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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許是真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從前了,面容有些病態的青灰之色,沒有精氣神兒。
彎腰在老太君身邊稟報的姑姑聲音裡有些驚奇,畢竟,這麼多年來,這青燈居里也只有現任夫人來過,從未有任何一個小姐或是少爺妾侍的來過這裡。
“哦?”
老太君頓了一頓,蒼老而略顯沙啞的聲音疑惑出聲,眼眸卻未曾睜開,手中佛珠依舊。
“五小姐說,這次大難不死歸來,定有祖母日日唸佛吃齋的功勞,定要來拜訪一番。”那姑姑複述著君柒的話,心裡對這似乎只見過一兩面的五小姐生了些許好感,這君家,課沒多少人還記得老夫人了。
“不必了,讓她回去吧,咳咳。”
老太君手中的佛珠一頓,聲音微冷。
“祖母身子不好,孫女有法子可醫治祖母的病。”君柒靈巧的身形早已避過青燈居侍衛,進了裡面,她早知,老太君不會見她,隱居了這麼多年的老太君,又怎會輕易見人呢?
脫口而出的話,不是惘然之話,君柒心中有一股澎湃之力而起,她軍人的直覺告訴自己,此次重生,她的身體裡,似乎多了一些奇異的本事。
方才在青燈居外等候之時,她的手無意識地拂過身旁枯花後,那原本枯萎了的死花,瞬間昂首有了活力,在風中璀璨搖曳。
是以,這穿越重生這等子事都會發生,那麼還有什麼不能發生。
雖不能確定什麼,但她心中已隱隱確定了半分。
她身上這充斥著的異樣的感覺,應是……。
“哦?”老太君依舊沒有睜眸,她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早已虛空,就等著日子到來,她的夫君來接她走,這世間,本就沒什麼值得她留戀了。
“孫女不僅可以醫治老太君的病,還可以將這落敗的君家,重新整頓而成望族!”
君柒朝前走了一步,昂首挺胸之間,盡是軍人風姿。
聰明的女人之間無需刻意掩飾,也無需隱瞞。
這看似病弱的老嫗,可不是一個簡單人。
“你不是五丫頭,你是誰。”老太君聽罷君柒的話,霎時眼眸睜開,停下手中動作,以近乎陳述的語氣道。
“不論我曾經是誰,如今,我就是君柒,可以興得起這衰敗世家的君柒!”
君柒傲然一笑,轉眸之間確實風雲一變,“我需要老夫人的幫助。”她一個丫頭的確在開始時掀不起大浪,但是有了老太君,這一切,又變得簡單許多。
“叫我祖母吧。”老太君的手抬起,身邊姑姑趕緊上前將跪坐在地上的老太君扶了起來,替老太君彈了彈灰,便在一邊垂首站好。
君柒挑了挑眉,果真是見多識廣的大家婦人,雖如今世家落敗,但這自身修養卻是不會少的,自己挑明瞭說不是真正君柒,這老婦人卻是看不出一點反應,如若不是心思寬廣,便是對這君柒是否為真毫不在意。
“祖母。”
君柒立正,對著面前的老嫗做了一個最高軍禮。
“你如何興得起世家?”老太君看似平靜實則風雲湧動的眼眸如利刃一樣刺向君柒,是質疑,卻沒有上位者的恥笑。
“我能醫治得了祖母,便能素手興得起大家!”君柒說罷,變微微低首上前,朝老太君伸手,
老太君身邊的姑姑偷偷瞥了一眼老太君,心中也有些許期待,老夫人在這裡已經很多年了,從未出去過,她也想再看看君家的輝煌。
一秒,二秒,三秒……。
十分鐘。
君柒的手在半空中未曾抖動過,她堅定如初。
終於,那雙滄桑皺老的手重重地放到了君柒手裡,那種重,只有被握的人才能感覺,是一種將最重要的東西交付與手的感覺。
“我年輕時,都未曾如此狂妄。”老太君說這話的時候,話裡已是含了些笑意了。
君柒抿嘴也笑了,被老婦人當面這麼說,心裡竟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深呼吸一口氣,攤開自己雙手,如方才一般撫了老太君的雙手心處,她能覺察到內心處有一股暖流自心口處緩緩流過,似有一股氣,從她手心,傳至老太君手心裡。
在兩手相觸的一瞬間,君柒瞪大了雙眸,靈魂仿若有一瞬間的靜止。
有相同感受的,何嘗只有君柒一人!
……
在青燈居里祖孫兩人詭異之下,這君家府門前也是鬧開了。
從京都裡一直沿著朝城郊這處的君府,都鬧鬧騰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