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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舒爾的手,苦笑道,“方才你還以‘你我’相稱的,怎麼才一刻就又改了呢?”
舒爾深知此刻若珣並非要拿這些字眼做文章,只是她心中憋屈太多,本身又是嬌寵慣了的千金公主,且在自己面前又不屑掩飾情感,才會鬧這些變扭。繼而又在心中嘆道,姐姐方才明明說已將若珣送去端靖太妃宮殿的,直到皇帝派我來這裡才知道若珣竟在太陽下等了我半個時辰。呵……
“其實我也不曉得你如今該怎麼做,是給若珣希望,還是讓她絕望。”
姐姐的話此刻才算明白了半分,她當是頭一回摸不透聖意吧,方才有心哄騙於我,也一定是皇帝的原意。不管此刻為了什麼改變,但皇帝能讓自己來看若珣,她與忽侖王子的婚事應該是有轉機了。
“舒爾!”若珣蜷縮在床上,抱著身上的紗被弱弱地問道,“真的是皇兄要你來的?皇兄他……究竟是什麼意思?舒爾你知不知道,今日皇兄與我講,他要我嫁入忽侖和親,忽侖啊!那是如何荒蠻的地方!”說到動情處,若珣委屈至極,大顆的眼淚順著面頰滾落,不由得掩面而泣。
舒爾侷促不已,一時不知如何勸解,算起來這是第一次有女子在自己面前哭泣。與茜宇的堅強隱忍相比,若珣這純真率性的脾氣的確更多幾分可愛。舒爾淡淡一記苦笑,立起身子輕聲道:“公主以為外臣可以隨意進宮室嗎?皇上這個意思無非是昭告……且算昭告後宮,我是公主駙馬的不二人選了吧!”
若珣的臉上還肆橫著淚水,卻已做出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她呆呆地看著舒爾,半晌才囁嚅道:“舒爾,你哄我的是吧?”
在希望和絕望間,舒爾選擇了給若珣希望,許是出於對帝王的信任,許是篤信茜宇絕不會讓皇室犧牲若珣,再或者是自己的心動,總之他認為若給眼前這個可愛的女子一點傷害,都是實足的罪過。
“臣……我,我以為皇上的每一個決策都有他的道理,公主貴為千金之體,我一個外臣怎麼能隨意接近,恐怕這一次是當真了。”舒爾尷尬一笑,卻發現面前的女子雙眸復又神采奕奕起來。
若珣被舒爾這麼一說,竟羞澀起來,用被子半遮著臉低聲道:“是啊,你怎麼能進我的臥室呢?當真是犯了大忌的,若論理,恐怕你我都……”說著若珣竟哧哧笑了,水波盈動的雙眸幸福地看著舒爾,“要是你習慣君臣之禮的稱呼,就這樣好了。我們規規矩矩的,旁人才不能挑皇兄的不是。”
舒爾一愣,隨即退後一步,拱手笑道:“那臣先行告退了。”
“真大人跪安吧!”若珣顯露出公主的驕傲,語畢將目光收回,下巴抵在膝頭,當舒爾退身出去她才又扭頭去看,眼角有著淚水沖刷不走的幸福。
“奴婢給公主道喜了。”一旁的綠衫宮女喜滋滋上來討喜,末了看著笑意闌珊的主子道,“皇后娘娘方才傳了話來,要您去涵心殿給皇上賠不是。公主,您和皇上鬧不愉快了?”
若珣委屈地抿了抿嘴唇,想起皇兄先前嚴肅認真的神情不由得微微一顫,低聲嘟囔道:“母后什麼時候回來啊?”
晚霞鋪滿天際,沁園被染出另一番風韻,茜宇在迴廊上憑欄而坐,沉浸在略帶暖意的微風中。
緣何今日的一切都是溫暖的?如此自問,茜宇不由得動情一笑。
“今日秦尚書府上一定有好些有趣的事情吧!主子一直都喜滋滋的。”緣亦給茜宇遞上一顆脆棗,笑盈盈道,“這是奴婢在市集上買的,看著比宮裡的都新鮮,奴婢嘗過幾個,又要隨侍的太醫看了,您放心用吧!”
茜宇輕咬一口,果然脆爽清甜透著一股子自然的氣息。她旋著手中的果子,一壁笑道:“宮裡的東西確比宮外的金貴,可就是少了人情味兒,叫人覺得冷冰冰不願親近。你看這果子,也是宮外的長得可人疼呢!”
“妹妹如此喜歡,就在府里長住吧 ,你是當朝皇太后,去留還不是自己說了算嗎?”徐萌大大咧咧地說著口中的話,與長嫂一同結伴而來。
回府後兩位嫂子都去照看孩子了,故而此刻才來沁園,聽著二嫂的話,茜宇不禁笑道:“才回來就被關在這裡了,哪裡去留能自己說了算的?”
嚴清秀溫和道:“妹妹莫聽她胡謅,這話叫娘聽去了看饒不饒她,便是二叔也要責怪她沒規矩呢!”
徐萌懶懶道:“大嫂這話說不著呢,這幾日我們兩位的相公還有爹爹和三叔一個個都忙得見不著面,方才又穿戴整齊進宮去了。”她突然好奇地看著茜宇,問道,“妹妹知不知道朝廷究竟在做什麼?怎麼皇帝動不動就招大臣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