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捨不得雲初九,對青國的許多地方許多事物也會留念。
但是歸期在即,容不得她再多逗留。
踏上回卞耶的馬車,凌鈺卻有些不知所措。人前的微笑在幕後落盡,馬車中,她沉思著一張臉,卻又不知自己想的是什麼。青國與卞耶中間的路途很短,只需三五日。
馬車中,凌鈺安靜著不說話,辛喬一直喋喋不休,高興快要歸鄉,她不停問凌鈺“魏女你想君上麼”,凌鈺不願回答,聽得多了,只將眼睛閉上。
半晌,她忽然睜眼,掀開車簾朝領頭的人道:“慢些趕路,不用這麼急。”
領頭之人是雲初九派下的心腹,他疑惑道:“怕讓陸公久等,也怕陸公之妹遇險,君上吩咐我們快些趕路。”
“我身體不太舒服,不用這麼趕。”
這樣一來,隊伍慢下一大截。原本只需三五日的路途足足花了七日,七日後,他們抵達了卞耶境內。此時相隔王城原本還需一日的路程,凌鈺再次囑咐隊伍慢行。她也不懂自己的心思,她只知道越到卞耶,她的心跳便越快,便會越加緊張。
辛喬不解地問:“魏女,你哪裡不適,不然我們停下休息一日再走。”
凌鈺猶豫,停下休息一日,她不願的。雖然不想這麼快回去,但是停下來她卻也不願意。多矛盾!
“不用了,我……”話音未落,馬車猝然襲來劇烈的顛簸,馬兒也不住嘶鳴。
辛喬臉色一變,急忙來扶凌鈺,又伸出手去掀開車簾,“魏女沒事吧?”
凌鈺搖頭,順著簾外望去,綠林之中,林蔭道下,陸?玄衣凌空翻飛,筆直坐於馬背,帶著久違的目光朝她望來。他依舊如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帶著傲視天下的氣魄,朝她策馬奔來。
凌鈺滯住了目光,一顆心劇烈地跳起來!她依舊忘不掉,依舊忘不掉,在此刻的相見之下,她才知道自己忘不掉!
駿馬嘶鳴一聲,停在了車前。四目相對,凌鈺已經失了神。
領頭之人忙朝陸?行來禮,“陸公,我們是雲公的部下。”
“多謝爾等君上,孤已來迎接魏女,你們可回去覆命了。”
他的聲音依舊如從前一樣沉穩,卻彷彿因為兩年未見,而又添了一份漠然。雲初九的部下們領命而歸,寧靜的綠林小道只剩陸?帶來的隊伍。
凌鈺就這樣凝視著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朝她伸出手,凌鈺不解地望他。
“七日未歸,孤以為你出了事,初九的部下這麼遲鈍了,竟連趕路都已不會。”
“不是的。”凌鈺解釋著,“是我要他們慢些趕路的,是我……”她突然不再說下去,他是誰,是睿智的陸公,怎麼不懂這是她的吩咐。他不過是在逼她自己說出來而已。
陸?的手依舊朝她伸來,停在半空中,停在她身前。
凌鈺望著他一雙生繭的大手,緩緩將自己的手放上去。他握緊了她,自然地將她一帶,再用另一隻手將她攬住,將她抱上了馬背。如第一次相遇時他們之間的逃亡,她緊靠著他的胸膛,鬢髮被風吹亂,與他一起顛簸著一直往前。
好像這前路就是他們未來的路,他一直緊擁著她,穿行在這風雨裡。但是她始終記著——他欠她承諾,他沒有兌現許過諾言。
059 冷戰爭執
相行無言,陸?策馬的速度加快,早已將帶來的隊伍遠遠丟在了身後。
凌鈺顛簸在他的懷中,終於忍不住大喊:“你慢一點!”
“孤若再慢,豈不是與不來接你無異。”
凌鈺啞然,半晌,她冷笑道:“義兄是在怪我回來得晚麼,那義兄為何不早些接阿鈺回去。”
“不是孤在怪你,是你在怪孤。”
“義兄的話似乎有些好笑。”凌鈺依舊淡漠以對,貼在他胸膛,她只想避開。顛簸裡,凌鈺掙脫著他緊箍的手臂。
“你這是做什麼!”陸?不悅。
“阿鈺身體不適,坐不得快馬,義兄放阿鈺回馬車吧!”
“馬車已遠,孤便快些策馬好了。”他也是帶了怒氣,話才出口,已卯足了勁策馬狂奔。
凌鈺顛簸在馬背上,心已高高懸起,她大喊:“不要坐你的馬,我要自己下去走!”
她設想過很多種他們再次相見的場景,然而從來沒有想過他們會是以這樣燃燒著怒火而各不相讓的姿態重逢。難道往昔的美好都已殆盡,此刻只剩這些爭吵麼?
“阿鈺,你變了。”任凌鈺如何掙扎,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