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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項愣了愣,竟破天荒點頭應了,再抬頭,卻越過真意的肩膀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與五皇子四目相對時,好月沒有任何準備,但出於本能,她含笑欠身,將一份溫柔和友善傳遞給了這個此刻胸中無比鬱悶不展的皇子。卻不知這一個帶了幾分禮節的笑容,改變了一個人的一生。
看見傑項眉頭微舒,嘴角也帶出一抹笑容,真意很好奇,她轉身去看,才發現傑項竟是看著自己身後的好月。下意識地,真意脫口而出,“這是好月,你還記得麼?那個你從熊掌手下救回來的姑娘。”
傑項頷首,卻只道:“小姑姑,我們準備一下就出宮吧!”
正當真意辭過沈煙,帶著傑項去向皇嫂請示時,一匹駿馬奔騰著出了京城,馬上的男子永遠是一身整潔的白袍,他要去見的亦是十幾年沒有見過的故友。
才過申時,真意已得到皇嫂的恩准帶著傑項先到達昕王府,兩人在來的路上一直都沒有說話,全因方才皇嫂對待傑項的冷漠,她竟然只宣自己入殿,而將傑項撂在了外頭。
“五殿下要住些日子?那敢情好,日日出宮進宮太辛苦了。”緣亦見了這少年很是客氣,一邊招呼家僕去打掃屋子,一邊挽著真意道:“瞧瞧,就一天的功夫,臉都瘦了一圈。王爺也沒回來,大概直接去宸王府了,想想……真是叫人心疼,大皇子還那麼年輕。”
真意意興闌珊,只是隨意應和著,當與傑項均安頓下來,她才帶著好月過來傑項的屋子。
“住的慣麼?”真意道,“王府的屋子不比宮裡的寬敞。”
傑項明白小姑姑總是擔心自己難過,卻又不曉得該說什麼,畢竟以他們之間的互相瞭解,類似這生活上的細節是從來不會出現在談話中,小姑姑無微不至地關心,讓傑項無比溫暖。
“這裡很安靜,雖然仍有四面牆,可覺得比在宮裡舒坦。”傑項笑得釋然。
真意放心地點了點頭,一手扶著門框,低聲道:“緣亦讓我們吃了晚飯再過去。”
“好!”
“還有……”真意猶豫許久,終立到了傑項身邊,壓著聲音神秘道,“還記得咱們在去太妃住所的官道上遇見的奇怪馬車麼?”
傑項眉頭微微一皺,在他的記憶裡,那馬車上的女人在母后那裡是禁忌,是不能提的。
“記得!”他道,“就是那位贈小姑姑琥珀串子的夫人。”
真意頷首認可,從腰際摸出一隻鼓鼓的荷包,又從荷包裡摸出兩串琥珀舉在傑項面前,“你瞧,這是不是一對?”
無窮欲(二)
還記得那一日無意中回首,自己的確是看見一個男子將那女子從馬車上接走的。可是小姑姑說過,那女子是皇爺爺的紅顏知己,那這一對琥珀手串中男佩的,究竟是皇爺爺的,還是那天那個男子的?
“我在城外……”真意剛開口要說話,忽聽得緣亦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公主啊,那位嘉蘭國世子又來了,我看他見不到您,是不會罷休的。這都第幾天了,天天都來。”
真意慌忙將琥珀重新藏入懷中,轉身應道,“什麼嘉蘭國世子?”
緣亦沒有瞧見真意手裡的東西,只進來扶著她的小公主道:“就是一個叫聞人淵的世子,是嘉蘭國人。這京城南來北往的各國貴族也多,難怪您不記得。公主想想,那天咱們去城郊遊玩,他也在一邊的。”
真意自然沒忘記,剛才不過是應付一句,可是她並不待見聞人淵,正要推辭,又聽緣亦道:“他聽說五殿下在,也想見見您。”
真意奇怪,問傑項道:“你在深宮大院,與他有什麼交情?”
“小姑姑忘了?我曾奉父皇旨意帶世子游玩過京城,而且您的琥珀也是他拾到的。他為人和善開朗,是個極好相處的人。”傑項淡淡一笑,忽而心頭一緊,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真意已滿臉不可思議地瞪了一雙眼睛衝著自己。
傑項大悔,他並非存心將這件事的真相透露給真意知道,可是就這麼無意識地從嘴邊漏了出來。
“緣亦,你請他進來,我們就在老五的屋子裡說話。”真意的目光鎖在傑項尷尬的臉上,頭也不回地對緣亦道,“別叫人在跟前礙事,我們年輕人說說話就好。”
緣亦認為不妥:“哪有這樣待客的道理?不如在前廳說說話,也敞亮。”
真意有些木然地轉頭來看著緣亦,“沒事的,你信不過我,還信不過老五?”
緣亦見真意神色堅定不容回絕,念及她這些日子心裡也不好受,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