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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心裡越是內疚,實在無法睡著。這會兒璋瑢還不知道馨祥宮裡茜宇主僕二人的對話,倘若知道了,不知又是怎樣的心情。
宮闈之事向來不能隨便外傳,但皇后再三權衡,還是將茜宇小月一事在當日下旨送到了碩親王府,眾人聽聞大驚,十分的傷心。碩王妃知道女兒受苦,自己卻無力幫忙,難掩悲傷,身心憔悴。
側妃林氏與魏氏這些日子陪在碩王妃身邊,好言相勸,都說茜宇還年輕,將來還能有身孕。還說過幾天碩王妃可以向太后請求進宮去看看宇兒。碩王妃知道自己身為誥命,是可以隨時進宮,但是為了免人口舌,所以除了那次太后召見自己外,一直都未以自己的名義進宮去看過女兒。可是如今皇宮裡一定亂成一團,自己實在不便進宮去。也只好在嘴上應付這兩位側王妃的好意,心裡卻刻刻盤算著女兒為何有此遭遇,盤算著何時進宮才是恰當的時機。
皇后自從那日被皇帝當眾扇了一個耳光後,便懨懨病倒,已經數日沒有起床了,大皇子臻傑日日在床前伺候。宮裡規矩,皇帝不能探望生病的宮嬪,皇后也不例外,但赫臻竟然連一句話問候的話語都沒有傳來過,只是天天去馨祥宮看望恬嬪,難道小月就不是什麼生病了嗎?這讓臻傑十分心寒,父子之間不免產生了隔閡。
第二十六章 解鈴還須繫鈴人(一)
十一月十五,月圓之日,皇帝本應在坤寧宮休息,由於皇后尚在病中,自然不能依例行使。皇帝依舊對自己不聞不問,這讓皇后傷心欲絕,雖然勉強自己不在兒子面前表現出來,可是善解人意的臻傑還是能看到母親眼中流露出的哀愁,心裡便越發對父親的行為不能理解。
這日赫臻在裕乾宮用過午膳後,便要往馨祥宮看望茜宇。璋瑢為赫臻遞上一碗香茶,這幾日她身體也漸漸恢復,那日聽茜宇將與德妃算計的事情告訴自己後,狠狠地斥責了茜宇一番,已經數日沒有去過馨祥宮,至於德妃,頓時也成了璋瑢上心的人物。此刻聽說皇帝要去看妹妹,便嬌言道:“皇上日日去?難道不膩嗎?”
赫臻颳了璋瑢小而精緻的鼻子,嗔道:“連宇兒的醋你也吃啊?”
璋瑢想到茜宇和德妃合謀的事情,就氣不打一處來,嘴上卻掛著笑容,甜甜道:“那個丫頭,皇上還是不要把她寵壞了。”說著收了笑容,挽了赫臻,嚴肅道:“太后和皇后臥病多日,皇上您一日都未去看望過。難道皇上不怕朝上大臣們會議論皇上不孝不義嗎?”
赫臻將璋瑢的手放下,自己站了起來,背手在璋瑢面前踱步,片刻後緩緩道:“今日禮親王就在朝堂上問朕太后身體是否安康,那個老傢伙,存心要朕難堪。”
璋瑢過來,挽著赫臻道:“臣妾自然不知為君之道,但是臣妾知道只要自己事事都做好了,別人自然就無話可說。禮親王畢竟是三朝元老,皇上禮該善待才是。”
“後宮不得干預朝政。”赫臻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璋瑢,似乎要看透些什麼來。
璋瑢兀地一驚,跪下來道:“臣妾該死,不該妄論朝政,請皇上降罪。”
赫臻笑盈盈地將璋瑢扶起來,笑道:“朕是逗你玩的,你不過是與朕討論為人之道罷了,何罪之有?”
璋瑢淡淡一笑,放下心來,於是道:“那皇上這會兒要去哪裡呢?”
赫臻親吻了璋瑢的額頭,笑道:“你總是不讓朕留在這裡,罷了!朕也不去宇兒那裡了,朕到坤寧宮去看看皇后。”
“多謝皇上成全了。”璋瑢福了福身體,嬌媚地笑道。
赫臻不解地看了璋瑢一眼,沒說什麼,只是親親颳了她的鼻子,便笑盈盈地走了。
璋瑢望著赫臻遠去的背影,心中暗暗想道:您是千古難得的明君,為什麼朝堂之事處理起來如魚得水,對於宮闈之事就如此束手無措呢?您若依舊來往於我和妹妹之間,當年陳妃與瑾貴妃的慘劇恐怕不久又要上演。皇上,您一生將有多少妃嬪恐怕您自己都不敢想象,有一日我與妹妹都容顏老去,您是否還能夠讓我們依靠呢?想著想著,璋瑢不免心酸,用絲帕拭了眼角,轉身對紫蓮道:“將木瓜燉官燕用暖爐熱著,找幾個太監一起抬著,跟本宮去一趟馨祥宮。”“是。”眾人應道。
赫臻離開璋瑢後坐著輦車,一行人便往坤寧宮去。此時的京城早已是大雪紛飛的季節,皇宮到處都積滿了皚皚的白雪,紅瓦頂的殿閣在白雪的稱託下更加顯得宏偉壯麗。樹木都凋零了葉子,光禿禿地矗立在道路的兩旁,異常淒涼。放眼望去,除了鮮紅的屋頂外,便是隻剩下蒼白的景象。太監們都奮力地清掃著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