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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些什麼才可保住平安?
尋思不解,凌鈺只先將車伕遣回,自己尋了酒家住下。離出逃已經半個月,這顛簸中她沒有聽到過陸?尋她的訊息,估計訊息也快到了。但細細一想,陸?肯定不敢明目張膽地尋她,他已經向天子上稟了奏章,請求天子同意他立她為側妻的事情,如果他敢光明正大地尋她,那麼天子勢必會拿此事定他一個罪名。
所以陸?不敢大肆尋她,她可以放心先在曲國住下。
帶著這樣的心情,凌鈺住在了曲國。她對此地還不熟悉,每日也只在酒家庭院閒步。但憋了五日,她已受不住一個人的孤寂,趁午時人多,凌鈺準備上街一趟。
曲國比卞耶小,但王城也繁榮興盛,街道來往人密,熙攘不休。
沒有做好何去何從的打算,凌鈺心思惶惶,在這長街來回幾趟,竟不知自己的前路該如何再走下去。索性不再閒逛,折身回去罷了!
才進酒家大門,便聽大堂傳來喧譁聲。
“是這樣,誰敢!”
“那豈不是打死了?”
“那是天子的走狗,天子最後還是撿回去啦。”
四座傳來鬨笑,凌鈺雖不知他們在談論什麼,但隱約有幾分清明。她走到櫃檯去問掌櫃,“他們在說梁天子麼,天子來了曲國?”
掌櫃小心回她:“天子云遊,已到曲國。”
“那‘走狗’是誰,誰被打死了?”凌鈺喉嚨發緊,盯著掌櫃不敢眨眼。
“天子身邊的閹人呀,不知犯了什麼錯事呢,被打得半死。”
——是圓肚無疑了。
凌鈺緊張問:“犯了什麼錯事呢,傷得重不重呢,現在如何了?”
掌櫃聳聳肩,嗤笑一聲,“我咋知道,聽說是被天子撿回去啦。”
凌鈺高懸的心稍稍放鬆,但卻還是心有擔憂。她與圓肚只這一次不算深交的相遇,但卻因為那份莫名的親切而不願他受什麼傷害。圓肚是雲初九與陸?口中的惡人,但在梁天子身前卻卑微得很,即便他能依仗梁天子對陸?無禮,但卻同樣也是身不由己的吧!
068 突遇猛獸
又在曲國住下了兩日,凌鈺不知前路如何行走,心中惶惶。小小的庭院已經不能關住她猛跳的一顆心了,最後的最後,凌鈺終於做下決定,她要回魏國,不管如何艱辛,她都要回去!
做了決心,行禮也收拾好,結算了這幾日的房錢,凌鈺只著了粗衣布衫出門。沒有紅妝,不戴朱釵,她只如一個最最普通的女子,跟隨著如潮的人群走在大街上。
過了熙熙攘攘的長街,凌鈺坐上了遠行的馬車,馬車很大,是客車,裡面坐滿了同樣需要遠行的人。她們婦孺坐在一趟車中,男人坐在另一輛車中。
凌鈺這才知其實也有很多人如她一樣被迫滯留他鄉,都想回歸自己的故土。
車中一個王姓的年輕女子與凌鈺道:“你也是去魏?我也是,我是魏人,因戰亂跑到這裡來,現在要回去了!”
凌鈺頓感親切,但也對歸家感到無望,“守查很嚴,你要怎麼回去呢?我也是魏人,但是歸家卻不是易事呢!”
“逃難時逃得過來,回去也應該能夠回去。只是聽說天子也在曲國境內,就怕遇到有了衝撞。”
“梁天子……”凌鈺喚她王姐,“梁天子在曲國和我們行路又有什麼關係?”
王姐擔憂地說道:“聽說天子一路強行擄走很多年輕女子……”
凌鈺微驚,“這天下都是他的,何必如此!”
“誰知道呢……”王姐喟嘆一聲,終究無言。
這一路凌鈺都與王姐相伴,好歹有了一個照應。馬車駛出曲國,相安無事。只是夜路難行,他們坐在車中睏意難擋,又來回顛簸,一直都睡不好覺。
昏昏沉沉裡,凌鈺被一陣騷動驚醒,“鈺靈,鈺靈,快醒來!”
晃晃悠悠睜眼,王姐正焦急地喚她。凌鈺只告訴王姐她叫做鈺靈,不敢說出真實名字。她疑惑問:“怎麼了?”
“快跑!”
跑?
王姐跳下馬車,直接將凌鈺扯下馬車。凌鈺這才察覺車中的婦孺都已不見,只剩她與王姐兩人。
“出了什麼事,怎麼了?”凌鈺急聲問。
“前處有強盜,大家都散了。”
奔走在夜路下,顛簸坎坷中寸步難行。已快冬至,寒冷的風灌入口中,逼迫著凌鈺不得已閉了唇。她們奔走了好久,實在累得不能動彈,凌鈺忍不住跌坐在地上,“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