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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孝敬您!
可當我看到青石墓碑上寫的字,我的眼裡就莫名地蓄滿了淚水。霎時間空氣中到處是淒涼的氣息。墳頭的枯草隨著風搖搖拽拽,捲動著漫天的哀愁。為什麼我會這樣?眼前的一切單調而又安靜,世間彷彿只剩下我和一座熟悉的墳塋。
闞子勳拉著我,對著墓碑,說:“薛璧,我帶……我帶寶寶來看你了。”
“薛璧”!?
這二字就像一個印章深深地刻在我眼裡和心裡,眼眶裡的淚水一下就決堤了,我也不管臉上的淚水,任他們肆意流淌。心在不斷地緊縮,它是在滴血嗎?你是誰?你為何可以讓我這樣的悲切與傷痛?而我的記憶裡卻是一片空白……我不認得你……
孤墳寂寞無語,唯有枯草萋萋!我的手拂過這冰冷的墓碑,一遍一遍撫摸“薛璧”二字。思緒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展開,腦子裡除了空白還是空白。
山風拂過,墳頭枯草發出絲絲聲響,如泣如訴。淚水早已模糊了我的雙眼,闞子勳拉我入懷,安慰道:“一切都過去了。我們的痛苦,我們的悲傷”,緩了緩又說,“薛璧,我會給寶寶幸福。我們每年都會來看你。”
我抬起頭,抽泣著問:“他是誰?”
山賊
闞子勳眼眸清冽,清淺思緒隱約期間,“一位值得尊敬的故人。”他替我擦去眼角的淚,“清理一下這些枯草,我們就回去。”
故人?我一定也認得他!我的悲傷由心而生,是一年多以來從未有過的痛。這種痛是由心靈深處蔓延,直至全身。
薛璧,你知道我的過去,對不對?孤墳無語,只有山風嗚咽。
這裡邊也許有太多的不能一言而盡的故事。連桀驁不馴的闞子勳都尊敬的人,那是怎樣一個了不得的人?這樣的一個人,如今長眠於此,所佔地方也只不過一個小小的墳頭。薛璧,我要自己去尋找過去了,請你保佑我!
我和闞子勳清理完雜草,相視不作聲。我們給薛璧鞠了一躬,便離去。回頭,我又看了一眼,心裡默默說,薛璧,我會再來。
坐在馬車裡,我問:“還要見誰?”
趕車的闞子勳答:“去了就知道。”
我想我是見不到第二個人了。我偷偷地把車廂側面的簾子拉起,前面就是一個十字路口了!
醞釀了一會,臉上有了鬧肚子的經典表情,我鼓起勇氣剛要開口。外面有一個不知趣的傢伙插在了我前面。浪費我感情和表情嗎!
“此路是我栽,此樹是我開。欲要……欲要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只見那人一身黑衣,左手叉腰,右手指天,背對著我們。姿勢還挺酷!就是磋了一點,這麼經典的搶劫開場白被他念得好不專業!
破壞我好事,我氣不打一處來:“應該是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吧?”
那人身形晃了一下,乾咳了幾聲,“小娘們,知道得還挺多!”
我又說:“有沒有聽過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所以這路人人走得。路邊的樹一看就是五十年以上的大樹,我聽你聲音不超過三十歲,難不成你在孃胎裡就開始種樹了?”
這個黑衣人轉過臉來,臉都青了。
我合上簾子,“仁兄,長得醜不是你的錯,出來嚇人就不對了。你看你一回頭,嚇死路邊一頭牛啊!趕緊背對我們,繼續保持剛才那個帥姿。今天我總算知道什麼樣的人只適合留給大眾背影了。可別再回頭了啊!再回頭,滔滔江水都要倒著流。”
闞子勳靠在簾子上,笑著說:“寶寶,飯桶氣炸了!”,他探進頭來,目光如水,“別怕,一切有我。”
有你撐腰,我還怕誰!飯桶?這個名詞的量詞通常是“一群”或“一幫”,看來樹林裡還蹲著好幾只不吭聲的飯桶。
我又拉開簾子,果然路邊多了幾個黑衣人。不就是搶劫嗎?還統一服裝了,真浪費!一個嘍嘍提議:“老大,別廢話,直接一斧頭上去。嚇破這白面書生的膽!”
老大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對我們說:“書生,把馬車和女人留下。我們不為難你,我尊重讀書人。”
聽了這句話,我笑噴了。尊重讀書人?這幫劫匪高素質啊!我也讀過不少書啊!忍不住又說:“既然你尊重讀書人,那麼想必你也尊重讀書人尊重的人(靠!繞口令!)。小女子不才,恰好是我相公最尊重的人。老大,你是不是也要尊重我啊?”
闞子勳掀開簾子,緊緊握住我的手,“寶寶的手冰涼的,回去相公我給你要好好補補。”說著,就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