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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喜娘真想衝過去扯開那兩個吵架的潑婦,在氣憤的咒罵一句後,她輕輕掀開轎子,朝裡邊的白芯蕊道:“郡主莫急,等疏散開人群就可以了。”
白芯蕊看了看外邊擠得不成樣子的街道,朝荊喜娘說道:“喜娘,幾時拜堂?”
荊喜娘掐指算了下,大聲道:“還有一個時辰就開始拜堂,這是法師測的吉時,不過這些人擋在這裡,又沒有其他路可去,恐怕會推遲,這時辰一推遲,沖喜的目的不就達不到了?”
沖喜不光講求拜堂,還得有禮儀,時辰的限制。
白芯蕊冷冷掃了眼外邊的百姓們,心中已然有了底,今天是九殿下的大婚日子,這兩人突然衝出來吵架,不顧侍衛們的阻擋,看樣子根本不怕似的,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正常的菜農攤販,一看到侍衛們肯定會起敬畏之心,圍觀的群眾也會理智的站向一邊,而這批群眾,不僅不閃開,反而湊上去打侍衛,這根本就是一群暴民。
尤其是那兩個吵架的大嬸,一邊吵一邊還老偷瞄過來,好像她們的主業不是賣菜賣肉,而是監視探查似的,這種眼神讓她覺得十分可疑,她看人那麼多年,絕不會看錯。
是人都知道今天這個日子,卻突然竄出一群人擋在轎子門前,那意味似乎想攔路不讓她上前,難不成,有人想她誤了吉時,沖喜失敗?
那背後的幕後主使,想九殿下死,而且這個人必須很迷信,相信沖喜有用,才採取這種方法阻止她前行?
既然往壞的方面想,那這幕後主使一定是她與闌泫蒼的死對頭,或者,是自己的幾個姐妹,不想自己做王妃,所以設了這個局?
但是,她感受得到,姐妹們巴不得她嫁過去,因為她們斷定,病秧子活不下去,她一定會做寡婦。
只要討厭她的人,都巴不得她嫁過去陪葬,排除討厭她的人,那就只剩憎恨九殿下、不想他活的人。
這世上誰最憎恨九殿下?恐怕太多太多,一個皇子,處於爭權奪位的派別,只要有機會做太子的,都是他的敵人,這下子,還真不好思考敵人是誰。
不過,只要給她時間,她一定迅速查出來。
這時候,前來送親的白辰逸從後方策馬走了過來,白芯蕊很少注意自己這個弟弟,所以他走過來時,她差點以為自己看到個陌生將軍。
原來老弟穿上鎧甲也是威風凜凜,現在的他少了那股書卷氣,多了股年少將軍的威儀氣勢。
白辰逸策馬上前,扯住韁繩後,透過轎簾朝裡邊的白芯蕊道:“大姐,你別慌,我上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說完,他攸地打馬,一個凌厲躍馬上前,呼的一聲衝到人群側邊,強壯有力的駿馬衝了過來,圍觀百姓們怕被馬蹄傷到,全都反射性的閃到一旁。
那菜販大嬸白了眼騎馬的白辰逸,與對面的肉販大嬸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插腰,又風風火火的爭吵起來。
白辰逸見這狀況,當即大喝一聲:“都閉嘴,擾亂皇家婚禮,你們該當何罪?”
菜販大嬸一聽,啪的一掌拍了拍自己的衣裳,衣裳上是一層土灰,她狠狠剜了眼白辰逸,有些耍賴的道:“你們翼王府有多了不起?這是咱們的地盤,別以為你們是王府,就可以隨意欺凌咱們老百姓,今天我偏不讓,你能奈我何?”
“就是,別以為騎個馬拿把劍就是英雄了,我呸,要走路繞別地去,少在這撒野。”真正撒野的婆子將對方罵成了撒野,那臉皮是崗崗的。
被兩婆子這麼一嗆,白辰逸臉色攸地白了起來,見他軟了下來,兩婆子遂噼裡啪啦的大罵起來,將指罵的物件由對方變成了白辰逸。
這時候,後邊的群眾也跟著兩婆子怒罵,這膽子可真夠大的,看得白芯蕊心驚肉跳,這在現代,當百姓的有了些自由和主權,都不敢當眾辱罵官員,這批百姓常年受壓迫,竟然能如此牛氣,真假!
這下子她更肯定,這是一批有預謀,領了銀子來做壞事的普通老百姓。
要不是她懂得察言觀色,估計真不知道這兩婆子吵架會與自己有關。
菜販大嬸見白辰逸被罵得狗血淋頭,當即自信滿滿的插著腰,心裡暗的哼了一聲,新娘子的人被罵成這樣,她一定害羞得不敢見人,一會兒準給氣哭。
對付臉皮薄的人就這麼簡單,只有臊她兩句,她就無能為力了。
白芯蕊淡然掃了眼外邊的狀況,這時候,荊喜娘已經急得團團轉,一邊跺腳一邊拍手道:“郡主,有人擋在前邊,這要誤了時辰,咱們可都擔待不起,那是會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