐煩地一揮手,仍然看著池水,全然不顧柳貴妃在身邊哭泣。
寧涵奮力游到小宮女身邊,大不如前的體力使她感到疲憊,幸好差不多十年來經常游泳,技術不弱使她一把扣住小宮女快要沉沒的脖子,往池邊游去。雖然是夏末白天氣溫不算很低,但是池水清涼,泡在水中久了手腳冰涼,寧涵憑著一股不服輸的氣奮力拖著人遊著。孩子們在一邊吶喊助威:“寧涵姐姐加油,快到了!”
快到池邊,寧涵已經筋疲力盡,幸好幾個侍衛來前把她們二人一起拉了上來。眾人不約而同地圍了上去。寧涵顧不得自己渾身冰涼,氣喘吁吁,也顧不得向昭帝行禮,先看那個小宮女。早有侍衛探了探小宮女的鼻息說道:“已經不行了!”
一聽這話寧涵連忙撲過去一摸氣息已經幾乎沒有,只是心臟還有微弱的跳動。寧涵想起游泳教練經常不厭其煩地說起溺水急救的方法,一千個慶幸自己還記得一清二楚,連忙揮手叫道:“大家讓開一些,不要圍著,她還有救呢!”
眾人呼啦一聲散了開去,都站在幾步開外。昭帝和幾個皇子也在幾步外盯著,只有柳貴妃站得遠遠的觀望著。
寧涵拉開小宮女的衣領讓她透氣,在腦中又過了一遍救治的動作要領,開始做起了心臟按壓。一下二下,用自己的手背墊著,寧涵重重地敲擊著她的心臟,嘴裡喊道:“起來,你沒死,你能活下來的,站起來!”
重複了二十多下,寧涵俯身一聽小宮女的心跳比剛才又強了些,連忙挖開她的嘴巴進行人工呼吸。旁邊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蕭天琰喃喃地道:“她到底在幹什麼?”
不知是不是寧涵救治及時還是小宮女命不該絕,十幾次後小宮女劇烈地咳嗽起來,甦醒過來。寧涵連忙扶起她,讓她把肚子裡的水儘量地吐出來,一邊拍著她的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