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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各有各說,難以辨認誰是誰非。上朝時眾位大臣為這件事幾乎吵翻天。汐顏只覺頭疼至極。
溫潤的眼眸微閃,含笑道。“皇上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有懷疑過藍家?”
汐顏一愣,笑開了。“朕覺得,藍將軍能培養出藍侍臣這樣的兒子,不會是個賣國求榮之人。”
“皇上何以見得?”瑞琛溫和一笑,問道。
“總說虎父無犬子,藍侍臣這般把所有表情都放在面上的人,實在想象不出藍將軍會是個攻於心計的人。”汐顏苦笑著,那日他急急來這裡解釋被遣回寢殿後,聽說庭院一片狼藉。還道是藍宸佑南巡迴來,性情有所收斂了,不料還是這般莽撞。
“在下多年前曾見過藍將軍一面,地確是個爽朗的漢子。”
聞言汐顏一愣,“太傅見過藍將軍?”
“是的,有一年藍將軍迴天京述職,宴席上偶然碰到的。”瑞琛回想其當日的情景,唇角上揚的弧度更深了。“只要是他不喜歡的人,即使官位在他之上,藍將軍照樣不給他們好臉色。大口喝酒,毫不顧忌地張狂大笑,確實是真性情。席下來,藍將軍與爹相談甚歡,說是如此,不過是他在講,爹爹在聽罷了,後來……”
“後來?”汐顏忽見他語氣一頓,面色一陣青白,以為他想起了過世的爹孃,立馬又繞開了這事。“太傅待會與朕一同用膳吧。”
“是,皇上。”瑞琛看了看殿外,天色已漸暗,要處理的事情還有許多,便應了下來,又派人到府上知會了林伯。
“皇上,楊御醫在殿外求見。”
汐顏立刻放下雙筷,道。“讓他進來。”
看見劉姚慶,她便急急起身問道。“解藥研製出來了?”
劉姚慶垂首應道,“回皇上,老臣慚愧,尚未。”
吁了口氣,重新坐下。“劉御醫可有頭緒了?”
“是,老臣發現辨別亂紅千秋地法子。”劉姚慶神色疲憊,一看便知多日未曾歇息。汐顏吩咐安福把晚膳撤去了,帶著劉姚慶、瑞琛走入內殿。
“皇上請看,”劉姚慶毫不猶豫地在手指上隔了一刀,幾滴鮮血落在小碗上。沒有急於包紮,他取出一個小瓶,倒下些微的粉末。
原來碗中的殷紅逐漸變成灰黑,最終猶若墨水般地沉黑色。汐顏秀眉一挑,詫異道。“劉御醫,這鮮血怎麼變得……”稟皇上,”劉姚慶看了一眼指上尚未停下的鮮血,不慌不忙地答道。“老臣中了亂紅許多年了,一直未尋出解毒之法。”
汐顏驚得站起身,劉姚慶竟然中了“亂紅”之毒?
“難道是劉御醫那位友人……”
“不是地,皇上。”劉姚慶輕輕搖頭,“老臣想要救下這位摯友,卻不得其法。當年心高氣傲,認定這世間沒有不可解開地毒藥,便自作主張地將毒過繼到自己身上。無奈數十年,還是未能配製出解毒的方子,只知道,中了亂紅之人,傷口止血要比平常人慢許多。”
“劉御醫……”汐顏看向他,指尖那小傷口地鮮血仍未止住,墨眸閃過一絲擔憂。
“皇上放心,亂紅沒有千秋,便不會成為劇毒,老臣能活到至今是最好的證明。”劉姚慶往下一指,解釋道。“老臣手中的這瓶藥粉是覃草磨碎的,今早老臣不慎摔了一跤,掌心被地上的小石劃破了,鮮血滴落在這覃草上逐漸變了色。老臣受到啟發,就摘了回去仔細研究。雖然而今仍舊不知為何覃草遇到亂紅就變了色,卻不失是個檢測的好法子。”
“再者覃草向來容易存活,到處都可生長,若要送去邊境數量並不成問題。”
汐顏點點頭,邊城的守軍是否中了“亂紅千秋”,正是她最為擔憂的事。只是如此大張旗鼓地讓所有士兵滴血檢驗,不能不讓旁人發現。加之若是此事被有心人利用,軍中必定恐慌……
“皇上,在下願親身前往邊城,處理此事。”瑞琛突然開口請求道。
汐顏下意識地搖頭,此事重大,若有半點差池,邊城的守防恐怕要被毀。斟酌之下,太傅確實是最適合的人選。但是邊城離天京百里之外,太傅的身子怕是撐不住。一時之間,她也尋不出其他可信之人。“此事……稍後再議吧。”
待兩人退下,汐顏把玩著手中的瓶子,沉思了起來。一不留神,瓶子滑了下去,她連忙伸手托住,卻不慎被木案的邊角劃傷了一個小口子。
在殿外的安福聽見聲響,急忙走近。瞥見汐顏手背上的鮮紅,立刻讓人把沒有走遠的劉御醫請回來。
“……不必了,安福。只是小傷,不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