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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一會兒要來麼?”
“是啊,難道夫人不是先來等天子的麼?”宮人驚訝地問她。
凌鈺走去欄杆處俯視,今夜整座王宮都燈火興盛,城外也是萬家燈火齊亮,整個塵世說不出的美好安寧。凌鈺轉身吩咐:“你先點亮一盞煙花看看。”
宮人聽她之令點燃,炫彩煙花倏然飛上夜空,因為他們站在十八層,這煙火也飛得很高,綻放在深色夜空,開出極美的七彩花朵。凌鈺不由自主露出微笑,昂首望這愉悅美景。
夜風吹亂凌鈺的髮絲,吹動她飄飛的裙襬,微笑漸漸變成歡愉的笑,笑聲也飄進這夜風裡。後背忽然之間覆上溫暖,腰際也被一雙手臂環住。凌鈺回身,與陸玦的目光相撞。她還綻著笑,卻戛然止了笑聲,笑容也凝結在臉上。
滿空還綻放著煙花,陸玦磁性的聲音響在她耳邊:“你喜歡麼?”他將她緊緊擁在懷中。
漸漸收起笑,凌鈺沒有回答。
“阿鈺。新的一年,那些舊的東西可以過去了麼。”他這樣問,不等她的回答,緩緩湊到她唇邊,溫柔的吻遲疑落下。在她的安靜之下,他才漸漸加深了這吻,加重這溫柔的力道。
怔神好久,凌鈺沒有再推開他。她的心似乎輕輕動了。心門上的鎖也悄悄松落了。陸玦抱她一路吻去小屋,這間小屋的床榻如她鳳華宮的床榻一樣軟,她的後背覆上絲滑的羅衾,鼻端隱約飄來一縷紅梅花香。
他竟如此細心地安排。
說不清心中的糾葛,凌鈺想這已經是新的一年,如果這些不愉快都隨著這舊年歲過去該有多好。這是他們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再如此親密地在一起,她竟有些不知所措與羞赧。
小屋昏黃的燈光溫馨氤氳著。將這一室鍍上暖意,夜空綻放璀璨煙火,蜿蜒宮燈將整座王宮都照亮。新的一年,一切都是美好的。
春節宮廷宴會過去,諸侯也一一離開。雲初九向陸玦請令,要封側妻董氏為正室。凌鈺初聽這個訊息很驚訝,她前去送別。問及雲初九:“你想通了?”她是懷疑又欣喜的。
雲初九已褪去以往那些少年稚氣,一舉一動皆露凌然氣魄,他笑著回答:“我以為自己還能找到那份心中一直追尋的東西,不過現在覺得從前的一切在此刻看來都好幼稚。董氏陪伴了我渡過一路風雨,她年長我兩歲,初時我也是不喜,認為她老成穩重,失了女子的明豔動人。不過……”雲初九搖頭一笑,“現在我應該感激她從前對我那些嚴謹,雖然我也生過氣。現在卻覺得她那樣做得很對。”
凌鈺欣慰,“你想通了就好,董氏一心為你,所做的都是為了你好。我也感到高興,你可要好好對她!”
雲初九負手而立,笑望凌鈺:“為我高興,何不為自己高興。阿鈺,我也希望聽到你的好訊息。”
凌鈺只裝不懂。“快回吧,董氏還在青國等著你。”
雲初九朝她微笑,轉身走去馬車。
凌鈺目送他離開,心想他果真是放下了從前。放下了一段不屬於他的感情。有些執著如果換不來想要的結果,那麼還不如如他一般趁早放手。她慶幸雲初九能想透徹這一切,凝望他遠去的背影,不禁微笑。
只是臨踏上馬車,雲初九終究還是回眸望來一眼,隔著遙遙的距離,他的面容已瞧不清。但他渾身透出眷念與孤寂,這樣的身影深深落入凌鈺眼中,讓她原本欣慰的心為之一震。她想錯了,雲初九沒有將她徹底放下,他始終是有不捨的。但是他知曉兄弟情誼,知曉君臣之禮,知曉這不屬於自己的強求不來。
他放下了自己想要的,拾起自己該揹負的。
凌鈺痴痴望住這遠行的馬車,直至長長的隊伍駛出宮門,消失視野,她還呆呆立在原地,好久都沒有回過神。
取與舍——她還沒有學會。
與陸玦之間的冷淡漸漸變少,但是經常的時候他們之間的話還是很少,時常靜坐時,她忙自己的事情,他坐在她殿中批閱奏摺。各自互不打擾,各自相安無事。時光安寧,歲月輕聲流淌。他們懂得避開那些沉默與各自所不願提及的事情,彼此之間的交集言談變得淺,卻被心底互相的深情牽絆,各自快要抓狂。
順遠一年,陸玦下令舉國各地以農事為主,各諸侯國也都聽令吩咐播種。陸玦改革納賢策,不光地方上的賢士可由舉薦考察入朝為官,諸侯國之間也可推舉出能善之輩來。由諸侯推舉賢士,這是歷朝都沒有的政策。因而各國百姓都歡呼雀躍,大讚天子仁明。