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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眉斂首,對周身這一大群妻子環繞熟若無睹,聲音溫溫吞吞的,聽來十分懦弱。
“老爺說什麼,那就是什麼,大家快些吃吧!飯都快涼了。”
方氏笑著接過君楓林的話,一副主母模樣。
果真是小妾當道啊!
君柒雖不生於古,但總是知道,這妾侍怎能與正室同一席?這方氏不僅同席,語氣之間還如此囂張,將她的娘置於何地?
“是啊,快吃吧,小柒,多吃點兒。”君安氏舒了一口氣,拉著君柒在旁邊坐下,一邊給她夾了雞腿子,囑咐她多吃些,“府裡好些時間沒辦過家宴了,也沒如此…。小柒,多吃點兒。”
君安氏的話含在嘴裡,沒說出來。
君柒將一切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這落敗的君家,果真是主僕顛倒,妻妾對換啊!
……。
……。
“娘,你這是做什麼?這麼晚了,為何還不休息?”
晚飯過後,這家宴,便是散了,各人回了各人院裡,一日的勞頓,也該休息了。
散席後,一向清高自傲的三姨娘苟氏趁著人不注意,便是塞給了君柒一道平安符,冷清的三姨娘聲音意外地含笑著說,那是她前些日子拜佛求來的,小柒失蹤後回府,也算大難不死,便贈與她保佑。
送完便帶著庶四姐君荷青與四個君覓離開了。
君柒拿著那平安符沉眉良久,這三姨娘一向清高自貴,為人素來冷清不喜鬧,從不刻意與人交好,怎的會忽然贈她平安符?
這,究竟是不是平安符?
君柒跟著君安氏回了安良院後,進了裡屋,待丫頭燃起燭火暖炭後,便拿出懷中那平安符把玩檢視時,卻忽的眼光一瞥,見到了自己娘從屋子裡拿出了針線簍子,竟是坐在梳妝鏡前,開始手執針線繡花。
“今日宴席,花了不少銀兩,得多趕製一些精良繡品讓丫頭拿出去賣了,換得一些銀錢,府裡才不會太過緊缺。”君安氏映照在昏黃燈火下的面容慈祥而又溫柔,素顏的妝容,寧靜的面容,倒是讓人忽視了她眼角的細紋,只看到美好。
只是,這君家再過落魄,也不至於讓一個婦道人家,讓主母去繡花賣錢養活這一大家子?!
記憶中,原本的君柒不知道,應是君安氏一直瞞著她吧,畢竟,君柒是幾個姐妹裡最有自己心思和最敢說敢言的。
“母親怎能做這些事,這君府竟是要靠母親繡花養著?再落敗,也不至於讓母親如此吧!”
君柒一下子心裡便有些氣憤,女人當家養活一家子的確不錯,女人本應當自強,但是,這府中,少爺們都二十多了,卻只會在外逍遙,安分的四個君覓在家讀書在外學學武,卻也從未為家掙得一分錢,君楓林更是不管這些柴米油鹽,小妾們只心安理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卻讓主母累死累活繡花賣得錢。
怪不得今日的宴席,盤子都是乾乾淨淨,原是許久沒吃這麼豐盛了!
君安氏聽聞君柒的話,面色稍稍一頓,手下動作未停,在她手下迅速綻放一朵嬌花,她收手收針,才看向君柒,拉過她的手,
君柒下意識地把手裡的平安符放進袖籠裡。
“你哥哥們要出去結交貴人,你父親要繼續研讀,早日考上進士,你的弟弟妹妹們還要讀書識字學習,姐姐們也到了該出嫁的時候,特別是你大姐二姐,都已經十六了,卻沒人上門求娶,府裡需要開銷,需要銀子,”
說道這裡君安氏皺了皺眉,兩個女兒的確是她心裡最急的,別家個姑娘這年紀都該出嫁了,自家姑娘卻還在府裡待嫁,明明然兒,茉兒生的都是美貌,哎,怪只怪,君家沒落了啊,若是當年……
君柒一聽,心中來氣,
“哥哥只會在外胡天酒地,哪裡是結交貴人,分明是花錢巴結狐朋狗友,父親讀了幾十年書,還沒考上,也該醒醒,家中妻女兒子一大群,應早該挑起大擔,養活大家,閒餘再讀書,姐姐們自哀自憐整日一副怨婦相,節日出門也縮手縮腳,公子們自然瞧不上眼,外頭好姑娘可多得是,”
君柒說道這裡,見君安氏聽罷有些難以接受的樣子,嘆了一口氣,握住她的手,聲音堅毅,雙眸清亮,語句清晰,
“再者,母親,不能讓妾侍給騎在頭上,既要養活君家,甚至重新光耀望族,就不能單靠母親之力,繡花,那就妻妾一起繡,姐姐們會的,也要繡,一同養家,這君家不是以往望族,小姐公子小妾的都是嬌養著,還有哥哥們,再不給銀兩,要用,就自己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