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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但這些到底是什麼文字?我他媽穿到哪去了呀?
自那天以後,我居住的那座城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說:賀家的女兒在孃胎裡就會看書了。我老爸老媽也因為這次抓鬮認為我確實有讀書的天賦,所以可憐的我是先學會拿筆而不是拿筷子。四歲的時候我拿筆的姿勢堪稱專業,然而我拿筷子夾菜始終是交叉的,老媽說我是反夾。還沒等她來糾正我,她就撒手離開了我們仨。
喪母
那日,我聽見清遠在假山裡壓抑地哭泣。我扯了扯他的衣角,“哥,你要哭就要大聲的哭吧。我不笑你。”
十歲的清遠對我說,“清平,我們沒有娘了。你知道嗎?”
我看著他哭紅的雙眼,“不是,我們的孃親她沒有離開我們,她一直住在我們的心裡。只要我們一想她,她就會出現在我們的夢裡。”
“真的嗎?你沒有騙我?”清遠胡亂地擦了一把眼淚。我不就騙你十月初一不用去上學讓你被先生罰了嗎!我那是一時沒適應時差,誤認為國慶節放假而已……
“我們一起大哭。哭玩了,我們就不要了難過。清遠,你可是男子漢!”說完,我就捂住嘴;四歲小P孩說這樣話會不會太NB了一點?
清遠像一個小大人一樣,把雙手搭在我肩上,用他一米四的海拔俯視我,說:“清平,乖,不哭。有哥哥在,以後哥哥會疼你。”那個樣子絕對是標準的語重心長。看著眼前這個堅強的小男孩,我突然眼裡有點溼潤,白痴似的說了一句:“以後你就是我哥!你罩著我!”清遠輕輕地颳了我的鼻子,接著象徵性地敲了我的腦袋。我昂頭:“我會被你敲傻的!”
“再傻也要記得我是你哥!”
可是清遠,我的哥哥,對不起。有一天,我突然什麼都不記得了,就像韓劇女主角一樣。你肯定又要說我在說胡話了。什麼韓劇女主角?是的,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的爹爹,我的哥哥,包括20多年來所有的事情。
我和哥一起手拉著手走出了假山,誰也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地走著,卻不約而同來到書房門口。
我看著清遠,清遠也看著我。於是我就先敲了門,先發制人,“爹,是我,清平。”門開了,以我的身高我只看見我爹腰部垂下的玉佩。
這玉佩我認得,當我還在襁褓裡時,有次爹出遠門去做生意,娘一遍又一遍囑咐爹出門在外要好好照顧自己,又不停地幫爹整理著裝。我那時正在床上閉目養神呢,對這對恩愛夫妻的依依惜別不感興趣。但是後來他們說話聲越來越小,我敏銳的直覺告訴我一定要伸長耳朵去聽。這很可能就是傳說中不能說的秘密!
只聽得娘說,呀!你怎麼帶這個玉佩啊!我猛地睜開眼睛,馬上望向那塊玉佩。還好我不是先天近視眼,我看得很清楚。那是一塊碧綠中帶點黃色的玉佩,我看也沒什麼特別的。
爹說,當然要戴著它。看到它我就像看到你一樣。我很快會回來。說完,爹一把抱住娘,接著又說,蓉兒,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和孩子。我馬上閉上眼睛,哎,你們就接著煽情去吧。我睡覺!
我抬起頭,看著這塊綠中帶黃的玉佩,也不知道怎樣去安慰這個沉浸在悲傷中的男人。爹抱起我,又用他的胡茬蹭我的臉。這次,沒有掙扎,我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眼淚有點不爭氣地流下來。
“清遠,清平。我們三個要好好的,要好好的。”
“爹,以後我會聽話的。不會惹你生氣。”清平嗚咽著。
爹撫摸著清遠的頭,“好孩子。真是一個好孩子。我的清遠長大了。”
聽著他們父子的對話,我嚎啕大哭。趴在爹寬厚的肩上,我一直不停地哭,直到哽咽還在哭。爹輕輕地拍著我的背,哄著;“寶寶,乖,不哭,不哭。爹在呢,爹和娘一樣的疼你。”
我要麼不哭,要哭就要驚天地,泣鬼神。直到把我內心所有悲傷的情緒都發洩出來。所以四歲時那次哭泣,讓這兩個男人見識到我哭泣的力量。無論他們怎麼哄,我就是哭個不停。淚腺就像一個沒有關住的水龍頭一樣,不停地留著淚。我不知道那次我是怎樣停止哭泣的。依稀記得我似乎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自那次以後,我覺得爹和哥都很怕惹我哭。其實,你們這樣的疼愛我,保護我,和你們在一起,我只會笑,不是嗎?爹你說過的,你說我笑起來很美好,就像風和日麗的晴天一樣,讓人心情愉快。當時我反駁,我笑起來應該傾國傾城才對!哥把我頭一按,瞧你那得意的樣!看來下次我要送你一個景國產的小銅鏡,可以隨時隨地帶在身上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