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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萬籟俱靜。
一抹黑影趁著夜色悄悄的溜出皇宮,避過打更的更夫,來到已經沒落的丞相府,如履平地的行走在屋簷之上。
自丞相‘畏罪自殺’後,丞相府早已不同往日,府內的下人逃的逃,散的散,只剩下一些曾受過蕭林琛恩惠的老人。院子裡厚厚的落葉,述說著這座院落的蕭條,看得慕宣一陣心酸。收斂起心中的情緒,照著記憶中的方向,朝後院掠去。
尋到唯一亮著燭光的房間,翻身下屋,想要敲門,卻又有些猶豫,直到房內傳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一把推開面前的房門。
聽見聲響,屋內的男子緩緩回頭,在見到門邊的身影時痴痴的愣住,半響也沒有回神。
慕宣微微皺起眉頭,不悅地望著蕭君傑,已是初冬,卻僅著一襲單衣,臉色蒼白仿若常年不見光樣,乾裂的唇角掛著一絲猩紅,而他手中正執著一方手絹,手絹上血跡斑斑。
心中一陣刺痛,怎麼會弄成這樣?
“你是白痴嗎?這麼不懂得照顧自己!”凶神惡煞地衝進屋裡,一把拉起躺在太師椅上的男人丟回床榻,用厚厚的棉被裹住。
蕭君傑卻好像完全沒聽到她的話,仍是痴痴的望著她。
“該死的!”慕宣不由得低咒一聲,抬手把上他的脈搏。時間越久,眉頭越是皺得死緊,在夾死了一隻蒼蠅時一把甩開他的手,怒吼道:“他***,你想死嗎?病成這樣也不找大夫?”
“仙女?”某男完全不在狀態,口中痴痴地喚道。
慕宣一頭黑線,真恨不得使勁敲打他的腦袋瓜兒,可介於人家是病人,又忍了下來。暗中從靈戒內掏出一枚丹藥,掰開他的嘴丟了進去。
丹藥入口即化,順著唾液劃入胃裡,殘留著淡淡的餘香。蕭君傑頓時感到身心舒暢,好像有一股暖流湧向四肢,胸腔處的憋悶感消失,人也精神了不少。
“感覺怎麼樣?”慕宣問道。其實問了也是白問,這藥是她專門為他煉製的,他以前流連青樓妓院,身體早就被掏空了,而這丹藥固本培元,有病治病,沒病強身。
“嗯。”蕭君傑終於回神了,輕輕點了點頭,可眼睛還是沒離開眼前之人。
“說說吧,為何要將自己弄成這幅不人不鬼的模樣?”要不是之前元嬰出竅時來這裡看過,她真要懷疑面前之人是不是蕭君傑,僅僅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居然能把自己弄成這幅模樣,瘦幹得一陣風也能吹走。
“爹走了,”見慕宣問起,丹鳳眼中劃過一絲無助,“就剩我一個人了。”
“不是還有我嗎?你忘了,你現在已經是我的男人了。”這樣的蕭君傑,讓慕宣更是心疼,就像個無依無靠的孩子,無助,迷惘,任由自己遊蕩在黑暗之中。想來,這些年丞相一定將他保護得很好,對他也太過放縱,失去了丞相,他就失去了人生的方向。
蕭君傑聞言一怔,愣愣的望著慕宣,他以為她當初只是為了爹走得安心,從未想過她真的會接受自己。在他的形象中,慕宣就像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仙子,當第一眼見到她時,他就已經淪陷了。後來,他常常跑去梟王府外暗巷,為的就是能再遇上她,就算是讓她再搶上一次也無所謂。可是連續等了半個月,她也不曾出現,他沒辦法,只能放棄了。
花魁之夜,他收到春滿樓遞來的請柬,本是不想去的,自從見過她後,他就再也不想去那種地方了,談不上為什麼,只是覺得那樣會更配不上她。可聽聞連一向不喜風月的麟表哥也去了,他又有些按捺不住好奇,本想看一眼就離開,誰知一踏進春滿樓,就正好見到她從天而降的一幕。雖然她帶著面紗,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就那麼痴痴的望著,彷彿天地萬物都不存在一般。他不敢上前,怕她見到自己出現在這種地方,怕她將自己與她曲中的‘公子’掛鉤,只能狼狽的逃離。
得知她被封為皇后,心中有些酸澀,卻並沒有太大的起伏,或許他心底就認為,只有她才配坐上那個全天下女人都羨慕的位置。奉召進宮,卻意外在御花園裡遇見,百花叢中那一抹白色的背影,竟比百花更加絢爛,他不自覺就喚出了聲。見她想要離開,心裡微微有些失落,誰知她又停了下來,並問自己什麼名字。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來了,慌亂之下,居然突兀的問出,他們能做朋友嗎?想過她會拒絕,可她卻答應了,很想和她說些什麼,她的丫鬟卻找來了。
皇上賜婚,他毅然拒絕,只為心中那一抹揮之不去的身影。日日遊蕩在御花園內,為的就是尋找那抹身影,知道她是未來的皇后,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