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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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問了俘虜,知道你們三個相繼跳崖,這十來日我們一直在這附近搜尋。昨日有人回報,說有樵夫在河裡撿到稀奇古怪的東西,拿回來看了是小柳的腰牌,這才一早逆流而上。尋了進來發現是離那日戰場不遠之處,我心頭又喜又憂。你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如果、如果已經。。。”他轉開頭有些說不下去,鎮定了一下,又轉回來,“幸好潛水進來不久,就遇到姬少康,說你沒事。”
潛水進來,難怪潮乎乎的。好在有準備,應當是備了替換衣服的。
“我這輩子沒這麼害怕過,你這不讓人省心的。”他咬牙切齒的說著,突然咬了我頸子一口。
“啊——我都十天沒洗澡了,你也咬得下去。”我可沒膽下水去,真的是太冷了。
這一次我們三個人在這崖底被六哥找到,因為小柳壓根不能動彈,只能靠坐著。而姬少康只能勉強走動,走快了都不行。所以免了一場謠言四起的禍事。不然,我們三人一同在崖底呆了十日,如果被有心人汙衊,實在是說不清。
因為出去時順水,所以可以坐木筏子了。因此待到擔架做好,一個可以乘坐十數人的木筏子也做好了。
六哥牽我上去,“有一段流水很急,我抓著你,你讓我省點心。”
到了那段水流湍急的地段,除了兩個傷員,六哥和我,還有四哥,其他十來個侍衛全下水去護著木筏。
這水我知道,冰寒刺骨,想著四哥六哥還有這些侍衛是從這樣的水裡潛進來找我,我心裡一抽一抽的。
“你的傷好全了沒有?”我靠在六哥懷裡小聲問。
“差不多了。”
直到過了這一段,那些侍衛才從水裡起來,我拿手把眼睛捂住,示意我什麼都看不見。六哥把我的手抓下來,把頭摁進他懷裡,然後我聽他說:“都把衣服換了運氣禦寒,不是大意得的。”
然後聽到些換衣服的聲音,六哥壞心眼,一直不告訴我可以抬頭了,我就一直埋在他懷裡。想動他就把頭給我摁住,“別亂動,看嚇著人換衣服的。回頭掉河裡去了,不好撈。”
旁邊有幾聲憋著的笑聲。我知道他恐怕是在嚇我,可也不敢真的動。萬一真出事呢。
到了木筏靠岸,我才被他鬆開,“走吧。”
岸邊有馬車等著,六哥牽我進去。
馬車裡燻著很好聞的香,我再聞聞自己,都有味道了。在崖底時我怎麼都比那兩個一身血的好些,在這裡卻有點自慚形穢了。
六哥笑,“一會兒到了營地就可以洗熱水澡了。”
也只好如此了,他倒是一點不嫌我身上有異味,捱得緊緊的。
營地還是從前那個營地,他直接把我拎到了大帳,吩咐人燒熱水。
我看到熱水一桶一桶的往大木桶裡倒,試試水溫,“嗯,可以了。你們出去吧。”
兩個勤務兵不出聲的出去。
我這一回比剛到軍營時髒多了,水都變了色了,第一遍從身上衝下來的水居然綠呼呼的。
我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換上乾淨衣服。豎起耳朵聽聽,外頭倒是沒有旁人,於是走出去。
六哥也沐浴換了一身衣服,正倚在鋪著虎皮的榻上坐著。這大帳裡的東西倒是多了一些,不像前些日子那麼簡樸。
“過來!”看到我,他沉下臉說道。
我就知道,跑不掉這一通教訓。過去擺出‘我認識錯誤很深刻’的造型,垂頭聽訓。
一直沒聽到他說什麼,我偷偷抬起頭,耐性還是比不過他。
“六哥,你不是要罵我麼?”
“管用?下回你不會再自作主張去涉險了?”他抱手眯著眼說。
我這人,一向是小處好商量,聽話。可是大處,打定主意一般不聽旁人的。的確是不管用。
“那怎麼辦?你消不了氣的話,會怎麼樣?”
他被我氣笑了,“你也知道我生氣啊。我原本正在得意大獲全勝,用八萬人牽制了兩倍於我之敵,還逐個擊破,讓陳將軍和姬將軍壓力減小,可以趁勝出擊,全線入關。那幾千人馬沒有按時回來匯合,我也知凶多吉少。但既然上了戰場,就難免有這一天。雖然悲痛,但還能忍。結果,從俘虜嘴裡得知,你和小柳一起去誘敵了,還在即將被捉獲之際毅然跳崖,而小柳和姬少康也隨後躍下。你知道我當時心頓時冰涼了的感受麼?要不是魏先生從身後劈暈我,我說不得就將那幾千降卒就地處決了。”
“不可以,六哥。你如果殺了他們,會讓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