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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政殘暴,雖是人君,更不如說是一個修羅惡魔。從知曉他身份後,凌鈺就明白自己已是九死一生的結局。反抗不過的,除非她選擇死。
“天子……”凌鈺無措,猛然揚起手中髮釵,她將髮釵抵到脖頸處,昂起修長玉頸,“天子,阿鈺不願意,您不要為難了……”
“你想以死明志麼?”他沉沉望著她。
凌鈺猶豫著點頭,“我沒有辦法。”
她沒有辦法,一介弱女子,即便有要強的性格,卻在時局裡失了所有有利的東西。
梁肆啟沉沉望著她,久久都沒有說話。他彷彿在生著很大的氣,但一言不發的面容卻辨不出任何情緒。
凌鈺的一顆心跳得更快,那髮釵緊緊握在掌心,雙手已經漸漸泛出了顫抖,一不小心刺入肌膚裡,傳來炙熱的灼痛。
她已經料定自己輸了。
可是那道渾厚的聲音突然響起,“那寡人放你離開。”
凌鈺錯愕睜大眼,緊握髮釵的手更加泛出了顫抖,深深扎進肌膚中。
“寡人放你離開。”梁肆啟重複著這句話,冰冷的輪廓浮起一抹笑意,“聽不明白?”
凌鈺雙唇 動,久久才道:“天子?”
“寡人不願強求你,但是寡人此刻放開了你,下一刻若再遇到,寡人就不會放過了。”
“您是什麼意思呢?”她聽不懂。
“寡人還會再見到你的,這天下都是寡人的,寡人只是此刻放你走,說不定第二日,下一個時辰,下一刻鐘,寡人都能再遇到你。”他笑得無賴,眸光一閃,雙目泛出更明亮的精光。
凌鈺明白了,他在與她開著玩笑,他的意思是他沒有放過她,只是想陪她玩捉迷藏的遊戲。這個男人比世上所有男人都更有能力折磨一個人,他就是要折磨她,磨掉她所有頑強的意志,讓她自動落入他的掌心,甘願俯首。
凌鈺緊咬雙唇,明眸失色,不覺帶著恨意,“天子原來這麼大度!”
“哈哈哈……”梁肆啟絲毫不以為意,“是麼,你是第一個如此誇讚寡人的人。”
誇讚!凌鈺氣得失了言語。
堂堂一國天子竟會如一個市井無賴!
她又急又氣,“天子此話當真?”
“當真!”梁肆啟回答得毫不猶豫,“但是寡人也不知道哪個時候會再遇到你,說不定半刻鐘過去,寡人就能再見到你了。”
凌鈺知道的,這是他的一個遊戲,而她只是他取樂的棋子。
但是沒有辦法,她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不再猶豫,凌鈺後退幾步,邁開腳步便飛快地跑開。
她往山下的路跑,一直不敢停下。風呼呼從耳側過,吹亂她的髮絲,直到快要拐過山腳,她才敢回頭看一眼。
這一眼,她望見如龍的隊伍蜿蜒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