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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流清一怔,輕輕捏了捏拳頭,沉聲道:“打你算 輕的,要證據吧,來人,把冰魄雪花膏拿過來。”
丫鬟應聲之後,迅速從框子裡端著一瓶晶瑩剔透的雪花膏,一開啟,那好聞的香氣便撲散開來。
“老爺,中午給姐姐請安時,姐姐送了這雪花膏給妾身,我回來便塗上,晚上給孩子哺報乳時,沒多久孩子就出事了。這雪花這膏裡肯定有東西,它就是證物。”寧庶妃說完,悲痛欲絕的抱緊白流清,眼淚又嘩啦啦的流了下來,
白芯畫一邊哭一邊楚楚可憐的看向白流清,輕聲道:“爹,弟弟這是得罪了誰,為什麼一出生就要遭這種罪?側妃平常總為難孃親也就罷了,沒想到竟如此惡毒……”
“喂,白芯畫,你裝什麼弱?父親不在的時候,你罵我還罵的少?”白芯瑩是個直腸子,當即就推開白芯柔,快步走到芯畫面前,繼續怒吼道:“這雪花膏明是膽寧庶妃互皮賴臉問我娘要的,我娘好不容易有個寶貝,她主說要就要,這時候出事了,就賴在我娘身上?你們母女倆都不是好東西。”
“姐姐,你何故這樣栽贓我娘,我孃親當時只是隨口提了一下,是姜側妃硬要送她的。再說,她有這麼傻,自己提出的東西,自己給自己下毒?”白芯畫毫不相讓,不過那樣子十分委屈,和雙手插腰、盛氣凌人的白芯瑩比起來,上了好幾個檔次。
“你!你為什麼這樣說,分明是寧庶妃強要的,我孃親很喜歡這個雪花膏,要不是看在庶妃懷孕的份上,她怎麼可能給她?”白芯瑩氣得直跺腳,怎麼這群人都這麼能說。
白芯畫一臉遺憾的搖頭,眼淚無聲無息掉落,怔怔道,“姐姐,無論如何,我們都是一家人,都是父親的親身骨肉,身體裡流著白家的血脈,你怎麼狡辯騙人。姐姐,你以前欺負我也就罷了,可這次我沒了弟弟,你還想在我們的傷口上撒鹽!如夢果你不喜歡我們,我們走就是,何故這樣為難我們。”
白芯畫淚眼漣漣的說完,撲通一聲跪到地上,朝白流清磕頭道:“爹,對不起,我沒保護好弟弟,現在弟弟沒了,求爹爹懲罰。但孃親是無辜的,她才遭受喪子之痛,如何受得起其他打擊。”
這麼一說,白流清一顆心早就軟了下來,他緊緊握著寧庶妃的手,含情脈脈的看著她,輕聲安撫道:“蕪兒,別怕,有我在,一切都別怕,我會為你作主。就算沒了孩子,你一樣是王府的正妃。”
“啊……老爺,你待我恩重如山,我該如何報答你。”
兩人一人一句,那感覺好像恩愛多年的老夫老妻似的,而邊上被煽了一巴掌的姜側妃,有些迷茫的睜開眼,“什麼……老爺,你竟然要封她為正妃?我不服,誰都能做正妃,就她不能,我孃家人更不會准許。”
原以為正妃之位不是她的,至少也與這女人無關,畢竟她出身低微,憑什麼當王府的正妃,沒想到,老爺早就想把她立為正妃,人家感情好得要命,她卻成了殺人兇手,隨時有可能沒命。
“這賤人,實在是狠,也夠賤!
寧庶妃在聽到宣告之後,心裡痛得要命,早知如此,她又何必……
”老爺,你待我實在太好了,可是,姐姐比我大,她先來府裡,這麼多年又一直當家,怎麼輪都穹輪不到我,這正妃之位還是讓給姐姐,妹妹就安心伺候老爺和姐姐就成,只要老爺健康開心,我就什麼都不求了。“寧庶妃淚盈於睫,賢惠且知禮,這麼一說,倒讓白流清對她更敬佩三分。
一聽到這寧庶妃的假話,姜側妃就氣得咬碎一口銀牙,她根本不需要她的假好心,可這女人屢次欺負她,只要有老爺在,她從來都是屢敗屢戰,屢戰屢敗,這樣無限的惡性迴圈著。
而今天這次,她即將被迴圈得消失掉。
白流清看了眼精神緊繃的姜側妃,失望的搖了搖頭,冷聲道:”你看看,你這樣對蕪兒,她竟為你求情,還想把正妃之位讓給你。你再看看你的表現,潑婦、撒野、出口成髒,甚至惡毒得害人。本王絕不會立你為正妃,這正妃之位,是蕪兒的,從現在起,蕪子就是白府的當家主母,是本王的正王妃,而你,姜素心,就等著為孩子償命!“
這時的寧庶妃,眼裡已浸起陣陣得意,雖在失掉孩子,不過她卻得到了王妃之位,怎麼都不虧,以後她是王妃,姜素心的兒子都得好好伺候她,孝敬她。再說,她想懷兒子,以後有的是機會。
可她一回眸,但看到不遠處正冷冷看著自己的白芯蕊,這白芯蕊的眼神裡有蔑視、鄙夷,好像將她看穿似的,她立即回過臉,將頭埋在白流清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