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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妃大方的福了福身:“是臣妾逾越了。臣妾只是被皇上的一片孝心所感動,擔心老佛爺的身體罷了,還請皇上、老佛爺恕罪。”
“算了算了,”老佛爺笑的合不攏嘴,“你何罪之有啊?每日忙於宮務,還要來給哀家請安,也是不容易了。”
“這是臣妾應該做的……”
“可惜啊……”太后嘆口氣,“仍有那些不知好歹的,讓舒妃煩惱啊……有些人,真該好好治一治了。”
“哦?竟有這等事?”皇帝做出一副氣憤的樣子,附和太后的話,“皇額娘說的對,這個後宮,確實是應該治一治!舒妃,純妃,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可別讓朕和皇額娘失望!”
“是,臣妾遵旨!”舒妃和純妃一同跪下,臉上都帶著同樣的興奮的神色。
太后欣慰的看著皇帝,視線往下一掃,翹起的嘴角不由得下拉了幾分。令妃,正神色哀婉的望著皇帝!
太后神色勉強的說:“皇貴妃怎麼還站著?桂嬤嬤,哀家吩咐的話你當耳旁風嗎?去,給皇貴妃賜坐!”
桂嬤嬤什麼話也不多說,趕緊告聲罪,親自去搬了個軟椅擺在殿下。
令妃心中得意於太后的屈服,臉上卻露出一副怯生生的模樣,對桂嬤嬤福了福身:“嬤嬤是老佛爺身邊最得力的人,臣妾何德何能,實在不敢有勞嬤嬤!”
這話叫人聽著就很不順耳,不過令妃怯生生的表情再加上微紅的眼眶,反倒是更像是個受了委屈的。
太后大怒:這個賤人!不過是看在皇帝的份上給她一份臉面罷了,居然敢這麼說話!
桂嬤嬤畢竟是老人精了,聽得令妃的話,趕緊跪在地上請罪:“皇貴妃娘娘恕罪!老奴年紀大了,腦子不好,忘了老佛爺的吩咐,怠慢了皇貴妃娘娘,還請皇貴妃娘娘饒老奴一命!”桂嬤嬤對著令妃磕了個頭,跪在地上半強迫的扶著令妃的胳膊,把令妃按在軟椅上。
令妃一臉誠恐誠惶,剛碰到椅子又站了起來,作勢去扶桂嬤嬤:“嬤嬤這是做什麼?臣妾並無責怪嬤嬤的意思!”說著一頓,用一種充滿著母性的聲音說,“臣妾何德何能,不過賤命一條,只是這孩子,臣妾卻不敢代他做決定……”她伸手去扶了扶微凸的小腹。
眼見太后的臉色都要變了,皇帝出聲道:“桂嬤嬤,你下去吧。令妃你說的對,”他安慰似的對著令妃一笑,引來令妃瞬間煥發光彩的臉色和含情脈脈的目光。“你確實既無德行,也無才能。皇額娘賜坐,也不過是看在你肚中孩子的份上。朕的孩子自然天生高貴,你雖然是他的額娘,卻也沒有資格代他做決定,坐下吧。”
令妃城府再深,臉上卻也忍不住一陣青一陣紅。“何德何能”不過是一句自謙的話罷了,誰知道皇上居然就真的順著她的話,把既無德行又無才能的話說了出來!這讓她如何在這後宮之中再樹她皇貴妃的威嚴?!
大家心中暢快,你令妃不是一貫能裝嗎?總在皇上跟前扭曲別人的話,給別人穿小鞋!沒想到啊沒想到,今天你自己做了雙小鞋,皇上卻讓你套在自己腳上了!
舒妃性情爽利,多次在令妃手上吃過這樣的虧,現下更是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在安靜的大殿中格外的響亮。
舒妃也沒想到會這麼顯眼,趕忙伸手捂住了嘴。而比舒妃更快的,則是令妃,她的眼淚完全不用準備,順著臉龐就流了下來,還回頭哀怨的看了舒妃一眼。
舒妃心中一凌,懊惱萬分,居然如此大意了!這一回,只怕是不能善了了!
太后也責怪的看了舒妃一眼。剛才皇上的話,狠狠的殺了殺令妃的得意。舒妃這一笑,再加上令妃這一哭,只怕是皇上對令妃的厭惡,轉眼就要變成憐惜了!
太后首先出聲:“舒妃!皇上讓你掌管後宮,你也要嚴於律己才是!居然在皇上和哀家跟前大聲喧譁,真是太沒規矩了!如何配得上皇上和哀家對你的期望!”
太后這話說的嚴厲,好似下一句就要剝奪了她的掌管後宮的權力。舒妃打了個寒噤,一下子跪在大殿中央,什麼辯解的話也說不上來,只是俯在地上,渾身顫抖。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又都回到坐在上首的皇帝和太后身上。
皇帝並未像眾人想象中的那樣,對著舒妃勃然大怒,雖然面容嚴厲,語氣卻是沉穩:“舒妃,朕問你,你剛剛為何發笑?”
在這種時候說令妃的壞話就是自尋死路!舒妃再傻也不會這麼幹。
“回皇上的話,臣妾,臣妾……是為了皇上高興啊!皇貴妃姐姐身體康健,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