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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皇心中甚煩,朝王綺狠戾橫了一眼,又直面慶王道:“上陽郡主早想尋個理由阻止老四和令妧的婚事,她偏偏在連妃染上時疫前去找了你,據朕所知你與她素來沒有交情,你又作何解釋?”
慶王側目朝王綺看了眼,王綺整張臉慘白不堪,突然也跟著跪下道:“皇上,我沒有和慶王殿下害死連妃娘娘,我沒有!”她忽而又看向胤王,跪著過去,哭著拉拽著他的衣角,“橖哥哥你相信綺兒,綺兒沒有啊!”
胤王鐵青著臉不說話,只聽得慶王道:“父皇您也聽見了,兒臣絕不會做那樣的事。當日郡主是與兒臣說了些話,可她不是專程來找兒臣,我們不過是湊巧碰上罷了。兒臣看她心情鬱悶,這才有了側影之心上前多問了兩句。她也確實向兒臣吐露心繫四弟,不希望看到四弟大婚的話,兒臣不過是安慰幾句,別的再沒有了!”
王綺忙回正了身子,朝越皇叩首:“是,事情就像慶王殿下說的那樣,萬萬不是皇上您想的樣子!”
廳內沒有點薰香,一切淡得不成樣子。卻唯有一室的沉悶,叫人懨懨覺得慌張。
只慶王眼底仍是入內時的清明,他轉向王綺:“敢問郡主,你真的與本王同流合汙,一起謀害了連妃娘娘嗎?”
王綺慌忙搖頭。
他又道:“那是本王授意你害死連妃娘娘的?”
王綺又搖頭。
慶王這才轉向上座皇帝,低頭道:“父皇也聽見了,郡主也說不曾與兒臣共謀,單憑有人瞧見兒臣與郡主在一起說了幾句話就要兒臣的罪嗎?況兒臣與郡主見面說了何話兒臣也解釋了,如此還不能叫四弟相信,兒臣也無話可說!”
胤王忽而冷冷一哼,直視著地上男子道:“反正我母妃已薨逝,二哥怎麼說便怎麼是!”
王綺驚恐回望胤王一眼,見他眼底盡是怒與恨,就這樣狠狠盯住慶王,彷彿連瞥她一眼都是吝嗇的。慶王回眸與他對視一眼,胤王眼底翻湧怒意盡化在他輕緩笑容裡。他緩緩一搖頭:“四弟此言差矣。為兄有句話,本來不想說,說了也怕你傷心。可事已至此,為兄也只能告訴你。”他又朝越皇看一眼,恭敬道,“父皇,兒臣確實不曾教唆郡主謀害連妃娘娘,可郡主卻自個做了。”
王綺的雙眼一下子撐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著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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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個時辰,此事便在宮中傳得沸沸揚揚。
上陽郡主為阻胤王與北漢公主大婚,不惜從宮外找了沾染了時疫的衣裳來,如此謹慎讓連妃染病過世。事後王綺曾於私下焚燬贓物,恰巧此事叫司衣房的一個女婢瞧見。司衣房的女婢已是局外人,與誰也不相干,有她作證,王綺百口莫辯。
謀害皇妃是大罪,因著王綺乃功臣之後,皇帝格外開恩,沒有賜連坐罪,下旨先收押,隔日賜了白綾三尺。
蕭後接過宮婢手中的玉盞,輕輕抿了口,隨即滿意一笑。她看了看舒了口氣的靜公主,略蹙了眉:“沒出息,這麼點事竟把你嚇成這樣!”
靜公主掌心全是汗,手中紈絹也溼了一半,她似恍然大悟般:“原來二哥早有準備?”
蕭後將玉盞擱下,嗤笑著:“老四早想除掉你二哥,遲早會有這麼一出!王綺就是個蠢貨,倒是連妃教出來的兒子有那麼點意思,比連妃心狠,竟捨得犧牲王綺!”
靜公主似又不懂了,想問,可想了想終是作罷。
令妧聽到這訊息時已與瑛夕出了帝宮,今日想必越皇心情不會好,自然沒有心思與她下棋,她便和宮婢打了招撥出來。御書房發生的事早已被瘋傳,先前越皇去時還是誰也不敢亂說的,如今這般情況……令妧笑了笑,任宮人們私下遞話,便是要給連妃去世的事最後做個了斷了。
此事說到底也是南越內室,以令妧如今身份自然不宜插手,為避免出宮途中遇見越皇而尷尬,令妧特地揀了小道離去。路旁宜人景色也無暇去看,令妧步履匆匆,卻不曾想迎面卻見慶王大步而來。
果真冤家路窄!
令妧心下恨恨,那一個笑得有些張狂,隔著老遠便道:“公主,好巧好巧。”分明前一刻還在生死線上,此刻瞧他未帶一絲一毫的異常。他右側臉頰一道細長的傷痕正是昨日令妧的傑作,如今雖已結痂,在這張英俊素白的臉上仍奪目的很。
令妧站定,語帶譏笑:“恭喜殿下。”
他的俊眉一佻,似是無比真誠:“同喜同喜。”
他同她說話越發無所顧忌,令妧已是冷笑:“此事與我何干。”
慶王似是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